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魔界当中，白月和罗睺已经大开杀戒。
大量银色人偶从空中坠落。
两人火力全开，各自斩杀了数百个银色人偶，可不管白月和罗睺杀得再多，都有更多的银色人偶从混沌中飞出来，仿佛怎么都杀不绝！
要不是白月和罗睺都有夺取他人力量来以战养战的神通，恐怕他们早就被银色人偶们消耗死掉。
不过，即便是白月和罗睺在大肆屠杀银色人偶，高空中的监视者依旧只是平静地注视着一切，眼神没有丝毫波澜。
“白月……这些工具人似乎都杀不完啊……这样下去，咱们总得被累死！”罗睺竭力撕碎一个银色人偶，快速对白月说道。
“嗯……是一个麻烦。”化为天魔的白月也是微微点头，也知道再这样继续下去也不是办法。
“白月，我这里有一个想法。”罗睺又对白月说道。
“你说。”白月杀死一个银色人偶，快速道。
罗睺瞥了高空中的监视者一眼，随即对白月传音道：“我们现在杀的银色人偶都是监视者的喽啰，就算杀再多都没有意义……我们目前应该对付的，是那监视者。”
“我知道。”白月传音回应，“所以我在想办法。”
罗睺继续传音道：“你先听听我的想法，我打算将我的力量全部灌注给你，你再夺取天道的力量，献祭三界所有生灵，和监视者决一死战，如何？”
“如果你能胜利的话，至少我和你还能活下来！”
“不可取！”白月却并不赞同罗睺的提议，“以监视者的力量，即便我集全三界之力，再加上你的力量，正面战斗的话，胜负依旧未知。”
罗睺道：“可这样我们至少有胜算。”
“当初盘古开辟三界，就是为了抵抗监视者入侵……如今监视者降临，我们再不破釜沉舟的话，恐怕只有死路一条。”
“反正我们不拼的话，三界众生必死无疑，献祭了他们……你至少还能保护下极小部分人。”
白月：“……”
听到罗睺的话，白月陷入了沉默。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若吸取天道和罗睺的力量，或许和监视者还有一战之力，可他一旦这样做了，恐怕三界也会化为飞灰，重回混沌。
即便是柳文和白小丫，他也未必保得下来。
他本就是为了保下三界才选择和监视者战斗……可如今他却需要靠着献祭三界才能战胜监视者。
牺牲三界的话，那他的战斗又有何意义？
从一开始，他就没有选择这个方案。
罗睺看得出白月在犹豫什么，整个人也有些恼了，继续催促道：“白月，这恐怕是我们唯一的办法！你若还有妇人之仁的话，那只能由我来强夺你和天道的力量，由我来战胜监视者了。”
“与其所有人一起死，还不如让我来搏一下，由我来留下火种，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罗睺……”白月看向罗睺的眼睛，眼神也变得认真了，“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不论是将力量集中在白月身上还是集中在罗睺身上，三界绝对是留不下来。
就算他们战胜了监视者，最后混沌中也只会留下白月或者罗睺独自一人，然后重新创世。
而监视者后边明显还有更恐怖的存在，他们就算牺牲一切，到最后也只是一片虚无。
若是曾经的白月，没有柳文和白小丫，他或许会选择牺牲三界来背水一战，死了就死了，反正光脚不怕穿鞋的。
但现在……他无法做到舍弃柳文和白小丫，独自苟活。
“你相信我，我另有打算。”白月沉声回道，郑重地给了罗睺回复。
虽然他不想承认，但目前的事实就是如此……监视者的力量超过他们太多，他们即便是燃烧了自己的性命，最终恐怕也只是飞蛾扑火而已，毫无意义。
“你这混蛋……动情后怎么这么麻烦？”
罗睺听到白月的回答，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再威胁到白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刚才他也只是放放狠话……大敌当前，他也不可能无视监视者，先和白月打一架。
无奈之下，罗睺只能摊手道：“罢了，结果怎么样我已经管不了，最后结果如何，你自己负责吧！”
说罢，罗睺也停了手，不再攻击银色人偶。
这些人偶明显就是监视者的消耗品，他们杀再多也毫无意义。
白月也用气势震开周围的银色人偶，抬头看向高空中的监视者，道：“监视者，我们最后再来谈谈吧。”
监视者扫视着白月和罗睺，沉默了片刻，随即答应道：“好。”
随着监视者话音落下，一众银色人偶便在一瞬间停了下来，将白月和罗睺团团围住。
白月直视着监视者的眼睛，道：“我可以效忠于你。”
听到白月的话，监视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他巨大的眼眸扫视下方的白月和罗睺，淡淡道：“你们改变主意了？”
白月继续道：“但我有一个条件，你可以开创新世界，但需要留下一批旧世界的生灵。”
监视者平淡道：“我说过了，三界没有存在的意义，我必须毁掉，以创造出更完美的世界。”
“而在这三界中的生灵，也属于残次品，不能留下。”
“当然，你们两个都是这个世界中的例外，只要你们愿意投降，我可以让你们两个成为新世界的王。”
白月又道：“对你来说，旧世界中留下一批人，也没有任何影响吧？”
“我想你刚才也能监听到我和罗睺的传音，若你执意要毁掉三界，我等奋起反抗，对你来说也是一个麻烦吧？”
“就凭你们？”
监视者嗤笑出声，道：“我承认，你和你的同伴天赋足够惊艳，你们的出现是一个意外，不过也仅此而已……”
“混沌之外的世界大得远超你们的想象，比你们优秀的人也有不少……不要以为我对你们感兴趣，你们就能和我谈条件……”
“要么，你们臣服于我，我让你们成为新世界的王。”
“要么，你们只能和这旧世界一起埋葬！”
“是么？”白月眼睛微微一眯，“你的举动和眼神可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你刚才的沉默，就是在表示，你不想和我们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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