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六四章 时代下的急速巨变（中）
摩尼可罗亚重回高空，卡西亚实时生成棱镜，调控红星光芒的照射范围，让他们时刻都处于隐蔽当中。这是另外一重保险，虽到现在了，已经用不着使用。不过碍于小心谨慎的习惯，依旧严格执行着。
在小世界树根系网遍布整个极海漩涡海域后，历代教皇们想要侦查到卡西亚精神体踪迹的可能性已经为零。况且此刻还只是一具意识体，随时可以消失得无影无踪。
将卡西亚换成摩尼可罗亚，结果仍旧不变。除非是第三将军亲自寻找，才存在机会。借助同是龙类的特性，摩尼可罗亚是能被第三将军感应到的。
只是目前，第三将军对此没有一点兴趣。它和历代教皇们的目的，就是想要将帝国联盟的一部分力量吸引到这里，并拖延住。至于能否做成其他事情，例如杀死其中一位生命体来，这类情况，大概只有历代教皇们思考过，而第三将军完全没去考虑。
此外，巨鲸群族首领已经带着一大群巨鲸在极海漩涡外驻守，冻气能量交织的网也遍布整个海域。一旦第三将军有行动，虽然它们不能立即察觉到，可捕捉到痕迹后，却能及时支援。
于是尚且处于禁锢中的第三将军，每一步行动都将处处受到限制。介于此情况必定发生，或许这也是它变得安静的原因之一。
走过了漫长时间，最后的几个月，它或许并不在乎。
“我能期待不久后，将会重新认识两位新晋的六阶段生命体吗？”摩尼可罗亚正飞向下一个铀金弹的安放地点，“已经不能考虑更多的因素了。丽苏曼在性格上的确存在问题，但至少不是坏的方向。只是兴趣爱好上不那么令人满意。况且她只是比较突出，对于大部分活了较长时间的高阶段手术者，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甚至一些年龄不那么大的高阶手术者，因为力量与野心，也会催生恶趣味。”
“从话语中判断，你似乎遇到过不少？”卡西亚很赞同这番话，因为事实就是如此。手术阶段带去的力量、能力，使得各方面的阈值拔高。印象中，他自己遭遇的手术者们，兴趣爱好大都没走正常路线。
摩尼可罗亚像是陷入回忆，停顿片刻才回答，“新生世界树周围存在一个防御壁障，你肯定知道，叫做‘雾之国度’，生物毒性物质加一些感应力场构成。能突破雾之国度，并在当中探索的人，起步便是高阶段。想要更为深入，手术五阶段是最低的水准线。”
他在这里感叹：“至少数百年时间里，进到雾之国度的手术者，在我的观察下，或多或少都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卡西亚无言，也无法反驳。他很想和摩尼可罗亚讨论其中的原因，或许会与精神体、以及生命的进化有着一些牵连关系。但下一个铀金弹安放地点已在身下，两者默契结束话题。
不久后，在卡西亚“还剩九个”的声音中，两者再度出发。
“还剩八个。”
“还剩五个。”
“还剩二个。”
“最后一个了……”
终于，将最后一颗铀金弹推入大海，冰封好洞口的卡西亚舒缓一口气，仰头看向高空，“铀金弹阵列计划……完成！”
“值得庆祝，休息三个月！”摩尼可罗亚也开心，肚子里不再装着危险东西，他很高兴。
几天前，历代教皇们能抗下铀金弹和陆地红星的爆炸，是因为他们的数量及卡西亚自身进化路线尚且在半途中。而自己只有一头，纵使考虑到种种原因与能力，最多也不过等同三位历代教皇的叠加。几乎没有间隔距离下的铀金弹爆炸，他不认为自己是特殊的个例。
高空上，摩尼可罗亚已经让身体自动去绕行极海漩涡中心能量光柱盘旋。卡西亚将身体固定在脊背上，角质体覆盖全部身体，只留面部和胸口处的一块位置。双眼维持着睁开状态，胸口则闪烁淡蓝光——能量转换核心被替代了，借由类菌体，制造了一个“伪世界核心”，以便满足过后的需要。
卡西亚有考虑拆解铀金弹的起爆装置，从中获得噬星菌体。但想到当中的风险，最后放弃了。这里不是南方森林，身边也没有新生世界树小姐在。况且比起那一块依附古历史世界碎块的噬星菌体，起爆装置当中的菌体更像是另一个物种。质量和活性完全达不到对应的标准。
最后决定从帝国运输一点至此。不过，这又将是另外一件困难重重的事情了。
“对这具身体也有感情了？”摩尼可罗亚笑着。
卡西亚只是眼珠转动，没有解除角质体看过去，“这只是一具躯体，我的身体在帝国马诺马边缘地域躺着，都装进培养罐子里了，成了造血机器。”
“真可怜……”
“……”卡西亚很想反驳。他想说被抽血并不可怜，毕竟从自己成为手术者后不久，抽血这件事就习惯了。最后还是没有开口，只是解释到，“过渡向六阶段的躯体，当中有太多可解析的地方。比起丽苏曼和谬伦成为六阶段，你们不是更想看见我加入到你们当中，也成为六阶段的一员吗？”
“当然，我们都是这样希望的。现在的你，倒是不那么令人讨厌，有属于叫做‘卡西亚’的自觉了。”
“……”很多话想说，但都总结在一声叹息中。
卡西亚稳定好胸口的伪世界核心，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下一次过来，会是多久？”
“一瞬间而已。”卡西亚没有正面回答。
“我知道是一瞬间，你就过来了。但前提是你有过来的想法。”
“两周……或是一个月吧。”卡西亚也不确定，“制造大量的纯净污染，大部分时间都需要我在现场。况且，还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我是可以去给予帮助的。当前的时代下，有太多的人需要帮助。”
“此外，极海漩涡一旁的巨鲸首领已经不止一次催促过我。”卡西亚一面说着，一面排好了行程，“集群坟墓还等着我。那里，应该能让我的进化路线有一些前进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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