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不是苏萌蠢！20郎当岁的年纪，不都是爱出风头的吗？
苏萌在台上心想：春明应该不会怪我吧？
我这啥也没干，就是唱首歌，再说了程建军不是拿这首歌来道歉的吗？
在班级里面有着金嗓子称号，平时表演也有很多别的男生伴奏不都很正常的嘛。
至于程建军和韩春明有仇，我这不是拒绝了，挣扎了吗？只不过男孩子力气太大了，硬生生把我推到台上，上都上来了，我也只能在台上献歌一曲了！再说了，程建军也不一定会呀。
想到这里，苏萌心中安定了下来，上前一小步调整了一下话筒，用标准的微笑，面向全场，眼神略过韩春明，此时韩春明的表情已经阴沉似水了。
程建军得意的撇了一眼韩春明，随后手指落在钢琴键上，苏萌无暇他顾，彻底的将韩春明抛之脑后。
台下这么多同学，也没想到程建军这个一起插队的知青竟然能弹钢琴曲。
钢琴声响起，台下就响起掌声。
苏萌心想:这王八蛋还真会呀！“深夜花园里四处静悄悄。”
……
陈时双手抱胸，看着故事中心的三人，程建军脸上荡漾着肆意的微笑，双手不停的落在钢琴键上。
苏萌的注意力都放在唱歌上面，双手手指关节互锁，置于右侧小腹，像极了陈时在21世纪看到的那些大妈故作优雅的样子。
韩春明除了刚开始苏萌唱的第一句歌词木然的鼓掌之后，后面全程都是背对着两人的，双肘撑在桌子上，两眼无神，为了掩饰尴尬，喝了一口北冰洋，泛着气泡的凉爽，并不能让韩春明逃避现实。
他心里明白，在苏萌唱完，钢琴声停止之后，最丢脸的是他。
尴尬的摸了摸头，眼神乱瞟，心中已没了方寸。
陈时这是微笑的看着他，抬起手，伸出两根手指，往下压了压，示意安心。
韩春明面带尴尬的微笑，眼前这种情况基本上是死局了，上哪安心去？
趁着歌曲！有几对情侣搂抱着跳起了交际舞，场面倒有几分花好月圆的意味。
一曲毕！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为了不显突兀，韩春明只能低着头，双手抬起鼓掌。
程建军得意的整个人快跳起来哈哈大笑。
站在台前说道：“哎哎！我说各位！这钢琴我也弹完了，是不是是不是得有人喊我爷了？”
世上总是不缺少起哄的人，
“对呀，没错，春明！叫爷呀。”
韩春明脸上挂着尴尬的微笑，
蔡晓丽出来解围：“得了得了！会两下子没啥了不起的啊。”
程建军：“弹的好弹的好坏咱们再说啊！可我弹出来了呀。”
苏萌也傻眼了，程建军不是道歉的吗？怎么现在这么咄咄逼人呢？
“刚才都开玩笑的，你何必那么认真呀？”
程建军此时心中狂妄，也忘了原本心中想的弹完一曲之后，故作大方的放过韩春明，他现在心里想的就是狠狠踩韩春明一脚
得意的说：“不是我认真，是春明当着大家伙说的，谁要是弹出来，他管谁叫爷，不能说他不会弹，就说大家都不会弹呀，太小瞧人了，现在想反悔了。”
韩春明咬牙，正阳门下的人，不能输不起呀，更何况那么多知青同学都在呢，叫他一声爷，是丢人，要是不叫，那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刚想站起来，低头叫爷赶紧把这篇儿翻过去，就听到略带嚣张的声音。
“哎哎哎！先别说春明想不想反悔的事儿，我看你这态度，有点儿瞧不上我们的意思呀，怎么着就你会弹是吧？”
韩春明向声音来源望去，心中大喊：“亲哥啊，你真是我亲哥。”
陈时站起来慢慢走向前面那一排，手里提拉着还剩下小半瓶的北冰洋，
指着程建军嚣张的说道：“就说你呢？我听着你刚刚的态度，你的意思是就你一个人会弹是吧？”
“我也上去弹一手，并且比你弹的好听，难度也要高上一个层次，我如果弹出来了，我也不需要你管我叫爷，因为有你这种孙子，我不稀罕，这样好了，我如果弹出来了，你给我磕一个响的。”
程建军气的直咬牙，心里暗骂：“陈时你个王八蛋，这他妈有你什么事儿啊？”
虽然被陈时替韩春明打破了暂时的僵局，但是程建军认为优势依然在我。
他不认为！这个从小到大只会念酸诗，除了文学方面稍微强一点儿，其他的一无是处的人能懂钢琴。
再说了，陈时现在天天都在大杂院里写写画画的，稍微问一下郭大爷，就知道他这一天的活动。
根本没有去练琴的来源，平日里在大杂院不是看书便是写作，程建军相信！那几部小说已经牵扯了陈时大部分的心神，根本没机会让他去学习钢琴。
他这还是因为在钢琴厂调琴，天天能接触到，才能学到这首曲子，这王八蛋陈时凭什么呀？凭他能打？
是！我程建军是打不过你，但现在是法治社会呀，上次大意了，这次我还就挤兑你了，怎么着吧？
韩春明一人丢人不够，再添一个也正好。
“哟！又来一个跟春明一样的狂人！我还就……。”
陈时不耐烦的一招手：“别他妈逼逼，怎么那么多话呢？我就问你，同不同意！我要弹的比你好，弹的曲子难度比你高，你给我跪地下磕一个，我要是弹的没你好，反之亦然。”
程建军心中抓狂，装逼的话应该由我来说，我他妈才是赢家，我他妈才是胜利者。
韩春明：“老陈，你……”
“边儿去。”
杨华健在旁边儿早就想插手了，这他妈的事情越闹越大呀，但是刚刚韩春明说的话太圆了，想办法找补都找补不了。
别陷进去一个又来一个，上前小声的对陈时说道：“有把握没有，要是没把握还是退了吧，你哥俩要是都输给人家了，以后真没法混了。”
陈时：“有把握！”
程建军怒极反笑：“成！我同意，我得事先声明，不能你说好就好，大家做裁判，大家说谁弹的好听，那谁就赢，谁输了给赢的跪下磕一个。”
台下坐下的那群知青也是一群王八蛋，眼见事情越演越烈，他们也兴奋异常，看热闹是人的天性，更别说斗琴这种十年都遇不上一回的热闹了。
“好！我们做裁判，保证公平公正啊。”
“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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