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您还记得乌蝶吗？”
我的这句话，让老妇浑浊的眸子忽然闪过一丝慌乱。
她原本就哆哆嗦嗦的手，抖的更加的厉害。
“我们府里买了那么多的丫鬟，可唯独小蝶让民妇记忆深刻。”老妇说着，望向我。“恕民妇无礼，王妃和小蝶的眉眼有几分相似。”
怪不得刚刚她看到我的时候，那样的诧异。
“能和我说说乌蝶的事吗？为什么你们买了她，却又将她转手卖人？”
“因为她不干净！”老妇颤声，“原本我相中的就是她乖巧可爱，而且价格便宜。卖她的人，也是大富大贵的人家。想着大户人家出来的丫头，肯定是干活麻溜的。所以也没细问，便买下了。结果进府的第一天，她便诅咒一个姨娘要死。为此她还因为出言不逊，被掌掴了。结果不到三日，那个姨娘真的死了。”
老妇的这句话，让我和李嬷嬷对视了一眼。
看来，这个乌蝶也能看到灵体。
所谓的不干净，是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若不是那个姨娘是自缢的，民妇必定拉她去见官。可事情，远不及那么简单。”
老妇说到这，捂着胸口急喘。
旁边的丫鬟，急忙给她喂药。
等服侍她喝下好一会，她才缓过来。
“小蝶进府之后，怪事不断发生。和她睡一起的丫鬟说，总看到她半夜鬼鬼祟祟的出门。然后躲在漆黑的角落，和人说话。她们还偷摸去看过几次，根本没有别人。于是，觉得她脑子不正常。”
“后来呢？”李嬷嬷问。
“虽然她神神叨叨的，可干活麻溜的很。挑不出毛病，我也不说什么。但因为她相貌好看，我便留了个心眼。我们家老爷，出了名的好色。所以，才纳了那么多姨娘。我怕她成为下一个姨娘，便刻意留心防着他。结果发现，她为人很孤僻。对任何男人的示好，都视若无睹。哪怕，是冲撞我们家老爷。”
“那为什么又卖了她？”终于，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们发现了异味！”老妇皱眉，“府里有个偏院，一直没有住人，荒废在那。结果，小蝶进府没多久那里便传来了异味。我命人白天去检查，发现枯井里堆满了腐烂的动物尸体。于是，终于觉得不对劲。”
动物尸体？
难道我吸引死物的能力，是乌蝶遗传给我的？
“我们拷问小蝶，问她怎么回事，她居然说不知道！于是我找到前任卖家，得知小蝶就是因为能看到脏东西又古古怪怪，才被卖出去的。而卖给他的前任，也是这个原因。”
“当真？”
我盯住老妇的眼睛，她却瞥开了目光。
显然，她没有说出事实的全部。
“民妇怎么敢欺瞒王妃呢！”老妇急忙点头。
“是吗？”我缓缓开口，“刚刚你说嗅到异味的时候，特意提到是命人白天去检查。为什么你要强调白日，又为什么在提到那间偏院的时候，手抖的更加的厉害了？那间偏院到底住的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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