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和谁道别么？或许这次去圣域，我们很可能，就回不来了。”
夜莺的美眸之中，现出一道难言的担忧之色。
“不必，叶子锋的那一头，我已经和他说过了，他会和冥老一起，维持住现在的稳定局势。至于其他人的话……”
沈纵的脑海之中，不知怎么的，竟是浮现出了秦婉月的身影，还有曹飞等手下的面貌。
片刻的犹豫，刹那之间，便被沈纵的内心自我否定。
“我也不知道他们现在身在何处，与其费心费力去找，还不如抓紧时间，做掉手上的正事。毕竟，和玄武大陆为敌的话，就算准备的再多，也不为过。”
“好吧，那你既然一切都准备好了的话，那我们就准备空间跳跃吧。首先……”夜莺浅笑着，将一把小剑，刺入了自己的手腕。
喷涌而出的鲜血，犹如血雾一般，在空气之中飘散，雪白的衣襟瞬间被红色填满。
“喝了我的血，我才能带你一起走。”
“原来你还会空间跳跃。”沈纵惊愕地看着夜莺，随即明白过来，点了点头。
“回家而已的程度罢了，这我还是有自信做到的。不过……”
夜莺笑着回了一句，随即娇嗔道：“喂，沈纵，你还要我流血多久才高兴？觉得我一点都不疼啊，还不快点！”
“好！”
沈纵也不扭捏，当即握住夜莺温婉如玉一般的小手，对着溢出鲜血的地方，重重地舔了那么一下。
“你就不知道轻点……”夜莺似是有些责怪的意味。
下一刻，一股充盈全身的奇妙力量，顷刻之间，遍布了沈纵的全身。
说实话，他和夜莺在一起那么久了，还是第一次喝她的血，没想到会有如此奇效。
“这是……”
“别多问，圣域血脉的力量，其一便是掌管空间，你很快就会知道的。闭上眼睛，准备抵抗空间洪流，我这就带你去圣域！”
球形的漩涡，裹狭着沈纵和夜莺，在这个空间越升越高。
随即，只听“刷”的一声，烟雾散去，两人便已不知踪影……
……
球形漩涡，在一片灰色的土地上再度出现。
亮光照下，逼得人几乎无法睁开眼睛。
圣域的最顶端，一把散发着无尽寒光的法剑高悬其上，缠绕着的咒语符文，竟然以实体的形式，环绕其旁。
磅礴恢弘的气势，令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我们到了，圣域的边界。”夜莺望了望四周，嫣然笑了一笑。
“这剑是……”
沈纵眼睛直直地盯着这把法剑不放，那是对于宝剑所流露出来的最自然的渴望之情。
“噢，那把是我们圣域的至高法剑，我们简称为圣剑……”
夜莺不无自豪地笑着说道：“是我们圣域的创始者，开辟圣域的时候，所用的无上法剑，算是守护我们圣域结界，不被外界入侵的守护之剑。”
“原来如此，上次我进入圣域的时候，发出警报，恐怕也是它的关系吧。”
“不错，你的反应还挺快的。”夜莺笑着，点了点头。
沈纵若有所悟地继续说道：“换句话说，如果这把圣剑被人破坏，圣域的警报也就不会响起是吧？”
“哈哈哈，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把圣剑，存在了不知几千年了，哪可能在我们这一代被人损坏，就算是危言耸听，那也太过了。”
夜莺嘻嘻笑着，完全没有把沈纵说的话当成一回事。
可是，沈纵却不那么认为。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林妄的事情，该当如何解释？”
林妄……
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夜莺的笑容僵硬在了当场。
这是她所知道的，唯一一个进入过圣域，而且没有被空间警报的男人。
她略显尴尬地一笑：“或许是他用了其他什么手段，用空间奥义，进入到我们圣域的吧。”
“不，如果真的这把法剑，是圣域的守护剑灵的话，无论林妄用什么空间手段，它都应该发现才对，只有一种解释……”
沈纵凝视着那把高悬于空的法剑，缓缓道出。
“或许，圣剑已经被人破坏过，产生了空间上的漏洞了。”
“什么？”夜莺从小在圣域这片土地上长大，从来没有敢质疑他们信奉的守护剑灵，如今听沈纵这么一说，一直不敢想的问题，才认真开始考虑了。
“不过，也是托了林妄的福，我们未必不能沿着他曾经走过的空间道路，再走一遍，去往圣域。用林妄以前说过的话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空间跳板。如果能做到的话，我们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到圣域之中了。”
前人开辟出了前往圣域的空间道路，而自己只是发现空间道路而已，就算沈纵自己不懂空间奥义，也完全有可能进入圣域。
沈纵神秘一笑，重新转过头去，看向了那把守护圣剑。
“说的轻巧，你不懂空间奥义，哪里能看得出什么空间跳板之类的？”
夜莺眼神一亮，可是很快又黯淡下来，摊了摊手，还是觉得没戏。
“以前是不行，不过现在领悟了天地、虚实、离合三道，组合在一起，未必不能一试了。不信的话，我们可以赌一赌。”
“赌什么？”夜莺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我成功的话，你今后一辈子都要听我差遣。”
夜莺叨念了一句，觉得不对劲，秀气的脸上满含煞气：“不对啊，你输了的话，那不就死了么，横竖亏的都是我啊……”
沈纵哈哈一笑，一边说着，一边遥遥对着那把圣剑的所在之处，伸出了手掌去，此为实像。
一只庞大无比的巨手，从天际升起，在圣剑的更上方出现，缓缓落下，此为虚像。
“你在做梦么？你以为圣剑不会反击？还不快点住手！”夜莺心头一惊，赶忙叫停。
虚实之道，一经用出，大手的虚像便被圣剑发出的光芒击了个粉碎。
然而，这仿佛是沈纵早已预料到一样的结果，只是开端。
他星眸一亮，无数虚像再度重新凝聚成大手的形态，这便是离合之道。
毁灭、重生、再毁灭，再重生。
在夜莺一度绝望的情况下，也不知是经历了多少次，沈纵的大手终于是触摸到了圣剑的本体之上。
“天地之道，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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