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老黑笑着应下,抱着安凉凉和椅子往楼上走。
等他们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后,鹿小路才又用小手拍了拍时隙渊,“放我下来吧,掌握咱们经济命脉的女人走了。”
“算她跑得快,要是她跑得再慢点,我肯定和她拼了。”
鹿小路哼哼唧唧的,好像真的要和安凉凉拼了一样,眼睛里却全是笑。
时隙渊唇角勾起,趁着这时候凑到鹿小路身旁,暗戳戳地说安凉凉坏话,“夫人,要不我们别和安凉凉玩了,她都瞧不起你,说你只会捣乱,你去上班也只是给刘特助添乱。”
“比如你今天别上班了,我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不要。”
鹿小路看着时隙渊,直接说:“我去上班,就算是捣乱,那也算是上班,别人知道了也说不出什么,可我要是和你出去玩,被人知道,肯定会有一群人说我坏话。”
“我现在的黑粉那么多,黑粉阵营与日俱增,我可不想旧的没处理干净,还让新的增加。”
“况且安凉凉说得也没错,我除了捣乱还能做什么?要是真交给我点工作,我不但不愿意做,还胜任不了,如果她说我两句捣乱,却能让我什么也不用做,那我还是愿意的。”
某鹿非常有自知之明,玩归玩、闹归闹,她却一点不把安凉凉的话放在心上,甚至还觉得她闺蜜说得非常对,她就是个捣乱的主儿,就算她这样,她闺蜜不还是在养着她吗?
闹完,鹿小路屁颠屁颠跑到公司,开始跟在刘特助身后晃悠。
她刚去的时候,刘特助不知道今天只有鹿小路自己来,还好奇地问安凉凉为什么没来。
得知安凉凉今天不来,只有鹿小路自己来公司,刘特助也没觉得有什么,毕竟安凉凉很忙,如果不是为了陪鹿小路,她也是常年不在公司的人。
可当鹿小路说自己今天的任务是跟着刘特助,并当真跟在刘特助身后时,刘特助慌了。
“鹿总,要不你歇会儿?”
刘特助:“安总办公室里有您爱吃的小零食、小甜水,水果也准备好了,您去躺一会儿吧。”
“不用。”
鹿小路摇头,看着刘特助手里的文件,说道:“我今天是来给你打工的,不能去歇着,你这几份文件都看完了吧?要放在哪里,我帮你放。”
刘特助:“……鹿总,您是在折煞我啊,我是您的特助,您帮我放文件……”
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鹿小路嘴角扯着笑,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文件应该我看,然后你放文件,可我不会看,所以咱们的位置只能调换一下。”
“这几份文件给我,我去帮你……”
话没说完,刘特助的手机响了。
他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脸上的笑容立刻变得尴尬,“不好意思、鹿总,我妻子的电话……”
“接。”
鹿小路连忙后退两步,示意刘特助先忙,不用管她。
刘特助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下,拿着手机往旁边快走两步,接起电话压低声音说:“老婆,怎么了,我在上班呢。”
“妈喝药了,我们在救护车上,你快过来!”
“什么?”
刘特助手一抖,脸上的沉稳化为惊讶,“妈怎么会喝药……你们去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
电话那头说了医院名字,声音慌慌张张的,全是无措。
刘特助显然也吓到了,只是表现得还很镇定,他低声安慰道:“你先别慌,妈还有意识吗?吃了什么药?”
“她说是助眠的,说自己不想活了,吃了一整瓶,现在人……还醒着。”
“醒着?”
刘特助急忙问:“她吃了多久?”
“早饭她觉得不合胃口,让我重做,我急着去上班没重做,我刚到单位,她就给我电话,闹了一阵,我没理,她就说自己吃药了,我紧忙赶回家,算算时间应该有半个多小时了。”
“半个多小时,一整瓶,人还醒着,是吧?”
刘特助眯起眼睛,低声说:“行,你们先去医院吧,有结果告诉我。”
“你不来了?”
“嗯,今天鹿总在,我不方便过去,你先处理着,随时给我打电话。”
一听鹿小路在,刘特助的妻子立刻把电话挂了,生怕会影响刘特助工作。
只是电话挂断的那几秒,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却传了出来,“什么?他不来?”
“孽子啊,我把他养这么大,我都吃药了,他却不来看我,他……”
电话被挂断,刘特助脸色显得很难看,他做了两次深呼吸,调整好心情后立刻转身去看鹿小路。
原本他离鹿小路是有一段距离的,至少五步,结果一转头,鹿小路竟然站在他身后两步远的地步,担忧地看着他。
“鹿总,你……”
“我听见了。”
鹿小路抬手指指安静的办公室,不太好意思地笑,“办公室就咱们俩,你离得又不远,那边说什么我都能听见。”
她原本是想装作听不见的,毕竟是刘特助的私事,她就算听见了也得装作没听到。
可事情似乎有些严重,鹿小路看着刘特助问:“阿姨被送到医院了,是吗?那你赶紧过去看看,不用管公司这边,我自己待着就行。”
“放心,随便走,不扣钱。”
刘特助一愣,脸上的笑变得有些苦涩,“不用了,我妈是在磨人,她经常这样,我过去了她只会变本加厉。”
“磨人?”鹿小路歪头,看到刘特助脸上苦涩的笑,她只觉得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
“是啊,我妈瞧不起我妻子,觉得她配不上我,可我妈忘了,我和我妻子恋爱的时候我只是个穷小子,没来商盟工作,没有这么好的前程,那时候我连学费都要靠寒暑假工凑,根本没钱给我妻子花,甚至我大学期间吃饭的钱都是我妻子付的。”
“大学毕业,我和妻子各自努力,结婚时我妈就瞧不上我妻子,说她不检点,是倒贴,跟我在一起这么多年,早就是破……不该给我妻子彩礼。”
“我妻子大度,没计较这些,自己说服了父母,一分彩礼没要就嫁给了我,婚礼都是我们自己攒钱办的,我妈一分钱没拿,还在我们婚礼上耀武扬威,闹得挺不愉快。”
“后来冥虚大陆出现,我和妻子开始有了新的发展方向,我侥幸追随安总,获得安总信任,成为您的特助,我妈更瞧不起我妻子,觉得我妻子配不上我,可我妻子也很优秀,她的业务能力强,为人善良谦和,是我遇见过最好的女子。”
刘特助声音压得很沉,他并不想和鹿小路提这些,可事情压在心里太久,话到了嘴边便怎么也忍不住不说。
特别是刚刚接到电话,得知自己母亲吃了药,被吓到,问清情况又猜到是自己母亲磨人的把戏,刘特助的心情更复杂。
他扯着嘴角苦涩地笑,笑得眼角都布上了褶皱。
鹿小路叹了声,皱眉说:“什么年代了,还有这么不讲理的母亲,她就不怕太磨人,把你妻子伤到了,然后和你离婚吗?”
“她巴不得我们离婚。”
刘特助:“她总觉得我条件好,工作好,是我们那儿最有出息的人,应该和更厉害的人结婚。”
“我和我妈谈过很多次,她总是听不进我的话,我妻子性格又软,太好说话,明明自己受了委屈,还总劝我不要说那些,要孝顺老人,说我妈养我这么大不容易。”
“你妻子人真好。”
鹿小路劝道:“别难过了,不管怎么样,老人家都吃了药,你应该过去看看。”
“现在就去吧,公司这边的事交给我就行。”
刘特助摇头,脸色严肃,“不用,我过去只会让她变本加厉,她这次吃药我去了,以后还会用这种方法折磨我们。”
“她要是有委屈也行,就因为早上我妻子做的早饭不合胃口,就这么折磨人,真的很过分了。”
刘特助长叹一声,忍不住说:“以前她没跟我们一起住的时候,我和妻子早上都是不在家里吃饭的,我要上班,她也要上班,而且她上班的时间比我还早一个小时,有做饭的时间我更希望她能多睡一会儿。”
“那时候我俩早上起来,各自去包子铺买两个包子,或者愿意吃什么吃点什么,既不用辛苦做饭,也能多睡一会儿。”
“我妈来了后,她天天在家待着,却说我们这样不好,不能在外面吃饭,外面的饭不干净,非逼着我妻子在家做饭。”
“我妻子性格好,又孝顺,她那么说了,我妻子便每天早起一个小时准备早饭,可她总是说妻子做的饭不好吃,每天变着花样找茬,馒头不吃要吃包子,包了包子又说包得不好,不如馒头。”
“我是真没招了,想把她送回老家,她又哭天喊地地说我们不孝顺,鹿总,孝顺咋就那么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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