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沈燃掸了掸烟灰，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能做什么。”
“我……”顾从南语塞，沉默了一阵后，他再次开口，“我可以不再出现在你面前，但过去发生的那些事你要恨就恨我好了，跟妈无关……”
沈燃黑眸冰冷，声音里透着莫大的寒意：“够了。”
顾从南低下头，垂在身侧的拳头捏紧又放松，放松又握紧。
到最后，他还是没有再开口，离开了。
沈燃冷着脸熄灭了手里的烟蒂，又重新点了一支。
巷子里，始终安静。
那些只想被他埋在黑暗里东西，因为顾从南的出现，再次被翻了出来。
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他，他的过去有多么的不堪。
不知道过了多久，阮粟出来。
小姑娘声音细细软软的：“他走了吗？”
沈燃收回思绪，顺手熄灭了还剩一半的烟，嗯了一声：“今天下午没练习么。”
阮粟坐在他旁边：“今天辅导员和领导去看我们排练了，说我们表演的还可以，就提前让我们走啦。”
沈燃侧眸看着身旁笑容浅浅的小姑娘，薄唇弯了一下：“累吗。”
“唔……还好。”阮粟活动了一下脖子，“这个量跟我以前练习的程度相比起来好多了，也没人管着。”
说完，阮粟才察觉到暴露了自己的心声，她悄悄吐了吐舌头。
沈燃黑眸里温度逐渐融化，溢出几丝笑意。
阮粟放在椅子上的手下意识握了握，犹豫了两秒才问出声：“那你呢，你以前练习累吗。”
其实她一直想问沈燃，但她怕他排斥过去发生的那些事，也始终没有合适的时机。
刚好今天遇到了他以前的队友，她思考了许久，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出来。
沈燃似乎并不意外她会问这个问题，声音淡淡的：“不累，喜欢一样东西时，不论付出再多，都不会感到累。”
阮粟咬了下唇，声音更轻：“那你……现在还喜欢吗？”
沈燃知道小姑娘真正想问的，是什么。
他转过头，唇角勾起：“还好。”
阮粟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这个“还好”是什么意思。
沈燃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因为有了更喜欢的。”
两秒后，阮粟终于意识到他说的是什么意思，耳朵瞬间就红了，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该说个什么才好。
沈燃黑眸笑意加深，低声哄着小姑娘：“抱歉，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以前的事。”
和阮粟在一起之后，沈燃好几次都想要把一切的都告诉她，可每次话到嘴边，又犹豫了。
沈燃从来算不上什么好人，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
可现在，他却怕小姑娘知道他的过去会离开他。
那些无法解释的因为，导致他迟迟开不了口。
阮粟眨了眨眼睛：“你给我说过的呀。”
“嗯？”
“之前你说你开游戏厅前在打游戏，那时候我就知道了。”阮粟眼睛亮亮的，“我知道你是Dawn，也知道你拿过无数个金牌，知道你在每场比赛后面付出了多少，知道对于你来说，赛场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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