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好事务后，楚阳又吩咐陈老头准备好明天的“学习教材”。
之后，就连三号也都缩回许愿机里去，整个休闲区真的只剩楚阳一人。
他如同一个辛勤的科研工作者，严格认真地记录着。
忙活到晚上八九点，楚阳才停下笔。
检查一遍后，确认没有遗漏，脑袋里也已经没有再冒出来的新想法，这才安心地合上了本子。
过两天，等基地里的事都确认好后，就回去一趟吧……
楚阳想到小镇上的朋友们，觉得有必要去唤醒一下自己的“人性”了。
基地里确实没什么大事需要楚阳处理，楚阳其实就是给陈老头下达一些改造计划和安排。
比如基地出入口的建设，生产原材料的利用计划，基地扩张方向等。
楚阳现在就是一边不断了解这个基地的方方面面，一边提出计划与陈老头商量完善。
目前基本也都计划得差不多了，就差招募足够的人手将计划变为行动。
看了眼时间，楚阳伸了个懒腰，随便找了个房间洗漱后，便回房间休息了。
而在一间没有摄像头新房间中，被楚阳折腾得够呛的昆雪也在不断思考人生中沉沉睡去。
很快，诺大的地下基地中，还醒着的人也就剩下陈老头。
他基本上每天都会工作到很晚。
一方面是为了完成楚阳的命令，并且对诺亚基地进行着各项基础监控与维护。
另一方面，陈老头习惯了在倾听神明的呼唤中不断努力的感觉。
可最近，他不再能听到神的呼唤了，这让陈老头最近的状态有些不太好。
那棵巨树被楚阳“禁言”这件事，陈老头也是知道的，当时他没有任何反对的意思，当然现在也没有。
只是，在神恩被中断的那一刻，陈老头脑子里出现了一些变化。
“原来如此……”
在核心操控室内，陈老头扶着额头，表情有些痛苦。
“我……也许真的疯了……”
他喃喃自语着，随后看向操作台。
陈老头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无论如何，至少这也是人类最后的希望，就这样走到最后看看吧……”
他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控制台。
就在他准备离开控制室时，却突然在控制室门口看到了，正抛着一枚硬币的楚阳。
“老板……”
陈老头神色一僵，他完全没有发现楚阳何时进来的。
那明明锁上的舱门也不知何时解锁了。
“哈哈哈，老陈啊，你还真是挺敬业的，这么晚了还不睡。”
楚阳笑着朝陈老头打招呼，笑容中却又带着一抹嘲讽。
陈老头看着楚阳的表情，意识到这个有着神奇手段的年轻人已经发现了。
于是他低下头。
“老板，我并没有打算背叛您……”
“我知道，要不然你也不可能还这么完好地和我说话了。”
楚阳说完，饶有兴趣地上下打量着陈老头。
“什么时候恢复的？”
“……我不太清楚，但是这几天偶尔会有不一样的念头出现……”
“都是些什么样的念头啊？”
面对眼前这个可能已经背叛，甚至已经知晓了楚阳一部分秘密的老者，楚阳表现得很是从容。
“……想要自杀，想要研究您的力量，想要摧毁诺亚基地……”
“嗯，还挺诚实的，难怪你昨天中午在仓库里发呆，我还以为你得了老年痴呆呢。”
对于陈老头的回答，楚阳倒是不意外，或者说，对于今晚的情况，他早就有所预料，也早有察觉。
要问为什么？在考虑关闭定位波的时候，楚阳就考虑过对于陈老头的影响了，并让三号监视着陈老头。
对于三号的监视，陈老头绝不可能察觉到，这也是楚阳早就计划过用来制衡陈老头的方法。
而陈老头在听到楚阳的话后，心中一惊。
昨天中午的时候，楚阳明明在上一层锻炼，而且因为楚阳的“放权”，理论上是不可能监视得了陈老头的，更别说当时陈老头是拥有仓库的所有权限的，哪怕楚阳去控制室也无法查看仓库情况。
陈老头对楚阳的神奇手段以及缜密的心思不由又加深了一层印象。
“那么，你已经做出决定了吧？”
楚阳笑呵呵地问道。
“……是的，我决定相信您的力量……”
陈老头说着，再次恭敬地低下了头。
但楚阳只是摇摇头。
“看看你的运气吧。”
话语刚落，楚阳将手中的硬币高高抛起，在空中短暂地停滞后，硬币便落回楚阳掌心中。
楚阳朝着掌心瞥了一眼。
“嗯，运气不错哦！”
陈老头只是低着头不敢答话。
“记住你的选择，无论是想赎罪，还是想一条道走到黑，又或者想继续追求你的真理，我都无所谓，我对你的要求和之前一样，能做到的话，我仍然会履行我的承诺。”
“……我明白了。”
“嗯，别忘了准备明天的教材。”
………
离开控制室后，在陈老头看不到位置，楚阳再次默默许愿。
一枚硬币凭空出现，但他并不在意这枚硬币，而是看向三号。
三号对他摇摇头，表示他监控的陈老头那边，并没有出现两枚硬币。
“嗯，看来算是收服这个老疯子了。”
【他现在也不算疯子了吧？】
“那里不算？我看他也只是恢复了一半，真要是个正常人，至少也该多深思熟虑一下嘛，结果那老家伙也就是纠结了一下，我看他就算没疯的时候也不算是个正常人。”
楚阳似乎有些遗憾地摇摇头。
“我还想试试许愿机洗脑的效果呢。”
【……这已经算是好结果了吧？不用浪费额度洗脑，也进一步加深了掌控。】
想要在不影响其工作能力的情况下洗脑本就精神有问题的陈老头，花费还挺高的。
对于三号的说法，楚阳不置可否，只是耸耸肩。
“还行吧，这下后顾之忧也解决了，我打算明天就回小镇一趟。”
【也好，还是得尽快和小镇那边建立稳定的联络方式。】
“嗯。”
和小镇建立起稳定的联系方式，是三号根据楚阳的“钓鱼”计划提出的建议，也得到了楚阳的赞同。
如果想要应付军政府那边后续的调查人员，那么就很有必要随时获取小镇那边的情报。
同时，作为附近唯一的大型幸存者据点，楚阳如果无法通过军政府或叛军那边“送人头”积累到足够的属下，那么也还是有必要挖一挖小镇墙角的。
至少，在楚阳决定建立组织势力后，确实有必要加深与小镇的合作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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