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Sm的大体框架谈妥后，剩下的就是合作的具体细节了。
按照对赌协议规定，偶像团体的具体商业价值由Sm和牧野文娱共同来进行评估。
也就是说，每个女团的对赌标准也不一样。
类似少女时代这种，肯定会比其他人要高得多。
这点陈牧早有心理准备。
他并不担心对方会开价太高。
因为这里存在一个博弈：
假如Sm对少女时代报出的对赌价格太过高，那么他们赢下赌约的概率就会大大降低。
所以按照对赌逻辑，Sm不会把对赌的标准定得很高。
否则就是在给自己挖坑。
但是反之，假如报价太低了，又容易输掉对赌，白白把这么优质的女团送到陈牧的手上。
因此，Sm面临两难境地。
至于陈牧，他完全可以根据Sm的报价进行还价。
对他而言，只要把价格谈得足够低就好了。
如此一来，他的操作空间也会更加地灵活多变。
在这场对赌上，陈牧从一开始就掌握了主动权，Sm看似占了便宜，实则是接过了烫手的山芋。
上午十点，双方就具体合作问题在Sm总部大厦展开会谈。
Sm这边核心的高管都到齐了。
社长安永昌，副社长朴俊喆、金敏智和李学博。
牧野文娱这边只有陈牧。
没办法，谁让他这次是以个人的名义来南韩的呢。
就算公司那边派人过来，短时间内也没法赶到。
“陈先生，昨夜感觉可好？”
安永昌眯着眼，“我听说您把郑秀妍带走了。”
“是的，秀妍今天还在休息，我还跟跟您请个假。”
陈牧也不掩饰。
“哈哈哈，陈先生是爽快人，郑秀妍那个姑娘有福气，公司里不知多少女孩都羡慕不过来！”
双方寒暄几句，很快就把话题拉到了正事上来。
安永昌率先开口道：
“关于对赌的具体内容，我们需要今天获得实质性进展，也希望陈先生能放下分歧。”
“合则共赢，陈先生是聪明人，这点您应当明白。”
“安社长过誉了。”
陈牧淡淡道，“不过大家都是各为其主，所以在利益方面，锱铢必较是很正常的。”
“倘若安社长仍有疑虑，那我们可以先试探性地合作。”
“试探性？”
“是的。”
他解释道。
“合作的早期，安社长不妨不要上太重的筹码，我们各退一步，牧野文娱先与两个女团签订合约，合作期限暂定为一年”
“一年后，如果安社长可以根据具体的效果来决定是否继续赌约，这点由安社长自行来决定。”
“我若不续约呢？”
安永昌紧紧盯着陈牧，“贵公司是否会寻找其他合作对象？”
“这是牧野文娱的自由，我对此无可奉告。”
陈牧的态度非常明显了。
合作，可以先试试。
Sm不满意，完全可以不玩了，牧野文娱再去找新的合作伙伴，Sm没有权利干涉。
短期合作对Sm有利，同时也有一定的坏处。
看似陈牧让出了主动权，但Sm并没有选择空间，到如今这个地步，他们只能选择与陈牧合作。
“好。”
安永昌点点头，“您的短期合作方案我们同意。”
“这两个女团要由我来挑选。”
陈牧态度比较强硬。
“这是我的第一个要求。”
“哦？”
他的眼中精光一闪，“看来陈先生已经选好了。”
“少女时代和F(x)。”
少女时代被陈牧选上安永昌一点都不感到意外。
从陈牧的种种迹象表明，他是个贪图美色之人，至少安永昌和Sm的众高管们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昨晚陈牧又带走了郑秀妍，这更加佐证了他们的猜测。
陈牧想要少女时代，恐怕更多基于私欲吧？
安永昌和其他几个副社长对上了一眼，都暗自窃喜。
弱点如此明显的人，应付起来就容易多了。
一个少女时代而已，能借此彻底绑定牧野文娱绝对赚大发了，在安永昌的心中，这笔买卖很划算。
公司的艺人和练习生向来都是用来交易的筹码。
少女时代也是一样。
至于另外一个F(x)，安永昌倒没什么印象。
想来多半是个没名气的女团，这样的偶像团体在Sm比比皆是，多一个少一个也无妨。
就当是少女时代的附赠品吧。
思索片刻，安永昌轻轻点头。
“少女时代和F(x)，那就按陈先生的选择来拟合同。”
……
经过一轮又一轮地磋商，最终陈牧和Sm终于达成了一致。
Sm将少女时代和F(x)以对赌的方式抵押给陈牧。
在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她们将会在华夏发展活动，不过具体的训练还是由Sm这边派人安排。
按照合约要求，牧野文娱和Sm都会对女团的作品进行宣发和销售，销售所得交由对方来核算。
一年以内，若少女时代在南韩和华夏产出收益总和超过3000万美金，则Sm赢得赌约。
这3000万美金，Sm获得其中的1200万，至于其他超出部分，Sm将获得六成利润。
反之；
假设盈利不及3000万，则少女时代的所有权都转角哥牧野文娱，从此与Sm再无瓜葛。
相比于少女时代，F(x)的对赌要求就要低很多。
500万美金。
看得出来，Sm高层对F(x)并没有什么信心。
在谈判过程中，别看陈牧全程都紧绷着脸，实则心里早就乐坏了，一直在强忍笑意。
“既然陈先生没有异议，请您在合同上签字吧！”
安永昌生怕陈牧反悔了，急不可耐地拿出合同。
而有意思的是，陈牧也担心对方发现猫腻，于是爽快地在合同上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双方同时松了口气。
“陈先生，希望接下来的合作双方能愉快进行。”
安永昌满意道，“若有问题，我们可共同解决。”
“安社长客气。”
几个副社长对视了一眼，难掩得意的笑容。
……
送走陈牧之后，安永昌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哈哈哈！这个华夏人已经被美色迷得失去理智了！”
“终究还是年轻啊！”
朴俊喆附和道，“怎么可能是我们的对手？”
他们都觉得陈牧太莽撞。
这份对赌，Sm怎么可能输呢？
但他们不知道的是，陈牧离开会议室的那一刻，他的脸上终于露出得逞的笑容。
面对这份合同，陈牧也有同样的疑问：
“就这，我怎么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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