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好久不见，卡尔学士！”
葛伦回应道，并且叫出了当年初见卡尔时，对他的称呼。
听到学士二字，卡尔的神色不经意的恍惚了一下，仿佛在回忆曾经的过往。
漫步在这个宽敞的大厅中，葛伦仔细的打量起来。
随后在大厅中唯一的一张装饰品上停留了下来，这是一张面积不小的人像画，画中的人物赫然是曾经的天启王凉冰。
那时候的凉冰还是一名天使，一名超神学院的学者，而卡尔与她的相遇相逢相知，便在超神学院中度过的。
也是从那一刻，卡尔对凉冰念念不忘，而那时的凉冰是一位让人尊敬的学者。
可不像现在，纯粹的一个女神经。
看到那宛如当初一般的凉冰，葛伦感慨的说道：
“看到这幅画，超神学院入驻天使文明的那段时光，真令人怀念啊！”
听到葛伦的感慨，卡尔并没有陷入回忆，只是平静的说道：
“可是最终还是被凯莎驱逐了。”
“是啊！”
葛伦随口说道，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进了卡尔的意味深长。
又观察了好久，葛伦这才凭空捏造了一把椅子坐在了卡尔的对面，就这样两人隔桌对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双方丝毫没有率先开口的意思，只是互相对视着，连眼都不眨。
最后，卡尔忍不住了，他说道：
“你要的东西我得到了，这是你的。”
随后抬起那被袖袍包裹的右手在虚空一抓，一抹透明的能量物质出现在他手中。
看着那携带着莫名波动的能量物质，葛伦意外的看了卡尔一眼，没想到他这么痛快，本来葛伦还以为要费这功夫呢！
虚空一点，那团能量物质便凭空从卡尔手中缓缓向他飘来。
感受那虚无但又确实存在的虚空质，葛伦好奇的打量起来，他说道：
“这就是虚空质吗？真的很神奇！”
“所以才难得，要不是通过潘震精确控制恒星能量，也无法在精确的时间点精确的位置炸掉黑洞。
这种虚空质材料也不过才五份，要是再想要得到，那基本不可能了。
而且五份都有了归属，所以你再想得到一份，那我也无能为力。”
听到卡尔那言辞中的意有所指，葛伦毫不意的说道：
“别担心，我不做强盗之事，一份就够了。”
随后葛伦一边把玩手中的虚空质一边意有所指的说道：
“听说华烨来找过你？”
听此，卡尔缓缓站起身，走到凉冰的画像前，背对着葛伦回道：
“是的，而且我还给他了一份虚空质。”
葛伦依然没有丝毫情绪波动，只是接着问道：
“理由呢？”
“他是个很好的测试者，不是吗？”
卡尔也没隐瞒，直接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对于虚空质这种超时代的东西，没有经过测试，他是不会用在自己身上的，所以当华烨找到自己寻求支援的时候，卡尔想都没有想就答应了他。
强大的力量也是要经历过验证的，要不然一个试错自己就算是幻体也经受不住那种反噬。
既然有人替自己趟雷，那自己何乐不为呢！
至于这个测试者是否会脱离他的控制，那卡尔就不能保证了，毕竟试验是有风险的。
听到卡尔的话，葛伦也验证了自己的猜想，果然华烨是卡尔推出来检测虚空质这种材料的试验品。
不过从这一点来看，葛伦相信卡尔这家伙已经能够运用虚空质这种超时代的材料了。
虽说这种技术葛伦不需要，但借鉴一二还是对自己有些好处的，毕竟自己接下来也要使用它了。
想到此处，葛伦没有再追究卡尔支援华烨的这种背叛天使的行为，反正他都把凯莎给炸碎了，也不怕得罪天使文明。
毕竟再强的试验品也需要实践运用才能得到想要的数据信息。
葛伦淡淡的说道：
“原来如此，那卡尔学士是否能让我看看你为华烨制作虚空引擎的数据资料，我想借鉴一下。”
说完，目光投向卡尔的背影。
而这时卡尔也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葛伦，仿佛想从他那平静如水的眸子中看出点什么？
但可惜，他什么都没看出来。
他们对视了良久，卡尔这才说道：
“可以！”
说着随手一挥，一张羊皮纸似的的卷轴缓缓的飘向葛伦。
葛伦没有闪躲，直接伸手接住了它，随即打开看了起来。
卡尔也没阻止，一个未成品他还没那么吝啬。
再说了，他可不相信葛伦会拿着他手中独一份的虚空质去制作这种缺点繁多的东西。
要是那样的话，卡尔都觉得自己的老师看走了眼。
葛伦当然没那么傻，他只是想通过这份数据资料来分析虚空质的具体数据，看看是否与一号推算的有差距。
不过在看了一眼之后，葛伦就直接收了起来。
卡尔的学术真不是盖的，这份资料中的一些知识连葛伦都看不懂。
看来是需要回去好好解析一番了，最后让一号根据其中的信息再验证一下那种方案的可行性。
得到想要的东西，葛伦就打算回去，这里可不是研究学术的好地方。
“好了，东西到手我也该回去了，从此以后，凯莎的事就此了解。
至于她复活后找不找你算账那就是你和她的事了，我可管不了。”
随着葛伦的站起，卡尔也顺势转过身来，淡淡的说道：
“不送。”
葛伦挥了挥手，抬步向大门走去。
但刚走到大门口处，葛伦的脚步突然停顿，他仿佛想起了什么，头也不回的说道：
“哦！对了，卡尔，在你有把握打开最终恐惧的大门时，可以通知我一下。
我想我们或许还能合作一下，嗯！要是不愿意也可以把我当成你的试验者，我会考虑一下进入那扇大门替你去看看那里到底是什么的。
啊！对了，虽然我觉得这句话有点唐突，但我还是要提醒你一下，华烨可不是我，他可能不会听你的，所以小心他失控哦！哈哈！走了！”
说完不理卡尔那复杂的神色，踱步向外走去。
独留卡尔一人在那静静的看着葛伦的背影，良久他才喃喃低语的说道：
“我会的，没有比你更适合进入那扇大门的了。”
话落，他转身走向自己的桌前，坐下后再次拿起笔开始书写着什么，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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