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所里，李俊山在于老耳边耳语了几句。
于老大吃一惊：“她当真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那么说？”
李俊山抿嘴笑着点了点头，“师父您老人家真有福气，捡到一个这么好的小徒弟。”
“你还笑，她这不是给她自个儿找麻烦么？”于老瞪了李俊山一眼，“让你别跟她说太多，你瞧瞧你办的事，不周到。”
“我倒是觉得没什么。”李俊山笑道：“她不是说了么，要想找她的麻烦，考试先考过她再说。按她的脾气，除非她生病耽搁了考试，有人要想从她手里抢过第一名的位置，恐怕不太容易。这不是挺好的么，可以一直鞭策她进步。”
“那万一谭家人找她麻烦呢？”
李俊山觉得这个问题不是问题：“陈欣还十八岁都不到，谭总要是去找一个小姑娘的麻烦，说出去，是要丢大脸面的。那个人一向爱脸面，您不跟他合作，他就处处针对您。他要是欺负我们陈欣小姑娘，那我们就让他下不来台。”
于老又瞪了李俊山一眼：“反正你最近多盯着她点儿。”
说完，又想到了什么，补充了一句：“还有她那个小男朋友，你也顾着点儿。”
“啊，师父，说到她那个小男朋友，我觉得您可能多虑了。那个小男朋友的家庭不是普通家庭，在这边也是有人帮衬的，谭总应该不至于去找他的麻烦。”李俊山道。
于老还是觉得不妥当：“还是小心点儿比较好。他们都是小孩子，才刚刚上大学，正是学习的时候，不能因为这些烦杂事分心，等他们出了社会，再接触这些麻烦事也不迟。”
李俊山知道师父虽然嘴巴上对陈欣在班上说那些“刺头”一般的话不太妥当，但他心里肯定是很舒坦的。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就连他们都没有说过呢，虽然事实上就是这样，但偶尔听谁说一说，那心情，肯定不一样。
这一点，从这一天的后续就能看出来。
极少出现在学校食堂的于教授这天在学校食堂吃了晚饭，带着李俊山，和陈欣还有来接她放学回家的姜斐然一起吃的。
这个组合，既像是在回应某些传闻似的，又像是在表明某种态度，颇为引人注目。
有学校的老师也在食堂吃饭，看到他们，还跟他们打招呼。
于老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地介绍陈欣是他的小徒弟，姜斐然是他小徒弟的男朋友。
陈欣是于教授新收的小徒弟这件事，就这样传开了。
……
周末，谭雨晴家。
娇生惯养的谭雨晴在她爸爸面前表示不满：“爸，我现在在学校里可没面子了，陈欣成了于教授的徒弟，其他人不敢得罪她，倒成了我里外不是人。于教授利用职权之便谋私利给自己的徒弟开方便大门这件事，究竟调查得怎么样了啊？”
谭父悻悻道：“他最近手上有个重要课题，调查那边好像有心放他一马，调查进展得很慢。”
谭月晴急道：“那我在学校该怎么办啊？”
谭父道：“你先忍忍，我一定会抓住这次机会把他从南医大研究所一把手的位置上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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