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木婉婧的房间，端木英英单刀直入：“木婉婧，刀知意就是苏昂这件事，你知道吗？”
木婉婧这样的人，养尊处优惯了，被关了这么长时间，人就有点木。
这一木，什么神情就都容易泄露在脸上。
她一句话也没说，尹月和端木英英从她脸上也看出答案了。
尹月就继续问道：“苏昂在A组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你知道吗？”
“不知道。”木婉婧摇头道：“我上次已经说过了，该说的我都说了，知意和我不是一伙儿的，我不知道他的具体情况。”
端木英英和尹月默契坐下，端木英英不紧不慢道：“你这女人嘴里没有一句实话，每次都要恐吓威胁才会挤点牙膏。”
“我们已经在云省了，刀知意也落到我们手里了，还有孙磊的墓，我们说能挖可就能挖，你想想清楚再说话。”
木婉婧嘴巴紧闭，好一会儿，语气哀求：“我要是说了，你们能让我见见知意吗？”
“你觉得可能吗？”端木英英说完，想了下道：“你要是老实交代，回头我拍些他的视频给你。”嗯，抓到他就拍。
木婉婧被这个条件打动，就说道：“我跟知意真的不是一伙儿的，但我知道他代号苏昂，在A组的身份很高，顺利的话，会成为下一个青山。青山，好像是A组在华国的最高级管理者。”
“现任青山在帝都，是谁我不清楚，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又一条大信息！
尹月和端木英英再度震惊，木婉婧再次对两人道：“我知道的全部都说了，你们不要伤害知意，有什么都冲我来。”
端木英英被她挤牙膏似的交代问题的做派气到，压根不想理她。
而尹月听到这句话，不禁皱了眉头道：“真是拳拳慈母心啊，对儿子爱得真深沉。”
木婉婧知道尹月这是讽刺她，就冷笑道：“我早跟你说过了，我是为了报复辛家，才嫁给辛晫的，生下辛未也是为了方便我报复辛家。”
尹月皱起了眉头，反问道：“孙磊没有错，辛未就有吗？”
木婉婧一愣，尹月压根不等她回神，就收起嫌恶的眼神，走出房间了。
那边，端木英英把审讯簿交给江闪闪，江闪闪看了下，抬头，三人对视，互相嫌弃地看了对方一眼。
江闪闪：“很好，查一下这四五年中，刀知意往返帝都和其他城市的所有记录。”
“开工。”端木英英用一个胳膊伸了下懒腰，而后坐到了电脑前。
三人谁也没打扰谁，一时间，只有键盘的声音在客厅响起。
帝都，凌家。
凌翼没在家，他还在去往苏城的路上。
李叔从凌翼的书房搬了一个主机往楼下走。
楼下，凌老爷子穿戴整齐，拄着拐杖在等他。
李叔下来后，一脸纠结对凌老爷子道：“老爷子，一定要这么做吗？”
凌老爷子没应声，而是起身往外走，李叔叹了一声，搬着主机跟上。
上了车，凌老爷子才道：“这些事儿，都不用告诉阿翼。”
“可是，老爷子，就算要瞒着阿翼，那也不该跟那个疯子合作吧？这都第二次了，这里头可都是咱们家阿翼的学习心得啊。”李叔一脸不赞同道：“就这么交给那个疯子，您这不是与虎谋皮吗？”
“就算是与虎谋皮，我也一定要弄清楚阿永和小墨死亡的真相。”凌老爷子道：“那姑娘疯是疯了点，但是她给我传来的信息，是最接近真相的了。”
“她知道的比我们要多。”
凌老爷子说着，叹了一声道：“我老了，说不得哪一天就没了——”
“老——”
凌老爷子抬手阻了李叔的安慰，继续道：“我不想带着遗憾下去见阿永和小墨。”
说着，凌老爷子的眼神多了抹冷血肃杀：“我也绝不能让这些不安定的因素，影响到阿翼和粥粥。”
李叔听罢，没有再劝。
车子朝着南郊开了四十分钟，拐入南郊别墅区的第一个路口，有一辆白色的轿车在那儿等着。
凌老爷子的车到了之后，车上下来个黑瘦精壮的男人。
男人手里拿着手机，走到凌老爷子车子的车窗边，将手机递给他道：“凌爷爷，把凌翼的主机给他就行了，您稍等一会儿，我拷贝完凌翼的学习资料还把主机还给您。”
是成悠悠的声音。
凌老爷子听完，只说道：“你跟我说的，我已经做到了。你答应我的事儿，什么时候能做到。”
“凌爷爷，不瞒你说。”成悠悠在电话那头道：“其实，发给你的信息，已经是我知道的凌翼父母死亡事件的全部了。”
“这件案子，就是A组的内部资料。由不知道是第几任的青山统筹规划，其余内部人员负责实施的。”成悠悠道：“我也再找一个青山，他也是我的仇人。”
“敌人的敌人，做不成朋友，也可以合作。”成悠悠道：“一旦查实，我也一定会让人传递消息给你。”
“空口无凭，我拿什么信你。”凌老爷子说道。
成悠悠半点犹豫也没有道：“A组最接近青山的，是一个代号琅雅的女人。她原名林慧，英文名hilda，是圣亚珠宝的经理。”
“她的真实身份，叫杨心慧。是锦门大桥事件中，罗永林的夫人杨璐，同母异父的亲妹妹。”
“她加入A组，就是为了调查罗家覆灭的真相。虽然她是最接近青山的人，但她同样没见过青山，不知道他是谁。”
“我和她也是合作的关系。”
“我把我在帝都的底牌露给你了，我们可以合作了吗？”
真是个疯子，合作对象说卖就卖。
没有一点儿道德。
凌老爷子打量了一眼车窗外的精壮男人，沉声道：“可以。”
“很高兴我们达成共识，凌爷爷。”成悠悠语声透出一丝笑意：“这是我们的第二次合作，也是最后一次。”
“之后你在家等我消息就行了。”
凌老爷子直接掐断手机，而后对李叔道：“荣华，东西给他。”
李叔下车把主机递给了精壮男。
精壮男抱着主机上了车，三个小时后，又把主机抱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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