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阳告别许大茂转身钻进厂办大楼找李副厂长，他想着办一个电动剃须刀厂，没准儿他以后就是中国的菲利普斯。
李副厂长听着贾东阳讲了一堆设计灵感，还有什么领先世界的技术，只觉得头晕眼花。
见状贾东阳直接掏出杀手锏，“领导，您看看这份图纸。”
李副厂长看着复杂精密的图纸，嘴唇微微抽动几下，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这……这是新型加热炉的结构图，给我的？”
贾东阳点点头，“我称它为步进梁式加热炉。优点是提高了热量利用率，全自动上料，无需人工干预，断料自动提示上料，大大降低工人的劳动强度。”
其实贾东阳不太想拿出这些东西，不好解释来源。
但李副厂长压根就没提这事，他觉得不管黑猫白猫，抓到耗子就是好猫，就算贾东阳说是西北风吹来的他都信。
李副厂长激动的拍了拍贾东阳肩膀，“小贾，你瞧我都记性，坐半天了还没给你倒茶。”
说着李副厂长给贾东阳倒了一杯绿茶。
贾东阳故意装成一副惶恐的样子小心接过茶杯，心里却在吐槽怎么都是茶叶梗，真抠门。
“我以前真的太小看你了，你有这能力怎么不早展现出来？”
贾东阳只能用灵光乍现来解释，他哪懂什么机械设计，都是系统爸爸的恩赐。
前世他就是一个普通的985男——酒吧里的一个舞男。胸无点墨，还又懒又馋，要没有系统爸爸他穿越过来都得饿死。
李副厂长轻轻抚摸着图纸，要是新型加热炉正式投产，他在厂里的地位绝对能超过杨厂长。
看了一会他试探着问道，“小贾，其他流程的设计图纸有吗？”
贾东阳摇摇头，“我能力有限，其他的还得交给专业工程师。”
李副厂长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自己贪心了。贾东阳能拿出新型加热炉图纸已经是惊为天人。
贾东阳赶紧打岔，“领导，电动剃须刀厂的事？”
“呃，你看这样，等你做出样品我开个会研究一下，到时候再替你交给冶金部。
讲真的，你还是把精力放在改进设备上，生产处那边急需你这种人才。”
李副厂长话里透着敷衍，有了步进梁式加热炉谁还看得上电动剃须刀，档次太低，充其量是家用小电器，哪比得上步进式加热炉？
贾东阳没有多说，寒暄一会退出了办公室。
站在厂办大楼门口，贾东阳给自己点上一根烟。
李副厂长也挺狗，拿了东西不办事，还研究就是不想管呗。
想到这他也不管厂里规定，直接在上班时间出厂。
……
冶金部主任办公室。
大领导盯着桌上的图纸，半晌说了句，“小阳子，缺什么零件你跟我说，抓紧弄出一个成品出来，电池厂那边正需要这些衍生产品。”
见自己的想法得到认可，贾东阳趁机说道，“大领导，外国人胡子多，到时候出口国外，肯定畅销。”
大领导扶了扶眼镜，“还是要看实际效果。”
“您放心，保证好用还安全，绝对不会刮伤皮肤。”贾东阳拍着胸脯说道。
大领导笑着说，“那你可得抓紧拿出成品，要是效果真如你所说，这个剃须刀厂你当家！”
“啊！您的意思是？”贾东阳有点懵，本来想着当个技术员就够了，没想到大领导这么有魄力。
“你来担任剃须刀厂的厂长啊，不要有负担，就是个小厂，到时候我在给你配两个个副厂长辅助你。”
大领导是想给贾东阳一次历练的机会，这小子太懒，属懒驴的，不打不动弹。
“不是，我级别不够吧？别人会不会说闲话？您别误会，我脸皮厚无所谓，主要是怕人说您？”
贾东阳本打算继续“韬光养晦”，躺到78年再说，没想到大领导这么看得起他。算了，勉强干个厂长也不是不行。
大领导笑着指了指贾东阳，“你啊你。我都想好了，到时候把剃须刀厂挂在轧钢厂底下，属于小分厂。至于级别可以给你十八级副科级待遇，每月工资89。你要是怕人说闲话，对外就说是代理厂长。”
贾东阳乐了，心想还是大领导思虑周全。俗话说“宁当鸡头不当凤尾”，小厂厂长也比大厂的车间主任强，起码不受人辖制。
“您放心，不出三天我保证把成品拿出来。”
贾东阳也不是空手来的，从跨包里拿出两包干辣椒轻轻放在桌子上。
来的时候他都想好了，大领导同意办厂他就拿出来，不同意就不送。
大领导闻了闻辣椒，正巧来了一个电话。
贾东阳起身告辞，走到门口又折返回来。
大领导还以为他是心里负担大，于是捂着电话听筒安慰道，“不要有心里压力，年轻人就应该多历练，不还有人辅助你吗？”
“领导，我不是那意思。我要是在弄个发明能不能再给我一个厂长？”
贾东阳挠挠头，把电动牙刷的设计图也拿了出来。
大领导一阵无语，没想到贾东阳这么积极，看来是以前给的太少。
盯着电动牙刷的设计图看了一阵，大领导不禁蹙眉，“小阳子，电动牙刷就算了，我国居民用普通牙刷的都很少。”
贾东阳一想有道理，傻柱就从不刷牙。
……
出了冶金部，贾东阳心情大好，回到厂里直接把俩徒弟叫到办公室。
“马华，春发，跟你俩交个底，过段时间我可能就调走了。”
“师父，你去哪我去哪！”
话音刚落，蓝春发直接表明态度，马华却是咬着嘴唇一言不发。
马华的反应早在贾东阳的意料之中，这个徒弟跟散养的一样，除了每周教一次菜其余时间很少见面。
不像蓝春发，贾东阳没事还能辅导他鹅语。加上二人在一个车间，平时交流比较多。
没想到马华直接站了起来，“师父，您新单位在哪，我想回家跟我妈道个别。”
贾东阳有些哭笑不得，傻孩子脑子里想什么，当即给了他一招锁喉。
“臭小子，你以为我去大西北啊！新单位还在京城。”
“停停停，师父我不行了。”
马华的惨叫声冲淡了悲伤的氛围。
贾东阳跟他闹了一会便松开了手，接着他正色道，“马华，你还是在留在轧钢厂，我会拜托傻柱教你基本功。
春发，还有半年就要高考，你干脆请个长假，专心复习。”
“师父！”
“别磨叽，哪天我又调回来也说不定。”
贾东阳语气轻佻，可蓝春发却听出了一丝不寻常的意味。
转眼到了下班时间，贾东阳刚到四合院就听到大妈们正在谈论许大茂他们几个被罚扫厕所的事。
不用问，肯定是傻柱传的。
贾东阳瞧见秦京茹也在，赶紧招呼她回家，几点了还不做饭，他都累一天了。
二大妈忍不住吐槽，“丧良心，对你媳妇好点，京茹又怀孕了。”
贾东阳冷哼一声，“哎呀二大妈咱院就我一个好男人，京茹嫁到我贾家多享福，看看她表姐，找了一个扫厕所的。”
听到这句话一旁洗衣裳的秦淮茹顿时身形一僵，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端着洗脸盆逃似的钻回贾家。
贾东阳还想整两句却看到二大妈和李秀莲正满脸黑线的盯着他。
贾东阳一句话无形中伤害三个人，院里扫厕所的老爷们可不少。
“二大妈，我不是说您，二大爷扫厕所不丢人。”
二大妈白了他一眼，也没心情跟人唠嗑了，黑着脸往后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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