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想到，约尔逊先生只是个他们一个‘面试’机会。
牧辰通过面试，而牧晴岚，被淘汰了。
牧辰合上琴谱起身问候，“上午好，约尔逊先生。”
他从容有礼貌。
而约尔逊上上下下注视他，牧辰过于出色的外貌，融合了方晴和牧澧河的所有优点。
他有一头黑色短碎发，冷白肤色，还有一双清冷的桃花眸。
穿着白t恤和灰色针织马甲，看起来高瘦干净。
这模样，让约尔逊又想起曾经惊艳他的那个女孩。
抬手搭上牧辰的肩，拍了拍，约尔逊有些伤感，眼角皱纹更深刻，“好孩子，我喜欢你，来，给我弹一段听听看，就弹上一次你拿奖的肖邦第一乐章。”
“好的，先生。”牧辰立马点头，他来到客厅的钢琴前，坐下。
.
不知道牧晴岚怎么对牧澧河解释。
傍晚时候，牧澧河又带着礼物，重新来登门拜访。
看到牧澧河的那一刻，牧辰终于深深意识到，原来，他和牧澧河真的不一样，反而牧晴岚很像他。
如果是他，被约尔逊先生这样打脸拒绝，绝不可能再上门……
“老师。”牧澧河直接跪在了约尔逊跟前。
“我只想求一个机会。”
“证明……努力比天赋更重要，也可以站在国际顶端！”
约尔逊哭笑不得，“你不是已经证明了？这和我也没关系。”
“不，牧辰代表方晴。而晴岚，可以代表我！”牧澧河抬着头，执拗的求道，“我已经向主办方争取到晴岚的比赛资格，老师，求你，收下晴岚，给她、给我最后一个机会！”
已经在国际上小有名誉的牧澧河，这么拉下脸面来求。
即使是约尔逊，也不会不给他这面子……
“好，那从明天开始，晴和辰一起跟着我学习。我记得你们Z国有句话，师傅带进门，修行在个人。河，你太执着了，我很后悔，当初对你说得那番话，现在……祝你好运。”
约尔逊深深的说道。
约尔逊转身走了。
牧澧河跪在大厅里，对着他离去的方向，嘭嘭嘭，又给约尔逊磕了三个头。
等牧澧河起身，牧辰的琴音也是一止。
牧辰静静看着牧澧河，双手停在钢琴上，他想等牧澧河抬头。
作为父亲，一次次把儿子推出去，又落井下石的，只是因为，牧澧河心里也有不甘吗？的
可是，牧澧河不敢面对牧辰目光，飞快侧了侧身。
他低头，快步的离开约尔逊家。
在牧澧河逃走的那一刻，牧辰忽然有些释然。
褪去所有滤镜，牧澧河只是个看起来有些狼狈的中年人。
他，看起来好像一条狗啊……
这是某个电影里，周星星的台词。
现在，用在牧澧河身上，也很合适。
.
沉鱼被允许在约尔逊家里溜达。
只是，她没想到，她只是在阁楼上打个盹，牧澧河便像烦人苍蝇一样又来了。
听到牧辰中断又响起的琴音，轻巧的顺着窗栏，一层层跳落，又自然依偎在牧辰身边。
“你来了。”牧辰分出一只手，轻轻揉了一下她的头。
【是的，哥哥！】沉鱼歪头，脑袋在他身旁蹭蹭，【专心弹琴，我陪你啊。】
牧辰忽然失笑。
他是多易碎？从小猫咪的柔软语气里，竟然还能听出她对他的担心。
“没事，我……”
语气顿了一下，他低低的声音忽然一转，揉她的头
“有你啊。”
尾音戛然而止。
而沉鱼却被他这句话撩得心都停止跳动了。
她怔怔看着他，心跳加速，脸上又涌起红晕，却不甘牧辰撩完就走…
【哥哥……喵~】
乖巧的小甜音，好像能挤出糖，她故意清澈的问他，
【为什么，你说完之后，我心跳突然那么快？】
【是生病了，要看医生吗？】
牧辰，“……”耳根可疑的红透。
.
牧澧河朋友遍布钢琴界。
他在约尔逊附近，找朋友租下空房子，留给牧晴岚住。
而作为父亲的一点良心，他发短信给牧辰，询问他是否也想住进去，别墅里安排了中国女佣人，会做各种美食，能照顾他们衣食起居。
练琴房可以为牧辰另装修一个……
牧澧河觉得牧辰不一定愿意。
牧辰却一口答应。
放下了，反而不在意了。
有人愿意给他提供免费的食宿、佣人，代价只是和牧晴岚住在同一屋檐下，牧辰为什么不答应？
牧澧河道，“好，那你今天把那边的房子退了，下午我让司机接你。”
牧辰，“好。”
.
下午，牧辰搬家时候，牧澧河已经坐上了回国飞机。
牧晴岚在别墅里已经安置好。
她占了光线最明亮的房间，要了最大的练琴室，还用的是从国内送来的她熟手的钢琴。
看到牧辰，也没什么好脸色，淡淡的，直接回房间了。
牧辰也不介意。
对他来说，牧晴岚就是路人甲。
牧辰跟佣人沟通。
“你好，我的东西我都可以自己收拾。只是，偶尔我不在的时候，我的猫麻烦你照顾。它很喜欢溜达，也知道回家，如果你看到它跑出去了、或者突然消失不见，也不要抓它，会吓到它。它会自己回家。”
佣人点头。
牧辰看看猫笼里的沉鱼，又道。
“对了，我在这儿还有一个亲戚，她偶尔会来看我。很漂亮……嗯，喜欢穿一些奇怪的装饰衣服，偶尔我会带她回来过夜，你要是看到她，也不用惊讶。”
“嗯……我们关系很好……会住一套房间里……”
“哦~~少爷，我懂，我懂。”佣人立马点头，对牧辰露出了然暧昧神色。
牧辰，“……”
.
越解释越黑。
好像他和沉鱼的关系，也没那么干净。
至今为止，牧辰在柏林的每个晚上，都是和沉鱼一起睡的。
睡时小猫咪，睡醒，总是她不自觉的变成少女，手脚并用抱在他身边。
牧辰现在已经习惯了……
早上冲冷水澡。
.
晚上，牧澧河安排佣人，给牧辰和牧晴岚做接风宴。
淮扬菜色，厨师最拿手的是一道清蒸鲈鱼。
牧辰立马想到沉鱼。
从她幻化成人，跟着他，没吃几顿正经饭。
小猫咪，最爱吃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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