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智敏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对于自己所经历的一切，她还是感到惊恐不已。
金在勇很有礼貌的问崔智敏：
“崔小姐，您现在可以回答问题吗？”
崔智敏点点头。
不过一旁的护士提醒金警官：“病人刚醒过来，不适合说太多话，时间控制在10分钟之内。”
金在勇连连点头。
护士出去了，金在勇问崔智敏：
“你昨天看到那人的样子了吗？”
崔智敏还很虚弱，说话声音也很轻，而且断断续续：
“他……带着帽子……还有……口罩。当时天……也很黑，看不太清。不过……我看到他的眼睛了。”
“哦，他眼睛有什么特点吗？”
崔智敏回忆了一下：
“眼睛……不大，单眼皮，而且……那个眼睛，看着有种阴森的感觉。”
“除了眼睛，还能描述一下其他特征吗？比如，身高，体型？”
崔智敏努力回忆着：“不算太高吧，可能……1米7多，属于中等个头，体型……比较瘦，当时他穿的衣服有点宽大，所以……判断不出来，但……肯定不胖。”
在那种情况下，她还能回忆起凶手的样子，确实不容易。
金在勇在脑海里勾勒着凶手的样子：中等个头，中等身材，或许偏瘦一些，小眼睛，有些凶狠。
这种外貌，实属很寻常，如果要找，估计能找出一大堆相类似的人来。
他只能继续询问：
“有没有什么比较特别的地方？”
“特别的……当时就是回头一瞬间看到的……所以……不过，我听到他说话了。”
听到这句话，金在勇和仁赫两人同时瞪大眼睛。
仁赫赶紧问道：
“他说了什么？”
“他……好像说……说……‘你怎么不喊呢’？”
“他说的是‘你怎么不喊呢？’就这一句吗？”
“嗯，应该……应该是这句，后来又说了一句。”
“后面说的是什么？”
“说的什么……有点……记不清了，我当时……当时已经不太……不太清醒了。好像说了……锤子……刀子。”
“锤子？刀子？他说的应该是作案工具吧。在勇，看来这家伙跟锤子砸头案有关系，应该就是同一个人。”
“嗯，听起来他似乎是在选择作案工具？但他说的什么呢？用锤子比用刀子好？还是刀子比锤子好？”
“崔小姐，您当时听到他的声音，能描述一下是一个什么样的声音吗？”
“那声音，有点低，听着，不年轻，也不老，应该……是个中年男人。”
“没什么特色吗？”仁赫有点急了。
崔智敏说了跟没说一样。
“嗯……很普通。而且当时我听的不是太清楚。”
“还记得当时的场景吗？”
“当时……当时我已经快……快走到小区了，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我一下，我当时……吓了一跳，回头的时候，他……就用刀刺了我。刺了……好几下，后来……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等我醒来，那人……已经走了，我就爬……爬到了小区……门口。”
崔智敏说话越来越吃力。
金在勇感觉也没有其他可以问的了，当时天色昏暗，男人又带着帽子和口罩，遇刺发生在一瞬间，估计崔智敏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考虑到她此时的身体状况，金在勇决定告辞。
“好的，崔小姐，我们就问到这里，您好好休息，如果有其他问题，我们等您好一些再来。”
崔智敏也确实累了，她闭上了眼睛。
走出医院，仁赫问金在勇：
“她给的线索好像没有太大的帮助，这种身材的人不好找啊。而且声音也没什么特别的。”
“确实比较模糊，不过可以肯定这个人不年轻，应该在30-50岁之间。个头不高，体型偏瘦。”
“知道这些有什么用，没有关键性的证据，就算找到人了，我们也没法指控他。”
仁赫说的，是他们面临的最大的问题。
凶手在犯罪现场没有留下一点点痕迹，哪怕一根汗毛也没有。
而受害者对他的印象也比较模糊，就算凶手站在她们面前，她们也不一定能认出来。
尽管金在勇和仁赫已经很努力的追踪凶手，但他们获取的信息实在有限，对凶手的侧写也只有一个轮廓。而这样的办案效率显然不能让民众满意，很多人开始对警方冷嘲热讽。上级也施加了很大的压力。
这些，金在勇还能忍受。
让他无法忍受的是，凶手没多久又出来行动了，而且频率明显增高。
接下来的一个月之内，又有4名年轻女性遇害，最小的20岁，最大的30岁。
其中3名被锤子砸碎头颅，当场死亡，一个身中10几刀，失血过多而死。
没有幸存者。而案发地点也很随意，并且分布在不同的区。
案发现场，依然没有留下凶手的任何痕迹。
这个凶手似乎每隔几次就会选择换一个凶器。但对比之下，他更喜欢用锤子。
金在勇和仁赫有种深深的无力感，明知道凶手会不断作案，他们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而且由于案发地的随机性也很大，他们甚至都无法预防。
这就像一个猫捉老鼠的游戏，但那只老鼠，实在太狡猾了。
同一时间段，除了年轻的女性遇害，在首尔的江南区，钟路区等富人集中区域，出现了多起上流人士在家中被杀的案件，仁川的东南区，汉城的冠岳区也出现了相同的案件。
这几起案件，受害者都是被人用钝器砸破脑袋而亡。并且没人看到过凶手的模样。
从行凶方式来看，跟女性遇害案很相似。
但不同的是，这些案件主要的受害对象都是有钱人，而且都是在家中遇害。年龄和性别并不局限在某一个特定的范围。
除了这些不同之处，这几起案件还出现了财物丢失。
对于这个情况，警方内部有两种不同的声音。
一部分人认为，这是两个不同的凶手所为，因为他们除了行凶方式类似之外，在时间和地点以及作案目标的选择上，有很大的出入。
但另一部分人认为，这应该是同一个人所为，对于一个变态凶手来说，他可能会尝试各种犯罪方式，不应该把破案的思路局限在某个框架内，这样很可能会导致侦查方向出现错误。
而且，他们不相信会在同一时间出现两个让警方束手无策的罪犯。
金在勇和仁赫在这件事情上的看法也各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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