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王溺宠嫂嫂不乖

轩少爷的娘

首页 >>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 >>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最新章节(目录)
大家在看开局汉末被流放,我横扫亚洲奋斗在大明这位诗仙要退婚唐末战图假太监:开局撞破皇后偷香绝色大明:风流公子哥,也太狂了我的亮剑生涯武逆焚天高贵明末开疆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 轩少爷的娘 -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全文阅读 -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txt下载 -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最新章节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

108 素女和玉女(万更)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阅读记录

这个答案让大家惊呆了!

便连顾还卿自己都有些震惊,她断断续续地道:“小姑娘的名字大约是叫初一,因为那个红衣女子,也就是她娘常这么唤她,姓什么不清楚,还有……坐在轮椅上的那个白衣男人,竟然是她哥!好像还是亲哥,因为那小姑娘,也就是初一,对他有很深很深的感情,经常默默地唤他哥。”

“她之所以愿意吃那么多的苦练功……被她娘打骂,好像都是为了她哥……挺奇怪的,两兄妹年龄差的比较大,那白衣男子少说也有二十左右,初一却只有六七岁的样子,但她的确非常喜欢非常爱她哥……总之就是为她哥,要她做什么都愿意的样子……”

顾还卿不停的絮絮叨叨,聂浅歌和浅浅却一前一后地道:“初一不就是你吗?真正的慕还卿既然死了,那活着的慕还卿是谁还用说吗?不就是同样被人扔在湖水里的初一!”

轰隆隆!

晴天一个霹雳,顾还卿揉着脑袋痛苦的呻吟:“天啦!这都什么破事?!什么跟什么啊,怎么都搅在一块了?”

慕还卿死了,代替慕还卿活着的是初一,但初一后来撞柱而亡,真正活下来的是她这个穿越者!

换言之,顾田氏的一番心血打了水漂——她的孙女顾还卿早就死了。

尼玛,还能不能再狗血一点?

顾还卿觉得脑袋都要炸了!捂着脑袋不停的呻吟,但同时有个疑问却在她心底赫然冒出——既然初一不是顾还卿,那为什么在被慕明月揭穿身份的时候,她大受打击?

她好像并不知道自己是初一,反而一直以为自己是慕还卿,所以在得知自己是下人之女时,完全接受无能。

这是为什么呢?

慕还卿被人摁在水里死去的画面,在顾还卿脑子里一遍一遍的回放,清晰如昨!她可以肯定慕还卿死了,绝不是她的幻觉或幻想。

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姬非晚说慕还卿在得罪他之后,却好像把他忘了——因为慕还卿从内到外都被换了!

但疑问随之接踵而来——杀害慕还卿的人是谁?

为什么要杀害她?

仅仅只是为了让初一取代她吗?

如果只是这样,那为什么初一不记得自己是初一,只记得自己是慕还卿呢?

这到底是为什么?

好不容易解开一个谜团,却又增加了几个谜团,如滚雪球一般,谜团越来越大,越来越扑朔迷离了!

顾还卿脑子里千头万绪,纷纷乱乱,却怎么也无法理清,一时间恨不得化身为神探狄仁杰或神探科蓝,把这些谜团抽丝剥茧,悉数解开。

聂浅歌见不得她痛苦,心疼的不得了,忙把她揽在怀里,又是帮她揉头又是低声哄:“好了好了,咱们不想了,不想了,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

正在此刻,倚在窗户边的冷奕低声说了一句:“有人来了,来的还挺快。”

坐在床头书桌旁的浅浅一怔,却见聂浅歌十分平静地瞥了她一眼,随后淡然伸手,将绣着蓝色蝴蝶的素色厚床帐放下,遮住了床内的一切。

紧接着,有人轻轻敲门,发出笃笃的声音。

浅浅看了看藏匿到门后的冷奕,清了清嗓子,问:“谁呀?都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

“浅浅姑娘,是我。”大概是怕吵到别人,门外宫少陵的声音也放得极低:“我有点事要找还卿,见屋里有灯光,所以才这么晚了前来打扰。”

浅浅皱着眉头,瞟了一眼面无表情冷奕,继续胡扯:“明天不行吗?今儿太晚了,我们都睡下了。”

“事情挺重要的,但你们既然睡下了,那我不便打扰,我还是先去找聂二爷和冷奕吧。”

浅浅:“……”

聂二爷和冷奕都在此,你上哪儿去找?这不是纯心找碴吗!浅浅腹诽不止,遂撩开帐子,拿眼睛看聂浅歌,怎么办?

顾还卿在聂浅歌怀里低声哼了哼:“浅浅,让他进来吧,他那样的人狡猾的很,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瞒也瞒不住的。”又对聂浅歌道:“先放我下来。”

浅浅只好一本正经地对外面的人说:“宫少陵,既然是很重要的事情,那我穿好衣服便起来给你开门,你先等等啊。”

聂浅歌用手托住顾还卿的头,把她慢慢放到床上躺平,拿被子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又仔细观察她有无异样。见她虽面有倦色,却并未立即要入睡,这才起身下床,把帐子撩的半开,然后慢条斯理的在床边整理自己的衣袍,一双眼睛却仍不离顾还卿左右。

宫少陵进来的时候,见聂浅歌和冷奕都在,脸上马上堆满了恰如其分的惊讶与错愕,假模假式地问道:“那个,你们俩怎么也在啊?我方才还说要去找你们俩呢。”

半明半暗的烛火下,他穿一身簇新的宝蓝色团花袍子,腰系银带,外披黑狐轻裘,卓然挺立,雍容华贵,俊逸非凡脸庞泛着玉一样的光泽,眼角的桃花风流无时无刻不在,半点都看不出是个伤患。

聂浅歌淡淡地觑了他一眼,不置可否,顾还卿却扶着额头有气无力地道:“宫少陵,别装了,有什么事直说吧。”

床帐半掩,这时节的床帐并非夏季用的薄蚊帐,而是冬季用的厚床帐,宫少陵一时也看不清里面的光景,但听顾还卿的声音不对头,忙收起脸上多余的表情,换上真真正正的关切之色:“你这是怎么了?是哪里不适吗?”

“我还好……”顾还卿反问:“你听到什么了?”

“……”宫少陵神情稍微有些不自在,却也不过一瞬,很快便恢复正常,微笑着道:“你多心了,我无意偷听,只是一不留神听你声音不对,言语中又提及慕家大小姐怎么了,怕你有事,所以过来问问。”

他锦衣玉食,高床暖枕惯了,冷不丁一换地方,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却有点认床,躺下半天没睡着,便出来院子里散散。

顾还卿那句“我知道了!原来慕还卿……”声音略大,他练武之人耳朵格外灵敏,听在耳里,觉得非常疑惑,前思后想了一番,放心不下,索性找过来了。

恐顾还卿不信,他又笑着道:“冷奕在这里呢,我要是敢偷听,他那把剑可不是吃素的。”

这不假,顾还卿低声对浅浅道:“浅浅,把帐子挂起来,顺便扶我一把。”

浅浅忙说好,然不等她有所动作,聂浅歌已动手把帐子挂上帐钩,跟着自然而然的坐上床沿,动作格外温柔地将软弱无力的顾还卿扶起来,又示意浅浅递两个棉靠枕过来,给塞在顾还卿的背后,让她舒舒服服的靠着。

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驾轻就熟,但素来粗心大意的浅浅却看出了些区别——之前那几次,在顾还卿要入睡时,他都会帮她把头发松开,钗子取下来,顺便给她把长发理的顺顺的,这一次,顾还卿的发式仍是先前的模样。

宫少陵忍的都要内伤了,强抑着自己不去看聂浅歌那充满暧昧的动作,不停的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

但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顾还卿的脸时,仍是唬了一跳,不由趋前几步,既担忧又着急地道:“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之前不是还好好的吗?到底怎么了?”

顾还卿推了推依旧坐在床沿不肯离开的聂浅歌,对他苦笑了一下:“就是你听到的那样,慕还卿,也就是顾还卿其实早就死了,直至今日今时我才明白,我根本不是什么顾田氏的孙女。顾田氏用掉包计掉走了慕明月,别人用我换掉了她的孙女,就这样子。”

这答案出乎宫少陵的意外,不过他向来沉着,脸上倒也看不出异样,反倒很冷静地问:“那你知道自己是谁吗?就是你的真正身份?”

顾还卿神色黯然地摇摇头,清莹璀璨的美眸在这一刻也显得有些晦涩不明——宫少陵的话让她想起了自己的前世,那个得了绝症的自己。

“那你今日是怎么想起来的?以前不知道吗?”宫少陵又问。

“以前不知道。”顾还卿也不瞒他:“并非一下子想起来的,是最近这段日子一点一滴的想起来,我脑子里好像压着一块石头,现在这块石头被撬松了,尽管未能全撬开,却让我想起了一些事……应该是我以前经历过的事,不知怎么的全忘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人为的。”她话锋一转,指了指浅浅和聂浅歌:“他们俩说有可能是某人不想让我记得这些事,所以用特殊的方法让我忘了这些事。”

她把当初聂浅歌和浅浅的话重复了一遍。

宫少陵的脸色凝重起来,蹙着眉沉思。

聂浅歌忽然缓缓地道:“卿卿,你能把那个红衣女子和白衣男子,以及你小时候的样子绘出来吗?也许有了画像,查起来会方便一点。”

顾还卿努力想了想,却道:“画我小时候可以,纵然未看清楚脸,但大致的样子我还是看清了的。但那一男一女却有点难度,感觉像两团模糊的墨水,我知道是他们两个,心里也明白,可真要我形容或者……”

她苦恼地揉额:“或者绘出大致样貌,却模糊不清,一点也不具体,就觉得无处下手,无处着墨……”

宫少陵闻言,陡然问道:“看不清楚脸?如果是这一点,倒与那个什么……江湖上传言的神秘教派……叫什么教的……”他望着简陋的屋顶寻思。

聂浅歌眼尾微挑,不易觉察地瞥了冷奕一眼,冷奕不慌不忙地接口:“昆山素女教。”

“对,昆山素女教!”宫少陵赞赏地看了冷奕一眼,对顾还卿道:“这个教派据说非常的神秘,亦正亦邪,净修练一些奇奇怪怪、旁门左道的东西,有些可以帮人治病;有些却让人误入歧途,传言见过这个教派的人极少,也无人认识此教的教众,因为纵然见过,但过后你无论如何也记不住那些教众的脸。因为你也提到记不住脸,我才突然想起来。”

“昆山素女教?”顾还卿脸上的神情有些奇怪,莫怪她想多,一提起素女玉女什么的,她就会想起《素女经》和《玉女经》中的性学女神……

她赶紧扫去脑中那些邪恶的思想,一本正经地问:“那里面的教众全是女子吗?”

“女子吗?我也不是很清楚。”宫少陵抚着下巴沉思:“这个教只是个传说,要去江湖上打听打听才知道。”

冷奕淡淡地道:“是有这个教,不过昆山素女教是后来改的名,原名凤凰教,居昆山,教中并不局限于女子,男女都可,但圣女必须是女子。”

“还有圣女?”宫少陵讶异地道:“我倒觉得凤凰教这名字气派多了,为什么改名呢?”

顾还卿也有同感。

冷奕对这个教好像没什么好感,谈起来兴致缺缺:“这教虽称不上邪教,但行事作风为许多江湖人士所不喜,他们虽自称凤凰教,江湖却不买帐,直接给他们改了教名。”

“……”顾还卿也很无语,这教也够窝囊的——被迫改了教名,居然无力为自己正名!不过宫少陵的话提醒了她,既然传言中这个教能让人记不住他们的脸,跟她这件事也许有点关系也说不定。

想出了点眉头,她的精神又到了极限,眼睛一闭,脑袋往旁边一歪……

“她这是?”她说的好好的,忽然就没了声息,宫少陵倒给她吓了一跳。

聂浅歌泰然自若,语气轻淡如风:“睡着了。”说着自顾自地去扶顾还卿躺好,并细心地替她掖好被子,还替她将垂至脸上的发丝拨开,照顾的无微不至。

“……”宫少陵。

※※※※※※

京城

夜深人静之际,陶贵妃不早点安寝,却在自己的昭阳宫里大发雷霆:“什么?派出那么多人,竟然奈何不了一个丫头片子,被她杀了一个片甲不留,这是要气死本宫么?”

殿内富奢豪华,薰香袅袅,曲公公却额沁冷汗,在一旁躬身劝道:“贵妃娘娘息怒,顾还卿的身手娘娘早已见识过,她是有几分本事,但一口气杀这么多人,老奴倒不认为是她一个人所为,只是传回来的消息也不细致,具体是咋样犹待调查。”

“不是还有一个冷奕么?”陶贵妃阴着脸,咬牙切齿地道:“保护聂家呆子的那个冷面侍卫,他肯定帮着顾还卿那贱人!”

曲公公会武,不像陶贵妃只会想当然耳,不过他也拿不出什么实质证据来驳陶贵妃,毕竟当时的人都死光了,只有去酒楼投毒的死士有幸存者。

陶贵妃气的又砸了一个精致的茶盅,恨恨地道:“这次损失这么多人手,父亲一定气的暴跳如雷,那宫家也是可恨,竟让我们损了好几个死士!得想个法子对付宫家才好,没了宫家的帮衬,她顾还卿孤立无援,独木难支,本宫看她能嚣张到哪儿去!”

“宫家只怕……”曲公公悄悄伸手指了指西边的方向,低声道:“娘娘忘了那位么?她可是宫家的人,也不是个好相与的,真对付宫家,给她知道了,只怕……”

“啪!”

陶贵妃保养得宜的纤掌拍在紫檀方几上,打断了曲公公的话,声色俱厉地道:“本宫难道会怕她么?治个宫家还须得看她的眼色行事,未免把本宫想的太不济了!”

“娘娘,奴才并非这个意思!”

曲公公急忙道:“娘娘稍安毋噪,奴才是说西边那位虽然手段狠毒,但她一向以贵妃马首是瞻,向来是贵妃指哪她打哪,利用的好,不失为贵妃手中的一把好刀!如今贵妃娘娘正值用人之际,若果因宫家与她反目,那岂不是给了皇后可趁之机?”

话点到为止,曲公公相信陶贵妃能明白其中的关键,不会意气用事。

果然,陶贵妃沉着脸考虑了片刻,眼中的阴霾之色才稍稍散了些。

曲公公这才再次进言:“娘娘只需用言语点化她一二,她自然知道怎么做,宫家纵然不是她的靠山,但她可没少花宫家的银钱。易地而处,设若有人动娘娘的金库,娘娘会怎么做呢?”

“好了,按你说的办就是了。”曲公公足智多谋,陶贵妃还是能听进他的话的,挥了挥手道:“宫家本宫可以不动,但顾还卿却不得不除,还是要想个法子永绝后患才好!”

“娘娘英明!”

※※※※※※

陶贵妃那厢在心心念念的设毒计,顾还卿这厢也没有闲着,撇开她自己身上的事不谈,她也在寻思着陶贵妃的事。

她不知道陶贵妃还有没有后续动作,但目前他们证据不足,想扳倒陶贵妃和陶家绝非易事。而且自宫少陵走后,她一直再思考一个问题:要不要和宫少陵拆伙?

坦白说,宫少陵确实是一个难得的合作伙伴,但此次已累得他受伤,顾还卿心里其实很过意不去。

旁的不说,宫少陵可是他父母的独苗苗,若因她之故有个什么闪失,宫震儒夫妇只怕吃了她的心都有。

再则,她委实不愿意把别人牵连在里面,陶贵妃有多么丧心病狂,她深有体会,这女人根本不可能以常理论断,谁知道她下一刻会做出什么。

她琢磨,还是找个时间和宫少陵谈一谈散伙的事。

但就在她下这个决定的时候,一乘普通的青油马车不显山不露水的进了牛家村,然后停在了聂家的院门口。

院门虚掩着。

马车上先下来一位穿着水红裙子,圆盘脸,柳眉杏眼,身姿玲珑的俏丫鬟,她看了看聂家简陋的院门和篱笆墙,一双漂亮的杏眼立刻漾满了不屑与轻蔑,先吩咐车夫:“你去看看有没有人。”

随后回头对马车里的人恭敬地道:“夫人,到了,奴婢扶您下来。”

福婶在院子里择菜,差不多要做中午饭了,听到动静,便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碎步小跑去拉开院门,问了声:“谁呀?”

看到刚下马车之人,倒是怔了怔:“请问,你们找谁?”

浅浅正好拿药草出来晒,一眼看到院门口的宝笙,立刻惊讶地道:“怎么是你?”

宫廖氏三十四五的年纪,因养尊处忧,生活安逸富足,看起来不足三十的样子,相貌温柔秀气,肤色白腻,风姿绰约,穿一件紫缎绣花交领长锦袄,下着淡蓝花裙,外罩一件翠纹织锦羽缎披风,华贵又不失典雅。

很和气的一位妇人,见到顾还卿便和颜悦色的一笑,一开口,嗓音柔细如潺潺的小溪水:“顾姑娘,冒昧前来,还望姑娘莫怪。”

不说她是嘉陵首富之妻,单说她是宫少陵他妈,顾还卿也不能怠慢她,忙客气的请她在堂屋坐下。

浅浅去泡茶,顾还卿嘱咐她:“就泡你晒制的美容养颜的花茶吧。”

浅浅正欲去,宝笙却要笑不笑地道:“顾姑娘,不必麻烦了,我们夫人身份矜贵着呢,平日吃的喝的都不敢马虎,外面的东西哪敢随便用啊,真要出了什么纰漏,老爷会揭了我们的皮。”

这是说自己配的东西不干净咯!浅浅立刻反问:“会出什么纰漏?什么叫外面的东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廖夫人忙说不碍事,想打圆场,但宝笙却撇了撇涂着鲜红口脂的红唇,状似没有看到浅浅生气的面容,只对顾还卿道:“顾姑娘,还是言归正传吧,我们夫人时间宝贵,不比寻常人。”

顾还卿给她气笑了,索性连花茶也省了,只对廖夫人说:“贵府调教奴才有方,做奴才的竟然可以爬到主子头上发号施令,比主子还威风,也是世间少有。”

她本不欲与人为难,也没有那么鲜明的主仆之分,但宝笙几次对浅浅出言不逊,对自己也傲慢无礼,那就休怪她不讲情面。

一句话把廖夫人说的脸色都变了,不悦地瞪了宝笙一眼,宝笙也吓白了脸,张嘴欲解释,顾还卿却淡淡地道:“到底是你有事找我,还是你们夫人有事找我?没事的话就闭嘴,杵在这里当根柱子我也忍了。”

竟比廖夫人有架子还大?!宝笙白着的脸气的迅速红了起来,但廖夫人沉着脸,挥手让她下去,她哪敢像之前那样多嘴。

浅浅凑到她耳边落井下石,顺便报一箭之仇:“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嫌弃我的花茶?原来你只是个做奴婢的,我一直以为你是小姐呢。”说完就得意洋洋的走了……

宝笙气的直跺脚,只觉浅浅和顾还卿一样令人憎恶。

因着自己身份的缘故,顾还卿一直未去拜见过宫震儒夫妇,年节日皆是让聂浅歌和福伯去,即便那次去看宫少陵,也只是直接被引到宫少陵的院子,所以今天算是第一次与廖夫人正式会面,她本想给对方留个好印像,但显然失败了。

不过她大致猜到了廖夫人的来意,无外乎是为宫少陵而来,再无其它了。

没了闲杂人等,双方寒喧了几句,廖夫人便笑着道:“顾姑娘,早闻你大名,只是无缘得以一见。”

廖夫人并非那种盛气凌人的贵妇人,而是那种典型的以夫为天的女子,便是再不待见的人,她也不会说多狠的话,只会斟字酌句的表明自己的意图:“我早想见见姑娘了,但少陵他一直极力阻止,是以拖到如今。”

顾还卿连忙说是自己的不是,本该她去拜访的,只是因为各种不得已的原因,因此未去成,望夫人谅解什么的。

廖夫人便叹了一口气:“同为女子,我能理解你的难处,怎么会怪你呢!想当初少陵冷不丁提出想开酒楼,倒把我跟老爷吓了一跳,再也想不到他会对经商有兴趣。随后我和老爷喜之不禁,便什么都依他,也听他的不过问此事。只是,我们都未料到,他竟是与聂家合作。”

“后来知道了,酒楼已上了正轨,生意也越来越景气,知道姑娘并未插手个中事,一切皆交予聂家二爷等人在打理,我们也松了一口气,便听之任之。”

“是我考虑不周,当初的决定太草率。”顾还卿检讨自己的错误。

“却也不怪姑娘。”廖夫人却道:“若非出现少陵遇刺的事,我是不会来找姑娘说这些话的。我们老爷常言聂大将军是个令人敬仰的英雄人物,他的后人,我们都有应该多加照拂才是,怎能干那乘人之危的事!谁料……”

她低垂螓首,从袖中掏出几张银票,放到八仙过海的方桌上,再慢慢推到顾还卿面前,分外艰涩地道:“顾姑娘,实在是对不起……我们只有少陵一个儿子,当年怀他不易,后来我自个又不争气,一直不曾再生养……害我们老爷子嗣单薄,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他,沉甸甸的。而这次的事,姑娘心里也清楚……对方的来头有多大。”

望着那几张价值不菲的银票,加起来差不多有五六万两,顾还卿默默无语,心里却在想:敢情要拆伙了,还有一笔意外之财!

“若是寻常人指使,又伤了少陵,我们老爷纵使倾家荡产也要把对方拉下马!但……”廖夫人轻轻拉着顾还卿的手,把几张银票塞到她手上,神色殷切:“银子不多,补补姑娘的损失,我和他爹心里内疚的不行,也难受,在商言商,讲究的是一个信誉。我虽是妇道人家,却也知这个理。”

“如今错在我们,望姑娘别嫌弃,也别责怪少陵不仗义,他并不知情,都是我这个蠢妇人的主意,姑娘要怨就怨我吧。”

廖夫人把什么错都往自己身上揽,弄的顾还卿心里越发过意不去——到底是她拖累了宫少陵。

※※※※※※

回去的时候,宝笙因在顾还卿那里受了气,心里憋了满肚子的委屈,见夫人脸上并无怪她之意,眼珠一转,假装非常关心地询问廖夫人,顾还卿答应了没有。

廖夫人依旧嗓音细细:“她答应不答应没区别,我就是照老爷的意思来走个过场,省得人家说我们不厚道。”

“夫人,您对她够仁至义尽了!”

宝笙不满地道:“还要怎样?不过是个死钱串子,区区几个钱就打发了,装那么清高也不知给谁看!再说了,明明是她不该撺掇少爷合伙开酒楼,而后又带累少爷受伤,依奴婢的,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对她那么客气,直接把她赶出嘉陵就得了,留在这里早晚是个祸害!”

廖夫人睇了她一眼:“她可是聂家的人,做的那么绝,你不怕人戳你的脊梁骨吗?我记得她没得罪你吧?”

“……没……”宝笙心虚,话都有些说不连贯了:“奴婢这不是……不是怕有朝一日,少爷会毁在她手里吗,所以说话过激了点。”

廖夫人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这样最好,银子的事,你可别在你们少爷面前泄了口风,我当舍财消灾,以后休要再提。”

“知了夫人。”宝笙挺了挺胸,尽量让声线平稳下来:“夫人您不觉得她是个灾星下凡吗?您看,她嫁到护国将军府,护国将军府就完了,聂灏也完了。她自个开饭馆,第二天钣馆就让人砸了,弄的开不下去,若非我们少爷帮她,我看她什么也干不了。后来又不知得罪了什么人,酿成如今这么大的灾祸,甚至祸及我们少爷。难道这都是巧合吗?”

她越说越紧张,凑近廖夫人神神秘秘地道:“哪有这么多巧合,夫人您不觉得渗得慌吗?这简直就是一个大灾星啊!”

她的话固然有些夸张,却不无道理,廖夫人蹙起细细的眉头。

宝笙见自己的话有效,眼神闪了闪,马上再压低声音:“夫人,俗话说红颜祸水,这顾姑娘生得妖里妖气的,一点都不本分,尤其她那双眼睛,像带着钩子似的,专勾人的心!少爷常来聂家,和她见面多了,即便我们少爷心静如水,也经不起她没完没了的用钩子勾心啊!”

她加重语气:“真要出了什么事,那可如何是好?依奴婢看,夫人还是向老爷进进言,想个法子,让她和少爷再也不能碰面,断了联系才好,不然总让人不放心。”

思及顾还卿粉黛不施,却眉目若画,宛若出水芙蓉般清新动人的容貌,以及她前凸后翘,长腿细腰的好身材,廖夫人心中一动:这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但愿事情未走到那一步,能让她及时亡羊补牢。

※※※※※※

“你能不能有点骨气,为什么要收廖夫人的银子?廉者不受嗟来之食,宫少陵他娘当打发叫化子呢!给点银子就把我们推开,说穿了还不是落井下石!”

浅浅在不停地埋怨顾还卿:“叫我说,你就不该收这些银票,银子再多又怎么样?买不回我们的人格和尊严!当初说要合伙的是他宫少陵,如今说要散伙的也是他,他当我们是什么?”

顾还卿凉凉的睨了她一眼:“夫妻有难还各自飞呢,一个合伙人,未必还要跟你同甘共苦,同生共死,你想得不要太美哦。”

“……”浅浅口才本就不如她,被她噎的一个大喘气,不由加了音量:“即便如此,那分就分,没他我们还不能活了吗?但你收了银子,那不是给人瞧不起么?连带着聂家都会被人看轻。是,我承认那银子数目庞大,非常的诱人,寻常人几辈子都挣不来,可我们如今不缺吃穿,有手有脚也能挣钱,作啥要让人瞧不起?”

这姑娘跟着顾还卿改了不少,但骨子里仍有“不为五斗米折腰”的清傲思想,不为利禄所动,极有骨气。

顾还卿也不跟她争辩,只说:“如果现在让你一个人生活,你还会不会把自己饿昏?”

“……什么意思?”浅浅困惑地道:“今非夕比,现在我没那么榆木疙瘩了,不偷不抢我也可以谋生的,哪里还会饿死。”忽觉话题被顾还卿带远,她又把话绕回来:“别转移话题,我问你为什么要收宫家的银子。”

“收就收了。”忽有一人踏进屋内,语气清淡地道:“还给他宫少陵就是了,没什么大不了。”

“二浅你回来啦!”见是聂浅歌回来了,浅浅便竹筒倒豆子,把廖夫人今日的来意说了一遍。

聂浅歌不紧不慢地搬了把竹椅到顾还卿身边坐下,拿起那几张银票点了点,望着顾还卿的眸子光泽动人,清亮如珠,漂亮的唇角勾起了笑意:“你这是打算和宫少陵断的一干二净?”

他还在孝期,身上的衣服多素净,有时也会一身玄色和青色,但无论什么服饰穿在他身上,都说不出的优雅好看,用顾还卿的话说,他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特别有范儿!若做模特,风靡一大片。

顾还卿摸了摸银票,好似有些舍不得,却揶揄他:“你不是老看他不顺眼吗,断了不正合你意?”

“断不断和这银子有什么关系?”浅浅不明白。

聂浅歌不理她,心情变的更好,连眼眸都弯了,从怀里掏出一小匝银票放到顾还卿的面前:“给。”

“……”顾还卿。

浅浅:“……”

浅浅最先反应过来,指着聂浅歌就吼:“赶紧从实招来,你和冷奕上哪打劫去了?好嘛,我说你一早就不见了,原来是去干坏事了!”

聂浅歌随手用银票拍开她的手,眼睛仍望着顾还卿:“你不是挺喜欢银票的吗?这会怎么发愣?”

顾还卿的目光从银票挪到他脸上:“哪来的?该不是去打劫银庄了吧?”

聂浅歌俊秀矜贵的脸都黑了,盯着她幽幽地道:“这也才十来万的银票,要打劫银庄,我会只打劫这么点?”

他把银票往浅浅手里一扔:“赶紧点点,这是我娘给我的,我一直没花,都让冷奕替我收着。冷奕以他朋友的名义存在银庄,所以家产被朝廷没收时才能幸免。那天你不是要向姓宫的借银子吗,我乍然想起此事,便让冷奕拿了存根去兑出来了。”

“你娘给你的?”顾还卿浅浅不约而同的问。

“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有问题,当然有问题!”顾还卿袖子一挽,抄起银票就想拍死他:“姑奶奶整日为生计发愁的时候你没想起来!要起房子时你未想起来!要银子做生意的时候你未想起来!缺银子缺的做梦都想银子的时候你没想起来!这个时候姐不缺银子了,你来跟我说你想起你还有一座金山,几座金库,你说你不是欠收拾是欠什么?”

“是欠揍!”浅浅义愤填膺,也捋起袖子来帮忙。

“……”聂浅歌。

※※※※※※

去找宫少陵谈散伙的路上,聂浅歌不住的埋怨冷奕:“你说你出的什么馊点子,害我被她胖揍了一顿。”

“……”冷奕极是无语,这也怪他?顾还卿那么喜欢赚银子,他以为她喜欢银子啊,谁知弄巧成拙。

咳了咳,他巧妙的推卸责任:“她也只是一时气愤,怪你没在困难的时候把银子拿出来,不过你可以说你那时还傻着,没想起来再正常不过了。”

聂浅歌轻哧一声:“你以为她跟你一样傻啊?她说我那时是傻,但冷奕也傻了吗?她本来想连你一块揍的,但你那时支援过她一千两,算有功之臣,她就把对你的怨气全撒在我身上了。”

“……”冷奕肩膀微动,闷笑的肠子都快打结了。

聂浅歌闷闷地道:“我那时只巴不得她做什么都不成,屡试屡败,最后走投无路,只好去找姬十二,谁知她一路过关斩将,硬是把日子过的有滋有味,弄的我首鼠两端,束手无策。”

聂浅歌低头抚额,最近他一边查顾还卿小时候的事,一边又想着何时才能恢复真正的身份,然后堂堂正正的站在顾还卿身边。

正在此时,前面匆匆驶来一辆马车,聂浅歌和冷奕坐的敞篷牛车,一眼就看到那是宫少陵常坐的马车,于是冷奕便把牛车停了下来,在路旁等候宫少陵。

一会儿宫少陵的马车便在他们面前停下,宫少陵直接跃下马车,俊脸发青的看着他二人:“你们这是去哪?”

------题外话------

谢谢亲萌: 投了2(3热度){亲,别手滑啊,3点是浪费银子啊}, 投了1票,liqianqian82 投了3票,jiajun912 投了1票,如梦一世 送了10颗钻石……

先上传,等会来改错……么么大家,爱你萌!

请大家记得我们的网站:侠客书屋(m.xiakeshuwu.com)呆王溺宠嫂嫂不乖更新速度全网最快。

上一章目录下一章存书签
站内强推天钧九幽武帝同70年代假千金互换人生后被雷劈,然后获得天降美少女?地狱电影院御毒问天苟在仙界成大佬情暖八零之农女当家人间有妖恋上你的花容涅世女神传满朝奸佞,我模拟出了千古王朝孩子两岁半,孩子爹死而复生了阑夜龙马仙灵传素年锦食北境战神绝世唐门,从和霍雨浩换宿舍开始长生从天罡三十六变开始龙傲战神
经典收藏唐末狐臣开局汉末被流放,我横扫亚洲相公是猎户腹黑嫡女:相公求你休了我越穿,越难,越穿越三国:关家逆子,龙佑荆襄寻唐朕要抓穿越全球锻炼,开局水浒我来选王爷要崩溃!娶个王妃是傻子!战狼狂兵特种兵:开局签到漫威系统谬论红楼梦织田家的临济僧三国:封地1秒涨1兵,百万铁骑绕京城大明:为了长命,朱雄英拼了大宋泼皮为了成为勇者的那一天三国之霸主刘琦许愿穿古:续命行医
最近更新白话资治通鉴:历史故事轻松懂我伪装修仙人,天幕忽悠古人穿越德国1370徒手建立美联储穿越三国当刘备天可汗,从留学瓦剌开始大秦:我融合兽魂后无敌了铁马乾坤录娶公主当国公他是挂逼吗?贬我成平民,战败后求我原谅?穿越农门,我的身份竟是王府世子跨时空的墨香:秘境之旅魂穿古代我要家财万贯大秦:殿下,天凉加件衣服吧三国:开局先爆兵一万亿大唐:老李,请你约束一下你女儿丝路长河大明洪武朱标是咱好大哥红楼之花不语折需折将门大逆子大宋侠士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 轩少爷的娘 -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txt下载 -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最新章节 - 呆王溺宠嫂嫂不乖全文阅读 - 好看的历史军事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