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的目标变更为就地斩杀异族。
何怜怜反而成了救命稻草。
找到她,激怒她,进行验证。
童芜西苦口婆心的劝说道:“你也算遛了她一晚,若不解恨日后再寻捉弄的机会就是了,何故拿自己的命去赌气。”
水淼淼笑笑,收回了自己有点热乎气不再僵硬的手。她敲了敲自己略有迟缓的头,将脸埋进臂弯之中,她何尝不知最优解。
可才一个晚上,月杉怕都还没有走出这片山脉。
水淼淼讷讷道:“可现在不是找不到何怜怜嘛,也只能一边躲一边看了。”
花狼屠背着水淼淼转移阵地,琅琳嬕自告奋勇的去引开搜寻的小队,她一肚子火正愁无处发泄。
水淼淼盯着琅琳嬕离去的背影直到眼发酸。
她垂下眼帘,抱紧自己的膝,缩成一团,发出似有若无的痛苦呻吟声。
童芜西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绞尽脑汁想要为水淼淼减轻痛楚。
难受到意识涣散的水淼淼,语焉不详,楚楚可怜,“红彤彤的浆果丛,好像看见了,似乎很诱人的模样~”
“等我。”童芜西擦去水淼淼头上的薄汗。
没了童芜西的遮挡,风拂来,凉的水淼淼一激灵,她睁开的双眸,澄静冷冽。
她招来警戒的花狼屠,撑上他的手臂站起,告诉他该走了。
花狼屠不理解但执行,麻溜的背上水淼淼。
“这山间的兽你能征召指挥吗?”水淼淼询问道。
“指挥吗?”花狼屠沉思半晌,肯定的回道:“那就只能是狼,还得稍微有点智的,粗略扫一番附近不过百头。”
“百头也行,试试看找一薄弱处能不能撕出一口去,这遍地都是杀机绝不能坐以待毙!”
花狼屠的回答,比水淼淼预想的要好太多。
蓝季轩有明白讲过,花狼屠是妖,妖有且只有他一位,妖王之称名不副实,而此称呼当初还是柳靥大家善心给冠名的。
当年化形,引万兽祝贺,余威存身,吸引万狼投奔,后一直是以武力示威的,可如今修炼停滞突破无门,若找不到解决方法,万骨山脉臣服的群兽不一定还能保持温顺。
野性是兽血液里的东西。
没想到,花逸仙敢为朋友,孤身前往蓝家为蓝柏续命,后又刨了蓝家祠堂,随蓝季轩满世界找证据,又目睹水淼淼一人硬撼仙盟世家宗门。
每个人都出了力,每个人都有目标,只有他浑浑噩噩,心神触动不小,有所顿悟,那献祭与天的天赋,疑似又靠着自己炼了回来。
当然这也要感谢,当初在映府,圣元老祖的指点,打下了基础,试图让他将虚无缥缈的天赋转为谁也夺不走的能力……
花狼屠纳闷的问道:“若要冲出包围,多两个战力不是更好?”
水淼淼随口道:“她俩人又不欠我,何必跟着我玩命。”
“我就欠你了?”花狼屠提高音调。
水淼淼歪头能视花狼屠的侧脸,正抿着唇,时不时从鼻腔里呼出重重的气音,揉着股说不明的不爽快。
水淼淼低低笑起,抬手摸上花狼屠的脸颊,冰凉的触感令他眉高高扬起快飞出颞骨,却没有避开头,由着水淼淼捏着他的脸。
“你自是不欠我的,但我俩是自小相识,是可以两肋插刀的朋友啊,我若蒙你离去才是失礼。等你日后反应过来,确定你不会想刨我的坟吗?”
“呸!谁与你是朋友。”花狼屠恶声恶气道,却下意识在水淼淼收回手时歪头追寻了一段距离。
于是水淼淼趁机又揉了揉,在花狼屠反应自己做了什么之前收回了手,失落说道:“那你要丢下我吗?”
“蓝季轩让我看好你,除了何怜怜谁也不能把你带走。”
“他走前叮嘱过你?”水淼淼有些意外,但很快理解,“他怎么会不知道严重性但月杉留下更危险,不说也对,可怎的也得私下与我通一声气,挨打了才反应过来,着实不划算。”
水淼淼话锋突然一转,拍着花狼屠的肩,语气轻快的问道:“你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吗?”
水淼淼自问自答道:“指的是远征在外,战况复杂多变,要灵活决策,不一定非要听蓝季轩的安排。”
花狼屠突兀的笑了一声,正欲侃侃忽悠他的水淼淼话愣在嘴边,歪头盯着花狼屠笑开的嘴角。
“巧了,这话我昨恰听过,蓝季轩说了,此事上我为将,而你不过我背上一个挂件。”
水淼淼低头假笑着,肩头伤口被扯到,疼到她龇牙,无奈放弃了收紧胳膊勒死花狼屠的歹念。害自己丢面子的是未卜先知的蓝季轩,她要保留力气,算总账。
水淼淼清了清嗓,“没毛病,你最厉害,自然你为将。但认真的,花逸仙那边趁乱正在铺垫的事也需要你这个将坐镇,我是说万一,万一啊出了点什么意外,你是绝不能暴露在仙盟众人眼前的,若是被”
“没有万一。”花狼屠不耐的打断水淼淼的话。
水淼淼语重心长,“你先听我说完。”
“我不听,我不想听,蓝季轩说的对就不能让你开口。”
“你还倔上了,花逸仙附体啊。”水淼淼抱住花狼屠一个劲摇的头,头发都扫她嘴里了。
花狼屠哼哼着,“你一分钟前才说蒙人离开是失礼的。”
“我没想让你离开呀,我的意思是一会儿冲岗原则以不暴露你为第一。再说了,你不是不承认我是你朋友的嘛。”
“不是朋友。”花狼屠点着头道,他将水淼淼的手往下拉了拉,挡视线了。
水淼淼咬上唇。
花狼屠又道:“但你舞跳的好。”
“呃,有关联吗?”水淼淼不解。
花狼屠自顾自道:“我看了自也就欠了。”
飘忽的声音,让水淼淼一时不敢确定是花狼屠在说话。
“三水姐还真是一视同仁,对谁都下逐客令,如此想来到令人不怎么郁闷了。”转角处,童芜西慵懒的依着山壁,贝齿咬开红艳的浆果,汁水四溢。
她舔舐着唇边的汁水,眼眸婉转风流的扫向花狼屠。
花狼屠只感觉一股酥麻感从尾椎一路上爬,想起姐姐们的叮嘱,他果断放下水淼淼,也不见杀意,那就自己的事自己处理。
花狼屠脚不沾地的离开了童芜西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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