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暗戳戳想：
也许正是因为宋江无法一展男人雄风，才会挖空心思盼梁山招安。
他这是梦想着有朝一日博个封妻荫子，能从另一方面展现男人雄风吧！
不见川地一雷姓小吏，五短身材形象颇似武大郎，还只有短短十二秒的战绩，却有女甘愿委身。
可见：根子不硬，官帽来蹭。
阎婆惜看杨凡眼神复杂神色玩味，心里更是委屈，抽抽搭搭怄气说：
“非是婆惜技艺不佳，实在是押司家什不行。”
杨凡突然笑了。
像林娘子性格刚烈，宁死不受辱，杨凡不愿意占她便宜。
像贾氏是柴进正妻，杨凡也不好意思去招惹。
像张青夫妻和睦，杨凡也不愿意破坏他们之间的感情。
像隐娘一身本事又太冷，杨凡怕被她弄死，也不敢下手。
而阎婆惜这种忘恩负义、自以为是、不甘寂寞、贪财不要脸的娼妓，杨凡倒是不介意教训她一顿。
“我宋江是出了名的好汉，见过无数艺色双绝的女子。对你一个技艺粗浅的庸脂俗粉，实在是提不起兴趣。
本押司收留你们母女，也只是可怜你们孤苦无依。
既然你心中不满，明日便可以离开郓城了。”
杨凡一顿夹枪带棒的冷嘲热讽，顿时如一盆冷水浇在阎婆惜头顶。
她这才想起来，如果不是这个小黑胖子，自己恐怕早已经沦为任人摆布的半掩门了。
想到这里，阎婆惜立即服软，使出浑身本事低眉顺眼道歉说：
“婆惜初经人事心中惶恐，一时口无遮拦，还请押司见谅！”
“哼，那就拿出你的十分本事来，再要唧唧歪歪就典卖你去青楼。”
听说要被卖去青楼，阎婆惜心中更加害怕，陪着小心应和。
杨凡三世为人，又受过千万信仰之力的加持，魂魄异常凝实，天罡地煞阵都没能炸死。
因此，虽然宋江这具身体的武器不行，可杨凡自带的软件却功能强大。
一套泼风棍法耍得虎虎生威，打得阎婆惜上蹿下跳，哭爹叫娘。
“押司，你怎会如此勾当？”
“押司吝惜一二，奴家……”
……
阎婆一直悄悄蹲在楼梯口听墙角。
听得阎婆惜埋怨，就忍不住想冲进房间现场指导一番。
听得杨凡一顿呵斥，更是吓得想要冲进房间打阎婆惜一顿。
后来，她听到阎婆惜服软，才悻悻的蹲下来继续听。
这一听不打紧，却听得腿脚发软，忍不住想：
“这黑厮如此凶残，他莫不是想千棍万棍，直接打死老娘这棵摇钱树？”
阎婆惜挨了小半夜打，又挣扎着反击了几回，见杨凡依旧不能尽兴，就哀哀求饶说：
“奴家也吹的一管好箫，请押司聆听一曲红尘夜醉。”
杨凡正抱怨宋江这具身体实在是虚，也就点头应允下来。
小楼一夜听春雨，玉人何处教吹箫。
……
第二天一早，阎婆张罗一桌酒菜，喊两人起床吃饭。
阎婆惜小心逢迎，殷勤伺候。
杨凡刚端起酒杯，就听楼下有人喊：
“宋押司可在？”
又听阎婆招呼说：
“原来是张押司，且请上楼去见。”
杨凡稍微回忆一下，知道来人叫张文远，他本是个落地的秀才，整天眠花宿柳用光了钱财，就留在郓城厮混。
宋江看他识得字人又灵光，就介绍到衙门做了刀笔小吏，偶尔带在身边使唤。
前段时间，宋江去沧州柴进庄园处理赃物，就把租房安顿阎婆惜母女的事情交给张文远去办。
这张文远风流俊俏，又懂丝竹管弦，还会说些小话哄人高兴。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和阎婆惜朝夕相处眉来眼去，相互生出情愫，甚至马上就可以成事，可宋江却回来了。
有了识情识趣的张文远作比较，阎婆惜发现矮矬黑的宋江不但丑还快，心中不满，才发牢骚嘲讽宋江。
而张文远抓心挠肝一夜没睡，鬼使神差在楼下听了一夜墙角，最终还是忍不住推门走进来。
阎婆惜挨了一夜棍棒，本来已经服帖，见了俊俏风流的张文远，又生出别样心思，花枝招展的招手说：
“张押司来得巧，不如一起用饭吧！”
果然是婊子无情戏子无义。
昨天挨了一顿棍棒，竟然还不服帖。
张文远刚凑到桌前坐下，杨凡就笑呵呵指着阎婆惜说：
“你觉得她如何？”
张文远一愣，称赞说：
“国色天香，人间绝色。”
杨凡点点头说：
“这贱人伺候我一夜，甚是好用，还吹得一管好箫，送给你如何？”
阎婆惜脸色大变。
张文远赶紧站起来摆手说：
“不敢，不敢！”
杨凡点着张文远的鼻子骂道：
“你这厮不请自来，随便进入这贱人闺房，怎么就不敢了？
随后，杨凡又一耳光甩在阎婆惜脸上说：
“老子没发话，谁特么给你的胆子，敢随便邀请别的男人坐下吃饭？
你当这里是青楼？你当自己是人尽可夫的娼妓？”
阎婆听着不对，匆忙跑上楼劝道：
“押司息怒，婆惜赶紧向押司认个错。”
说话的时候，阎婆偷偷给张文远使个眼色，让他赶紧走。
张文远会意，站起来悄悄溜走。
“站住！老子让你走了吗？”
杨凡喊住张文远说道：
“你跟这贱人要是真的两情相悦，我也不加阻拦。以后她们母女的衣食住行，全由你承担就行。
此前一切费用，算我白送了。”
张文远犹豫一下说：
“押司知道的，小人，小人没钱！”
“没钱？没钱你特么想白嫖啊？”
杨凡一拍桌子站起来说：
“真当老子是山东及时雨，出钱养个贱货，等着你给老子头顶戴绿帽子？”
阎婆惜脸色苍白，突然拿起一把剪刀，抵在自己脖子上说：
“押司凭空污人清白，奴家也只能以死证明清白了。”
“不要！”
“女儿莫要做傻事。”
张文远和阎婆同时冲过去，要夺剪刀。
“别管她，让她死！”
杨凡猛地把酒杯摔在地上喊道：
“这贱人要真舍得死，我就出钱给她立一座贞洁牌坊。”
阎婆惜恨恨的把剪刀砸向张文远，趴在床沿呜呜哭起来。
阎婆拍着大腿喊道：
“怎会如此？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会闹成这样？”
张文远手背被剪刀划破，脸上阴晴不定，突然深深鞠躬说：
“小人蒙押司提携才有今日，怎会觊觎押司亲眷。
押司外出日久，定是听了小人嚼舌根，切莫信他们胡言。”
杨凡摆摆手说：
“我要把这贱人送给你，是出自真心。既然你坚决不要，以后就不要生出什么龌龊心思。
否则，我宋江饶过你，我宋江的数百好汉兄弟可不会饶过你。”
张文远知道宋江的厉害，立即吓得冷汗直冒，诺诺点头狼狈离去。
杨凡施施然坐下，对嘤嘤哭泣的阎婆惜喊道：
“贱人，起来与我把盏。”
阎婆惜只顾哭，不肯起来。
阎婆换来新酒杯，赔笑说：
“押司，姑娘脸皮薄，老身先帮你把盏。”
“滚去楼下。”
杨凡呵斥一句，再次对阎婆惜说：
“我只说一次，若不把盏，以后你就去做那半掩门，靠身下一张嘴养活自己吧！”
宋江要脸面，根本说不出来这种刻薄的话。
杨凡当然也说不出来。
但是，杨凡以宋江的身份，就无所顾忌了。
反正丢脸，也是丢宋江的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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