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斐然说道：“办了么？”
“办了。”陈欣是看出来了，姜斐然这人喜欢卖关子，但是问身份证，这个问题就奇怪了，“你问这个究竟是做什么啊？”
“带上身份证，跟我走一趟。”
“干什么？”
“带你去信用社给你办个存折。”姜斐然这次倒是没卖关子，主动把事情给说了：“是我姐的意思。”
“你姐的意思？”
“对。这不是我妈回来了么，昨晚上我姐和我姐夫也回来了，他们回来得太晚了，就没来见你，今天早晨又天没亮就走了，说是要去一个外地的包装厂看包装，让我跟你说一声。我姐说你做的那些东西检验都合格了，她忙着弄包装的事，等忙完之后再回来跟你商讨合作的具体事宜。你有个存折，以后如果要转账给你，方便。还有，我妈来了么，我就正好让她把我的补习费给你。”
“补习费？”陈欣吃惊地看着姜斐然：“你要给我补习费吗？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这件事了。”
“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掉？我只是觉得如果我让他们看见我的进步，在补习费上，就能给你算高一些，他们也不会有任何意见，所以才拖到现在。本来我是打算用自己的钱给你的，不过，既然我妈来了，那就不用我自己掏腰包了。”姜斐然故意问道：“倒是你，你说我们关系都这么好了，你没考虑不收我的补习费？”
“你在想什么啊？”陈欣摆了摆手，做出一副根本不可能的态度，“我们关系再好，也不影响我收你的补课费，这是我应得的。我没催你就已经很不错了。”
姜斐然重重地叹了口气：“算我不该问这个问题。”
陈欣忍着笑看着他：“确实不该问，这么俗气的话，大家心知肚明多好，非得要我亲口说出来。”
姜斐然一脸不忍再听下去的表情，挥了挥手，“你还是赶紧去拿身份证吧。”
陈欣拿了身份证出来，跟陈礼才和郑湘兰打了声招呼，和姜斐然一起走了。
姜斐然的母亲冯美珍在冯家等他们。
让陈欣感到意外的是，冯美珍也会开车，她没让冯志国开车送他们，而是自己坐上了驾驶室，开车载陈欣去办存折。
这个年代，会开车的人不多，会开车的女人更少，姜斐然的妈妈还挺厉害的。
陈欣注意了一下，冯美珍开车的技术很熟练，一看就不是新手。
冯美珍一边开车，还一边和他们说话，就是问的问题好像有点儿危险。
“陈欣，我听说你想考南方的大学？”
“对。”陈欣道。
“南方人生地不熟的，你就没有考虑过考省城的大学么？”冯美珍问道。
陈欣迟疑了一下，说道：“……我没有考虑过。”
姜斐然问道：“妈，你问这个做什么？”
“随便问问呗，聊天么。”冯美珍又问道：“陈欣，你觉得姜斐然期末考试考进你们班前十五名难度大么？你们班前十五名大概是个什么水准啊？大概能考上哪个程度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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