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时茜这么一说,如果现在就退出这个阵法游戏的话,就必须要牺牲掉一次在游戏中复活的宝贵机会。原本那些打算在找到游戏中失踪的人之后,就先暂时退出游戏,等到第二天白天再回来继续玩的人,此刻都纷纷打起了退堂鼓。
燕王见状,更是直接说道:“既然现在退出游戏,就会完全失去一次在游戏里复活的机会,那还是算了吧。毕竟,这里可不是真正的荒郊野外或者深山野林,这里只是一个游戏阵法而已。就算这个阵法能够模拟出荒郊野外和深山野林的环境,但我们在里面其实还是安全的。
而且,就像我们进入游戏一开始的时候,贞瑾你曾经说过的那样,在这个阵法游戏里体验一下在荒郊野外、深山野林里过夜的感觉,说不定哪天运气不好,真的遭遇了不幸,流落到荒郊野外或者深山野林里,有了在这个阵法游戏里的体验,说不定还能帮助我们顺利度过难关呢。”
其他人听了燕王的这番话,也都觉得很有道理,纷纷响应附和了几声。然后,大家便各自散开,开始做一些进林子里寻人的准备工作了。
时茜看着正在和如雪交谈的燕王,突然开玩笑地说道:“燕王殿下,您在猎杀猛虎游戏中已经身负重伤啦,要不您就直接‘死’一回呗。
这样一来,您就可以带如雪离开这个游戏阵法,回去好好休息一下。
等明天精神饱满了,再回来继续玩游戏,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嘛!”
燕王听到时茜的话,知道时茜是在与自己开玩笑,但还是忍不住低下头,认真思考起时茜的提议来。
燕王倒不是自己想要离开阵法游戏,怕吃苦,而是在意自己的未婚妻如雪,不想让如雪在游戏中受委屈吃苦头。
燕王沉思了大约一分钟,终于抬起头,看着如雪,柔声问道:“如雪,你觉得怎么样呢?
你想不想离开阵法游戏回去休息呀?
这阵法游戏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毕竟模拟的是野外环境,条件肯定不如府里舒适。
而且你从来都没经历过这种艰苦,我怕你会吃不消……”
还没等燕王说完,如雪就连忙打断他,说道:“殿下,如雪想留下来。
虽然这阵法游戏模拟的是野外,但有阵法游戏的阵灵在,对我们这些进入游戏的玩家还是会有一些照应的。
再怎么说,这里也比真的荒郊野外要好得多啦,所以如雪觉得自己能坚持下去的。
再说了,如雪自小娇生惯养,那九公主殿下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如今,九公主她都能够留下来,如雪为什么就不行呢?”
燕王听如雪这样讲,便也不再继续勉强她了。
另一边,时茜与燕王说了那句玩笑话后,便转身跟随靖王走到了一旁。
时茜和靖王之间的关系,与燕王和如雪可大不相同。
燕王和如雪有赐婚圣旨作为保障,他们的关系已经是板上钉钉,无可更改了。
因此,即使他们表现得稍微亲密一些,也不会引起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靖王心里非常清楚这一点。因此,尽管靖王对时茜满心欢喜,也知道时茜对自己也有好感,但由于礼教的约束,靖王不敢轻易地流露出过于亲密的举动。
靖王小心谨慎地环顾四周,确认其他人都在忙于做寻人的准备工作,并没有太多人关注到自己和时茜。
于是,靖王迅速地从怀中掏出在猎杀猛虎时赢得的战利品——盲盒。
靖王将盲盒轻轻地放在时茜的手中,同时,还有两个刚刚采摘下来的番石榴。
时茜手中拿着盲盒和番石榴,正欲开口与靖王交谈,却见靖王突然压低声音,语速飞快地说道:“当时我在游戏中获胜,便请茜儿帮我挑选奖品。其实,我心中早有定数,就是想将获得的奖品送给茜儿。因此,茜儿快快收好它吧。”
靖王稍稍停顿,接着又道:“此时此地人多嘴杂,你我尚未成亲,若是表现得过于亲昵,恐怕对茜儿名声有损。
所以,茜儿切莫推辞,以免被他人瞧见。”
话一说完,靖王也不等时茜回应,顺手拿起时茜递给他的发光棒,如疾风般快步离去。
时茜望着靖王渐行渐远的背影,见他手持发光棒,去分发给其他准备进入林子寻找人的同伴。
时茜略一思索,先将盲盒小心翼翼地揣进怀中,心中暗自思忖:这个游戏本就是自己一手策划布置的,那阵法游戏里的奖品,实际上多数也是由自己准备的。
所以这个盲盒……
正想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时茜抬头一看,原来是燕王与如雪一同走了过来。
燕王的目光落在时茜手中的野果子上,好奇地问道:“贞瑾,你这野果子是从何处得来的?”
时茜微微一笑,答道:“燕王殿下,您这问题可真有趣。
这野果子自然是摘来的呀。”
燕王似乎对这个答案并不满意,追问道:“本王并非此意,本王是想问你,这野果子是在何处采摘的呢?
本王去给如雪摘几个。”
时茜娇嗔地白了燕王一眼,嗔怪道:“燕王殿下,你这不是存心刁难贞瑾我吗?这游戏场景都变得面目全非了,贞瑾我又怎能知晓,方才摘野果子的地方在何处呢?”
燕王见状,本欲开口与时茜言说,分一个野果子给如雪。
他之所以会如此说,乃是知晓时茜向来豪爽大方,与如雪的关系更是亲密无间,往日里即便是比野果子更为珍贵的宝物,时茜也心甘情愿与如雪一同分享,故而觉得让时茜分一个野果子给如雪,实乃小事一桩。况且,时茜手中正有两个野果子呢。
然而,如雪方才一直与时茜、常玉形影不离,并未瞧见时茜去摘取什么野果子。
故而,如雪心里清楚,时茜手中的野果子定然不是时茜自己所摘,想必是他人所赠。
至于这赠予之人究竟是谁,如雪稍加思索,便忆起燕王与自己交谈之时,靖王似乎正立于时茜身侧。
思及此处,如雪恍然大悟,那两个野果子想必是靖王特意为贞瑾(时茜)摘取的。
如雪瞧得真切,靖王对时茜情真意切,而时茜对靖王亦是情深意笃,只是时茜与靖王尚未得到赐婚,所以,时茜与靖王二人不便过于亲昵。
如雪心中了然,于是赶忙对燕王道:“殿下,这野果子如雪可不敢吃啊。
如雪身子骨本来就弱,万一吃坏了肚子,那可如何是好?
到时候不仅如雪自己受苦,恐怕还会连累到贞瑾呢。”
燕王听闻此言,连忙转头对时茜说道:“贞瑾,你可千万别趁着本王不在如雪身边的时候,给她乱吃那些野果子啊。”
时茜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番石榴轻轻放入腰间的乾坤荷包里,然后柔声说道:“燕王殿下,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贞瑾我可是学医的,自然知道哪些东西能吃,哪些东西不能吃。
我怎么会胡乱给人吃东西呢?”
这时把发光棒分发下去后返回的靖王对着时茜、燕王道:“贞瑾,六皇弟,你们准备好了吗?天就要黑了,我们要抓紧时间出发了。天若黑了,即使有发光棒,在林子里寻人也不容易。”
时茜、燕王听到靖王的话,看向靖王,同声道:“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
时茜等人出发寻人后,如雪、常玉公主、司赫三人也开始为大家寻找晚上休息宿营的地方。
而皇帝当然没有人敢叫他去干活,不但不敢叫皇帝帮忙寻找宿营地,还有留人陪着皇帝,伺候皇帝,而那人就是徐福徐公公。
皇帝在如雪、常玉公主、司赫出发去寻找晚上宿营地后,便带着徐福沿着一条还算平缓的山路上山。
此时,夕阳西下,如血的余晖透过茂密的树叶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林中的鸟儿也开始归巢,它们在树枝间穿梭,叽叽喳喳地叫着,仿佛在向同伴们讲述着一天的经历。
皇帝漫步在这美丽的景色中,心情格外舒畅。
皇帝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轮红日渐渐西沉,仿佛一个巨大的火球,将整个天空都染成了橙红色。
远处的山峦在余晖的映照下,显得格外雄伟壮观。
皇帝不禁感叹大自然的神奇和美丽。
徐福跟在皇帝身后,小心翼翼地伺候着。他不时地为皇帝递上手绢,或是亲自为皇帝擦拭额头上的汗珠。
皇帝对徐福的伺候非常满意,微笑着对徐福说:“小福子,这林中的景色真是美不胜收啊!”
徐福连忙点头应道:“是啊,陛下,这林中的景色确实令人陶醉。”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皇帝和徐福也开始沿着山路返回山下。
皇帝与徐福两人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渐行渐远,消失在了山路中。
而在皇帝与徐福上山观景的时候,去寻找晚上宿营地的如雪、常玉公主、司赫三人正行走在山间小路上。
当三人路过一条潺潺流淌的小河时,常玉公主的目光被河边的一片平坦之地所吸引。
她兴奋地指着那个地方对如雪说:“如雪姐姐,你看河边那一片地方很平整呢,而且地方也够大,容纳咱们几十人肯定没有问题。”
常玉公主接着说道:“最重要的是,那里离河很近,咱们用水取水都会非常方便。所以,我觉得今晚咱们就歇息在那里吧,你觉得怎么样呢?”
如雪和司赫听到常玉公主的提议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如雪与司赫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不约而同地摇了摇头,表示并不赞同这个提议。
常玉公主见状,有些疑惑地问如雪:“如雪姐姐,你也觉得那地方不好吗?到底是哪里不好呢?”
如雪见常玉公主提出疑问,便给出解释道:“常玉,你看上头的河道很窄,而河边那边平地离河很近,但离路却很远,且路在坡上。”
此时,天空阴沉沉的,仿佛被一层灰色的薄纱笼罩着,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河边的树木在微风中摇曳着,发出沙沙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什么秘密。
河水在河道中缓缓流淌,水面上泛起层层涟漪,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况且,你别忘了,猎户们曾提醒过咱们不要在离河很近的地方宿营。”如雪的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清晰。
“除了猎户们的提醒,贞瑾也曾与咱们说过,河边石头底下容易有蝎子、百足虫等毒虫出没,所以河边宿营不是首选之地。”如雪继续说道,如雪的目光投向了远处的山峦,山峦在雾气中若隐若现,给人一种神秘而又危险的感觉。
“除了蝎子、百足虫等毒虫出没这弊端外,还因为河道窄、离路远且是上坡这个弊端。”如雪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贞瑾她说过,这样的环境容易出现山洪,一旦出现山洪,咱们想跑都来不及,因为路在坡上,咱们跑不快。”
司赫听了如雪的话,忙附和道:“九公主,如雪姑娘所言极是。”
常玉公主见状立即打消在河边宿营的想法,道:“既然这里不能宿营,那如雪姐姐,咱们往前再找找吧。”
“如雪姐姐,你说这宿营地找什么地方好呢。”常玉公主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焦急。
如雪想了想道:“现在这天气已经转凉了,夜里肯定会有点冷,夜深时会有霜降,若是被霜打湿了衣裳,肯定会生病。
所以,咱们最好找个有瓦遮头的地方。”
常玉公主听了重复如雪最后一句话“有瓦遮头……哎!有了。如雪姐姐,你看半山腰上,那是不是一座庙。”
顺着常玉公主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半山腰上矗立着一座古老的庙宇。
庙宇的屋顶覆盖着青灰色的瓦片,在黯淡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庄重。
庙宇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仿佛在为这座古老的建筑增添一份神秘的气息。
常玉公主娇声说道:“如雪姐姐,咱们选庙做宿营地如何?”
司赫赶忙答道:“万万不可。”
常玉公主与如雪听闻此言,不约而同地看向司赫。
司赫急忙解释道:“九公主,如雪姑娘,在外行走之人有句谚语,宁可露宿荒郊野外,以天为被,以地为床,也绝不住那孤庙。”
常玉公主、如雪赶忙追问:“这是为何?”
司赫道:“哪有人会将庙建在无人烟之地。要知道,庙里的菩萨和和尚可是需要善男信女们去烧香供奉的。
所以,那孤庙定然是有问题的。
要么是建庙之地有问题,透着一股子邪气,所以需要建庙镇压那里的邪气。
要么就是,那庙根本就是土匪的巢穴或临时落脚点。
那庙不过是用来掩人耳目罢了,里面根本没有菩萨、和尚,有的只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匪。”
常玉公主急忙说道:“可是,咱们现在是在狩猎阵法游戏里啊!这游戏里怎么会有土匪呢?”
司赫道:“九公主,你可还记得,阵法阵灵让咱们好好挑选今夜宿营休息之所,还说有惊喜。”
常玉公主颔首道:“对啊!所以,说不定,山上那庙宇就是给咱们的惊喜呢。”
司赫却道:“九公主,末将却不这么看,反倒觉得燕王殿下所言甚是。
阵法阵灵所说的惊喜,恐怕并非什么惊喜,极有可能是惊吓。”
“这狩猎阵法游戏,怎么就不能有土匪?
要知道,土匪所猎之‘物’便是人。
这狩猎阵法游戏,模拟的可是外头的真实场景。
这深山老林之中藏有土匪实属平常。
这阵法游戏又怎会不给咱们来这么一出呢。”
常玉公主和如雪听完司赫的解释,如醍醐灌顶般,觉得司赫所言极是,遂毅然决然地否决了去庙里宿营的念头。
于是,三人继续马不停蹄地向前寻觅宿营地。
三人边走边高谈阔论,最终敲定先觅一个山洞作为宿营地。
三人有了决断后,阵法游戏阵灵便心领神会,如变戏法般变化了三人周遭的场景。
此时,常玉公主喜出望外地指着一个离地一米多高的洞口,娇声喊道:“如雪姐姐,你瞧那里有个洞口。”
如雪颔首示意,喜笑颜开地应道:“常玉,我也瞧见了。这洞口看着硕大无朋,不知里面的空间如何?
此洞口离地颇高,若是里面空间能容纳我们几十人,那可真是个绝佳的宿营地。
洞口高耸入云,狼或其他猛兽难以轻易闯入山洞,且登高望远,视野也更为开阔。
只是,我与常玉你皆不会轻功,难以企及。”
司赫赶忙挺身而出,义正言辞地说道:“九公主,如雪姑娘,不如由末将进洞去一探山洞里的情况吧!”
常玉公主和如雪相视一笑后,常玉公主当机立断地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司统领,你进那山洞一探情况吧!”
“至于本宫和如雪,再去别处转转,看看能否觅得其他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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