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校长，是不是有人闹事？”
警察个子很高，王玉美看到忙从地上爬起来，盆子藏到身子后头。
“是！这两个人来学校里闹事，还说来找他们女儿，我让人查了，这里根本没有他们要找的人，于是就开始撒泼，影响学生放学。”
那高个子警察看了四周一眼：“谭校长，闹事的人在哪？”
“在这！还有，刚才这男的还打了我一烟袋锅子，这案底也记录上。”
苏有成和王玉美早就吓得语无伦次了，他们判了刑苏腾飞怎么办？
“警察同志，是误会，完全是误会！”
苏有成忙对着警察一顿作揖求情。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薛勇把这边的情况做了录音发给了赵东岳。
“薛勇，你过去再添把火，今天一定要让警察把苏有成和王玉美带走，给两人点教训。”
薛勇想了想：“放心吧，我这就去。”
薛勇来到高个子警察身边：“我作证，刚才这男的拿着烟袋锅子打人了，还有这女的，手里拿着个盆，敲得震天响，影响到我班里的学生了。”
薛勇的火上浇油，让警察看王玉美的眼神都严厉了很多，刚才他是看到苏有成和王玉美，考虑到都是些老农民，只要校长不追究，也就算了。
“把你手里的盆拿出来！”
警察看到谭校长一直不松口原谅两人，开始公事公办。
“我……”
“还有你，把你的烟袋锅子拿好，去警察局解释。”
警察办案，向来是要求证据，今天这两个人人证物质都在，逃不掉的。
“警察同志，刚才我都说了，是误会，误会，我给这位领导道歉，我打人我道歉。”
校长看了看高个子警察：“要是道歉有用，还要他们这么辛苦来这里干什么？”
这句话无疑是暗示警察，不要放过这两个人。
警察算是看明白了，谭校长今天就不想把事情简单化解。
“走吧，两人都带上你们作案的工具，上车！”
王玉美还想出溜地上耍赖，被苏有成一烟袋锅子打过去：“都是你这个娘们，出来拿什么盆。”
王玉美一脸抱怨看了看苏有成。
“看我干什么？走吧！”
苏有成也知道，王玉美的行为构不成犯罪，而他用烟袋锅子打人这事可大可小，并且这人还是校长。
苏有成和王玉美被警察带到警车上，回头看着谭校长：“最好是来两个证人。”
“我去！”
“我去！”
薛勇和赵斌同时回应。
谭校长看了看两人：“你们俩跟着去，我随后就到。”
警车拉着一车人，闪着警灯离开了校门口。
谭明亮看了看还没离去的学生：“都散了吧，还站在这里干什么？不回家睡觉了？”
学生们热闹看够了，在校长的驱散下，尽快离开了县一中大门。
苏有成被警车拉倒警察局，彻底焉了。
“你这行为已经构成了犯罪，就要看当事人要不要起诉你。”
警察看着苏有成说。
“警察同志，我要见校长，我向他道歉，一定取得他的原谅，我不想坐牢。”
薛勇已经把九薰的事提前告诉了警察，警察也明白了谭校长为什么不放过苏有成夫妇的道理。
故意把事情说的很严重。
“还有，我听说你逼着未成人嫁人，这事是不是真的？”
警察也想帮帮九薰，毕竟是品学兼优的学生，不想她的人生葬送在这两个文盲手里。
“我……我没想，就是时间久了见不到我女儿了，我想她了，就来了！”
“那你拿着这铁盆做什么？”
高个子警察眼神犀利看着苏有成。
王玉美一看这事情闹大了，她撒泼撒出麻烦来了，忙应了下来：“警察同志，拿盆我就是想给女儿买点吃的送过去。”
这时候薛勇站出来：“你撒谎！年前你们把苏九薰从学校里带回家，差点要了她的命，打的她都住院了，镇医院有苏九薰的住院证明。”
苏有成和王玉美惊慌抬头，看向薛勇，原来他们那晚上是去了镇医院？
赵斌更是悔的肠子出来了。
“我们……我们也就是不想让九薰上学了，没想到这小妮子脾气那么倔，非要闹着上学不可。”
苏有成不断给王玉美使眼色，王玉美不敢说话了。
“你们撒谎，隐瞒了重要的部分，你们把苏九薰带回家后手脚绑了，锁在了屋里，还强迫你儿子和她睡觉。”
赵斌脸上都出汗了，他这是做了什么混蛋事，帮这两个法盲到学校门口找苏九薰，还亲自指点他们，怎么逮到苏九薰。
“我告诉你们，这次你们的事情闹大了，非法拘禁少女，还威逼未成年人嫁人，还有你们这是胁迫，就连你儿子都犯法。”
王玉美一听这话，哇的一声哭了：“你们可不要抓我儿子，这一切都是我要他干的，要坐牢我坐行吗？”
警察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急什么？审问完他就是你，你的罪名也不小。”
警察得知这对夫妇竟然对养女这样苛刻，早就想给他们上上课了。
王玉美吓得不敢说话，只是暗地里抹眼泪，苏有成害怕，但他不甘心，还在找理由反驳。
“警察同志，你们也不能光听他们的，我还有冤情。”
“你有什么冤情？”
警察不耐烦看着苏有成。
“他们……他们把我儿子吓得老二不起了！”
赵斌听到这话，噗嗤笑了，警察看了他一眼，忙坐直了身体恢复严肃。
他很好奇，谁把他儿子老二吓得不起了？
“谁？你养女吗？”
警察很讨厌苏有成这样子，煮熟的鸭子——光一个嘴了。
“不是……是，也有她的一份。”
“你叫什么？”
警察更严厉了。
“我叫苏有成！”
“你呢？”
“我……我叫王玉美。”
警察回头看了眼书记员：“记下来！”
又面对着苏有成：“这次你不承认都不行了，你儿子果然是对你养女实行了强暴行为。”
“没……没有啊。”
一向稳得住的苏有成也稳不住了。
“刚才是你说的，你儿子的老二都不起了，看来他真的是对你养女实行强奸猥琐了，至于有没有事成，这都是犯罪！”
苏有成没想到一句话又给儿子加了罪，啥也不敢说了，低头坐在那里，脸上的汗珠子都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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