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淑贵妃狼子野心,娘娘可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词啊!”剪秋看着宜修,眼中是止不住的泪意。
宜修拍了拍剪秋的手,“不必宽慰本宫,到如今这田地,本宫只有一死才能保住自己皇后的尊荣。”
“娘娘!”剪秋还想再劝劝,可宜修已经没有精力和心思了,“你先下去吧。”
剪秋见宜修如此,只能将嘴边的话咽下去。人都离开后,宜修终于瘫下了腰肢,摸着身下那冰冷坚硬的宝座,宜修突然有些后悔,“姐姐啊姐姐,本宫真是后悔,早知道,就该让你坐在这位置上,尝尝这进退两难的滋味。”
三日功夫转瞬而逝,这几天剪秋想过弄死淑贵妃,想过联络以前那些朝臣为皇后娘娘说话,可都没有做成,这时候她才知道,原是皇后娘娘已经失势到如此地步了。
无法解宜修困境的剪秋愁白了头发,短短三日,剪秋老了二十岁,宜修看着剪秋的样子也是不忍,“你这又是何苦?”
“娘娘,奴婢无能,无法帮娘娘脱离困境。”剪秋眼泪直流,她自小陪伴在宜修身边,几十年的相伴,她如何能不心疼宜修呢?
宜修将剪秋扶起来,“好姑娘,是本宫连累了你。”
剪秋摇头,“奴婢能活到今日,全因娘娘当年顾惜,若非娘娘,奴婢早不知道死在哪儿了。”
“你陪了本宫这些年,为本宫尽心尽力,救命之情你早就还清了。本宫走后,你就去内务府当差吧。”宜修已经为剪秋和绘春几个丫头找好了后路,她再怎么落魄也是太后的表侄女,安排几个宫女的能力还是有的。
“娘娘,奴婢自小就跟着您,自然要跟娘娘一起走。”
宜修看着剪秋叹了口气,她想说何必,想说不值当,可是看着剪秋那花白的头发,她再也说不出什么了。
“替本宫梳妆吧!”宜修笑着走到镜子前,这几日她好像也老了不少。
剪秋唤来绘春,和她一起替宜修重新梳妆,宜修看着镜子里身着皇后朝服朝冠的自己,她再次端起了往日那温和端庄的笑意。
“剪秋,本宫是不是老了?弘晖会不会认不出本宫?”看到自己眼角的细纹,宜修惊觉,原来弘晖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
剪秋强忍着泪意,“大阿哥最是聪慧,怎会认不出娘娘。”
宜修听了剪秋的话像是松了口气,“是啊,弘晖最是聪慧,定能认出本宫。”松了口气的宜修情绪低落下来,“是本宫这个做额娘的无用,保不住弘晖,连一点身后的尊荣都无法给他。”
“大阿哥最是孝顺,定能理解娘娘的不易,更心疼娘娘这些年的苦楚。”
“是啊,弘晖是个好孩子,那么小的人,就知道留着爱吃的糕点给本宫。”想起弘晖在的时光,宜修的脸上绽放出真实的笑意,和从前那虚伪端庄的笑意不同,发自内心的笑,连眼睛都是带着光的。
“去拿酒吧!”
“是。”剪秋声音颤抖的将早就准备好的毒酒端来。
宜修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她要死了,可她并不害怕,她终于,能见到自己的儿子了。
雷声劈开了紫禁城的夜空,倾盆大雨冲刷着紫禁城新添的血色,晨曦的阳光照在紫禁城的红墙绿瓦之上,紫禁城依旧那样威严壮丽,无论赔进去多少性命都无法影响到它。
宜修的死确实让前朝安静了下来,那些曾经扬言废后的大臣此时都夹着尾巴做人,“劝皇帝废后”和“逼死当朝皇后”的性质可完全不一样,这个时候再蹦跶,皇上弄死他们理由都是现成的。
景仁宫的缟素在一片红墙绿瓦中格外显眼,纸钱扬起又落地,地上便多了一小块水渍,又到冬天了。
“娘娘,下雪了。”
云织将端着的东西放到桌上,一边弹身上的雪一边抱怨,“都说下雪不冷化雪冷,如今下着雪都要冻死人了,到化雪还不知道怎么冷呢。”
“左右少不了你的衣裳和炭火,你倒也不必担心冻死的事儿。”星罗摸了摸桌上的皮子,“这是哪儿来的?内务府今年可没有这样好的皮子。”
“华贵妃那边给的。”云织有些无奈的撇撇嘴,自打皇后离世,华贵妃像是将后位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每回都做足了姿态,也就是她们娘娘和华贵妃平起平坐,不然还要被叫去翊坤宫听她说话呢!
陵容轻笑一声,“华贵妃真是有心了,这样好的皮子,连内务府都得不到,华贵妃却能拿来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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