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何雨柱在工厂里又是忙碌的一天，一直到下午四点，才离开食堂。
“刘国义，你一个副科长，怎么还坐在门卫室里。你不赶紧回家过年？你让你妹妹一个人在家，你也太不像话了。”何雨柱在厂门口，看到刘国义正喝着水。
“傻柱，今天我是回不去了。有两位兄弟请假回家探亲，我得替他们。过年放假的好事，我们保卫科可轮不上。”
“那刘凌一个人怎么办？”
“你把他叫你家里过年不就行了。反正她早晚都得去你家。对了，家里有什么好吃的，回头让我妹给我送点过来。我明天下午才能回家。”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行吧，我去试试。”何雨柱明白保卫科的辛苦。
刘国义家，刘凌一个人坐在炉子边，烤着窝头，看着书。
“凌，这么暗的灯，还不把眼给看坏喽。”何雨柱透过玻璃看到了屋里的一切。
“何大哥，你怎么来了。”刘凌站起身，赶紧把门打开。
“你哥回不来了，他在厂里替别人值班。”
“我知道，今天早上我哥上班前，就对我说了。”刘凌习以为常了。
“那你一个人怎么过年？”
“没事，我随便吃点东西，这一天也就过去了。其实过不过年，这日子不还得过。”
“你倒是想得明白。收拾一下，到我家去过年吧。你哥还说了，回头做点好吃的，让给他送去。”
“这……，这样不太好吧。”刘凌红着脸，低下了头。
“有什么不好的。你是雨水的好朋友，是我好兄弟的妹妹。在我家过年，说得过去。晚上你也别回来了，跟雨水睡一起。快点儿，我在门外等你。”何雨柱根本不商量。
刘凌想了想，最后只得拿了两件衣服，背着一个包，把门锁好，坐上了何雨柱的车后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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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雨水看到哥哥把刘凌带了回来，她可高兴了，一下子拿出了许多的零食，摆在刘凌的面前。
“刘凌姐，你能来我们家过年，这可太好了。”
“雨水，是不是打搅你们了。”
“不打搅。年年都是我们两个人，一点儿也不热闹。现在好了，你有陪着我，我可开心了。”
刘凌抿着嘴笑了笑。
何雨柱看在眼里，心里想着，我要的就是这种感觉，太美了。
“何大哥，我去厨房帮你打个下手吧。”刘凌见到何雨柱换了件脏衣裳，知道他要去做饭了。
“用不着，你就在这儿坐着，和雨水聊会天。对了，我床头有些书，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看看。”
何雨柱话不多，说完就出了门，他怕刘凌不好意思。
听到何雨柱说家里有书，刘凌微微有些惊讶。她是知道何雨柱小学都没有读完的，没想到他还能在家里存下书。
她不禁走到何雨柱说的地方，一看果然有百十来本书，全堆在一块塑料布上，放得整整齐齐。
信手翻了翻，居然还都是老版，里面最新的书，也是解放前装订的。
刘凌随手拿出一本，是《智囊》，还是清初根据还读斋刻本重新刻印的。
读着书里的一个个小故事，刘凌渐渐忘了身处何地，她被这本书吸引住了。
何雨水有些不高兴，好不容易盼来一位姐姐能陪着自己说话聊天，结果人家看书去了。
都怪自己的傻哥，你没事买这么多书回来干什么，好像你多认识字似的。
何雨柱的手脚很快，红烧肉、红烧鱼、四喜丸子、麻婆豆腐四样菜，每一样的分量都很多，另外又烧了一份泥鳅豆腐，既是菜又是汤。
摆上桌来，香味四溢。把看书入了迷的刘凌给吸引了过来。
“何大哥，你家过年的伙食可真好。”刘凌很是羡慕。
“刘凌姐，这都是我哥从厂里顺出来的。”何雨水揭着哥哥的老底。
“你闭嘴吧。我是那样的人吗？这都是我辛辛苦苦挣的加班费。”何雨柱抬手，假装要打妹妹。
“对，是加班费。刘凌姐，你不知道，我哥经常给自己发加班费。”何雨水继续出卖着哥哥。
刘凌看着他们兄妹二人打闹着，也挺开心。这才是过年。
自己被哥哥接过来之后，除了第一年，此后都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过三十。哥哥总是替别人加班。
“雨水、小凌，咱们吃饭吧。过会我去给刘大哥送饭去，你们在家里守夜。记住，今天把门拴好，不管谁来，都不准开门。”
“哥，要不然你把门锁上吧，我和刘凌姐去我屋里守夜，也是一样的。”何雨水明白哥哥什么意思。
“那也行，多拿几块煤球放屋里，开大火烧，别冻着喽。”
何雨柱交待完妹妹，又拿出三个饭盒，先给刘国义拨出一些菜。
“何大哥，不用给我哥拿这么多。他吃不了这些。”刘凌出声阻拦着，因为何雨柱太舍得了。四个大肉丸子就拨出了两个，更别说其它的菜了。
“我不得陪你哥喝点儿。再说明天中午他还得吃一顿，明天我可不上班，厂里食堂没饭吃。”
刘凌不再说话了，她感觉何雨柱的心真细，心也真好。
三个人动了筷子，开开心心地享受着美食。
“何大哥，你怎么弄来这么多书？”刘凌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是不是觉得我小学都没读完，不应该喜欢书？”何雨柱喝了两口酒，说话随意多了。
“何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又不生气，我就是小学都没读完嘛。我那时候跟在我爸身后学手艺，是没有机会上学。可这并不代表我不喜欢读书。现在有时间了，就买点书看着玩，打发时间。宋真宗不是说过嘛，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我好歹要有个精神寄托吧，要不然这一天天的日子可怎么过，空闲的时间太多了。”
刘凌听了何雨柱的话，对这个不算多熟悉，但是可能会一辈子有关系的人，刮目相看了。
“何大哥，你说得真好。我敬你一杯。”刘凌举起了她的小酒杯。
“好，咱俩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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