“朕自不疑你，只是此事委实太过蹊跷。”
“臣愿意协助大理寺调查此案。”
萧钰抿着嘴，没有说话。
比起王家上两辈人，王子阳倒是要圆润精明不少。
王子阳担忧道，“若是刺客针对徐大人，恐怕徐大人会有生命危险啊。”
“朕已命禁卫军护卫徐忠伟安全。”萧钰沉声道，“京城天子脚下，竟然发生这样的事！”
“臣等无能。”
“王家军远在白虎关，京城驻防和你有什么关系？”
王子阳抿了抿唇，没接话。要不怎么说伴君如伴虎呢，他自认心思玲珑，这位是怎么个想法，他一点也猜不透。
萧钰揉了揉发疼的脑袋，又说，“朕听闻，令妹在街上奔驰，受了伤。”
说到王子琪，王子阳再也坐不住了，直接从椅子滑到地上，跟萧钰跪了下来。
京中有明文规定，如非情况特殊，禁止沿街奔驰，萧钰要追究起来，王子琪按律当杖责二十。王子阳想，萧钰应该不至于真的因此责罚他妹子，但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
“皇上明察，小妹性子是欢脱了一些，但绝不是品性乖张之人。当日乃是乘坐马匹受惊，并非故意奔驰。”
萧钰也没让王子阳起身，这位打什么主意他怎么看不清楚？好在最后惊马被承八制住，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王家世代为将，族中女子可有修习骑术？”
王子阳低着头，搞不明白萧钰为何如此一问，如实答道，“启禀圣上，小妹自幼练习骑射，马术精湛，可比军中将领。”
“那就怪了。”萧钰凝眉，又道，“王姑娘既然马术不凡，想来应该能够控制惊马才对。”
这话王子阳怎么接？他心说，那是战马啊，别说一个姑娘了，就是他要控制也不容易。
“朕知道王老将军治军严谨、治家有方，不过……”萧钰顿了顿，饶有深意地看向王子阳，“王家久离京城，府上的奴才还是好好管教管教才好。先是令妹坐骑受惊，其后大理寺大火，总得拿出个话来说呀。”
王子阳愣了一下，萧钰一个皇帝，这是在关心他府上的庶务？他没有听错吧？
不过一过脑的工夫，王子阳瞬间就听明白了。
他府上的事，萧钰应该知道了，把大理寺失火跟王子琪受惊一起算在卫家头上，要他来查。
王子阳说，“下官遵命。”
“你也不用太惶恐。”萧钰淡淡道，“王家若是犯下大错，朕定不饶恕，但是，朕也不会放任他人欺辱忠良。王家世代为萧家、为大周百姓守卫疆土，是于国有功之家。”
“臣等职责所在。”
萧钰的意思是，让他放手对付卫家？
王子阳微微抬起眼，看见萧钰朝自己点了点头。
夜色已深，君臣二人没有多聊，王子阳离开后，萧钰很难得地看着御书房重新紧闭的大门发起呆。
属下传过来的消息是这样的，王家大小姐从马上摔落，受了内伤，不过，她还是扛着一个和她一般大的姑娘走了几条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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