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是梦。”
小牛和小范听了小杨的话，都有些忍俊不禁。
李沐凡却抬手制止即将大笑的两人。
他也是神情严肃起来，对小杨说：
“先师曾经说过，这个世界上确实存在着极少数的长生者。
你说的没错，长生，不是梦。”
得到李沐凡的肯定，小杨神情更加坚定，“我就知道！
从小他们就说我白日做梦，可我一直坚信，人能长生。”
小牛终于忍不住笑道：“哈哈，那么小杨同志，你现在有没有达到长生的境界啊？”
李沐凡再次肃然开口：
“长生意，是很可贵的东西……保持住！”
说到最后，李沐凡轻轻拍了拍小杨的肩膀，转身向着屋外走去。
人间长生意，可克修罗志。
这在一玄曾经的讲述中，隐约也提到过。
这从小杨的身上，似乎得到了证实。
不过，目前的修罗意志散布甚广，李沐凡需要想一个万全之策将之根除。
而这最终的方法，便是要借助于小杨的长生意。
这种意志也是一种极为奇妙的东西。
在一个人的成长过程中，这种意志要自始至终的存在，并且成长。
一丝一毫的松懈怀疑都不能出现，否则长生意将瞬间瓦解。
所以，李沐凡并不确定这个世上有没有长生者，但他还是肯定地告诉了小杨。
李沐凡离开之后，小牛和小范自然也跟了出来。
小杨的异想天开不免让他们觉得好笑。
可是李沐凡的态度却让他们陷入沉思。
两人很安静地跟在李沐凡的身后，走了很久。
直到临近中午……
“牛哥，该派餐了。”小范提醒道。
小牛无奈地叹了口气。看样子，他很不想面对那些老人。
“牛哥，我可以帮忙的。”李沐凡回身说道。
“好啊，那我负责的几个房间，就麻烦你去派餐吧！”小牛瞬时兴奋了起来。
“牛哥！那位那儿，今天也轮到你去了。”小范低声说道。
小牛却打了个哈哈，说：“嗨，不差那一个，小李先生就帮我一块送了吧？”
李沐凡不由疑惑，“你们说的是哪一个？”
小牛刮了小范一眼，又满脸堆笑道：
“哦，就是杀宗庆华的那个老人，没关系的，他是被关在一个单间里。
你只要从门缝把饭菜放进去就行。”
李沐凡不由惊讶，“杀人凶手，还呆在养老院？”
小牛解释：“监控不是没拍到他嘛！证据不足，年龄又太大，警方不予立案调查。”
李沐凡默然点点头。
这倒或许是他深入了解修罗意的一个机会。
李沐凡推着餐车，小心翼翼地出入各个房间。
老人们虽然凶厉，但是看起来也都是十分苍老。
李沐凡担心万一真发生点冲突，难免伤着他们。
最后一份饭，便是那个杀人凶手的了。
听小牛说，那人叫穆建国，已经八十岁高龄了。
在养老院的众多修罗老中，穆建国是最凶恶的一个。
壮年时没少吃苦，如今岁数虽然大了，可他一身的腱子肉还在。
李沐凡看着走廊尽头的一个单间，将餐车缓缓停靠在一边。
铁门不带窗，关得严严实实。
李沐凡一手托着餐盘，一手掏出钥匙，缓缓插入锁眼。
屋内很安静，这让李沐凡更添一分忐忑。
随着房门被一点点推开，一道逆光站立的身影映入视野。
“穆建国，吃饭了！”李沐凡沉了沉气，大声喊道。
他已经知道，面对这种人，不能露出丝毫消极怯懦。
更不能把他们当成垂幕的老人看待。
穆建国闻声转身，锐利的眼神穿过几缕碎发，投向李沐凡。
他那面容，竟有这一种异样的洒脱之感。
“进来，给我放桌上！”
穆建国声音狠厉，眼中却似有着一抹笑意闪过。
李沐凡却定立在门口，抬高餐盘，莞尔一笑。
那样子，完全没有要过去的意思。
穆建国稍显错愕，却也没有表示妥协。
他定定地看了李沐凡两秒钟，又转了过去。
李沐凡蹲下身子，将餐盘轻轻放在地上，转身便要离开。
身后却又传来穆建国的话音：
“你会死的。”
李沐凡也不回身，讪笑道：“呵呵，你确定吗？”
“你应该问你自己，确不确定。”
“我还真不确定。”
说话间，李沐凡轻拨铁门。
随着哐当一声轻响，铁门在李沐凡背后合上。
走廊中，光线暗了几分。
李沐凡微微蹙眉。
穆建国的话，仿佛让他的意志颤抖了一下。
若非他曾经被屠女摧毁过意志，他不会有这样的感觉，甚至都察觉不到自身意志的存在。
晚餐时，李沐凡再一次给穆建国送餐。
穆建国又说出那句话：你会死的。
李沐凡没有答话，还是将餐盘放在门口地面上便转身离去。
连续两天，李沐凡都来给穆建国送饭。
每次都是一样的话。
李沐凡对自身意志的感知越发敏锐。
甚至，他已经能够察觉到穆建国意志的变化。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隔离的原因。
李沐凡感觉穆建国的意志在减弱。
即便如此，与李沐凡相比，也是强得变态。
第四天的时候，李沐凡察觉到……
穆建国修罗意志的强度，已经变得快与其他修罗老相当。
这次，不等穆建国开口，李沐凡先说道：
“穆建国，我是不会死的，不知道你会不会啊？”
原本背对着李沐凡的穆建国赫然转身。
他眼中的凶厉之意空前旺盛。
李沐凡却依旧面带微笑，从容说道：“我一定会比你活得长。”
穆建国的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了起来。
他凶厉的双眼中，神采变幻，竟然渐渐升起血红之意。
可他却仍没有对李沐凡发动攻击。
李沐凡端着餐盘缓缓靠近，将其放在了靠窗的桌子上。
随后，他笑吟吟地问道：
“罗侯，你觉得，你是死的，还是活的？”
穆建国身形猛然一震，发出一声绵长的嘶吼。
于此同时，门口现出小杨的身影。
李沐凡转身朝着小杨走去，只留给穆建国一道潇洒的背影。
“李哥，这就完啦？”
李沐凡随手关上门后，小杨一脸诧异地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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