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贾啊，护驾，护驾啊。老贾回魂护驾啊。”没多久，贾张氏那惨叫的声就响了起来。
“啪啪啪……”一连串的嘴巴，扇在贾张氏的脸上。
贾张氏喊不出来了。
那老三太太提着贾张氏就出来了。后面跟着的姑娘正提着棒梗呢。棒梗更惨，直接被堵住了嘴巴，手还捆上了。
这老太太看着挺慈祥的，这会儿却像个老鹰抓着小鸡。
“这后山不是什么好地方，还是挂村口吧。那边的村口，不在这边。”秦老头解释了一下。
很快，贾张氏被老太太捆上了，嘴巴也堵上了，扯着就朝着村头去了。
“这是什么情况？”林海指着老太太身后跟着的姑娘。
“你能拿出来一袋，应该也不差另外一袋吧？这姑娘以后就是你的了。”秦老头说道。
“老爷子，您这是倒卖人口嘛。再说，我家里有媳妇。”林海看着那姑娘长的真不错，但是这事听着这么不正常呢。
“啥卖不卖的。我这也是救她的命。她算是我家老三的孙女。二十了，看着小了点而已。也是这两年饿的。”
“家里没什么人了。一个老太太一个孙女要不是村里养着，都活不下去。都没吃的，能养多久？还不如跟着你了，起码她能吃饱。”
“那个老娘们穿的还不如淮如那孩子，明显是你给的吧？你能带来回来，难道就是为了做好事？我不信。你小子看面相不是个太正派的人，却也不是恶人。”
“你别说，你就守着你家里的一个？你就说，你要不要吧。”
秦老头笑着说道。
这笑容多少有点老鸨的味儿。
“您老看人真准。不过，这不太合适吧？”林海多少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么直白的交易。
“反正东西我帮着收了，其他的你看着办好了。”
秦老头嘿嘿一笑。城里人嘛，能理解，要脸。
“您这是强人所难了。”林海笑了下。
“您没考虑过，买点粮么？”林海看了一眼在分着糖欢叫的孩子，问了句。
“买粮？咱们没票。有票的都买不到呢，更别说我们了。”
“你小子有路子？我最多再给你找三个。不过，都没有这个漂亮。”秦老头突然问了句。
他知道林海不会突然提这个问题。
“咳咳……伤身，伤身。就没有其他的了？”林海差点呛着。
合着我就长的那么五行缺女么？
“呵呵……”秦老头只是笑了下，没说话。
林海一愣，也没有再提这事。
“走吧，进屋坐坐。好歹你也是为了她家回来的。”老头看着老太太回来了，提议进屋了。
“都回去吧。该干嘛干嘛去。”秦老头对着围观的人喊了一声。
人群直接散了。这老头在村里的威信很高呢。
“这是我娘。”秦淮如看见林海打头进来的，指了指一边的中年女人说道。
“婶子好。我叫林海，是个厨子。”林海笑着说道。
“老七……”林海回头喊了一声。
老七又去车里提出一个袋子来。
至于能不能装下，老七可不管了。
“第一次来，也没带啥。”林海笑着说道。
秦老头抬腿就是一脚，秦二河直接被踹的撞门上了。
“接下来啊，傻愣干什么呢？不知道老哥提着累么？”秦老头笑着说道。
秦二河赶紧把袋子接过来，心里却在想着，他能累？单手能提着一百五十多斤的男人甩来甩去的主。
“林小哥，客气，太客气。”
“家里还有吃的么？”秦老头对着老二媳妇问了句。
秦二河的媳妇摇了摇头。
哪有招待客人的东西了，就一点面，还被那个死老太婆给吃了。
“那这样，你把面赶紧弄上，蒸一下……”秦老头指了指开始提进来的那袋子面。
“老爷子，先别忙活了。我带了点菜，炒几个菜，喝一口。我们就回去了。”林海赶紧拦了一下。
合着你们招待客人这么浪费么？就吃馒头？
“客气，你这是太客气了。”秦老头笑着说道。他又看向院儿里的小汽车了。
老七走过去，又提出来一袋子。
这次秦二河不用踹了，主动上来接。
他爹都不要脸了，他要什么脸？
“嚯……”秦二河打开一看，呆住了。
你家管这叫一点菜？
秦老头凑过看了一眼。
随后，又是一脚把秦二河踹到了一边去。
“赶紧去做。别饿着客人了。这都几点了，路上都饿了吧？”秦老头拉着林海进了里屋。
林海打量了一下屋子。
泥墙糊的报纸，废纸什么，地面也是泥的，只是夯实了。
土炕，木头炕沿，炕上是席子，被子倒是挺干净就是破了些。
屋里没有几样东西，一张桌子，几个凳子，看样都是自己做的，也没刷漆。还有两个柜子，也都是用木板钉的。
炕头那边糊的纸都有些发黄了，还贴着一张褪色的年画，一个大胖子抱着一条鱼。
“没见过？”秦老头看着林海好奇的眼神，问了句。
林海点了点头。
“其实老二这屋还算好的呢。很多连糊都没有糊。”秦老头笑着说道。
“出去走走？”林海问了句。
秦老头一愣也就点了点头，一前一后出去了。
秦大江跟在后面，挨了一脚被踢回去了。
两个人在山里转了一圈，最后走到了村头一处凹地，类似一个小山谷。
林海走了过去。
秦老头没太明白，不过也跟着过去了。
这里面有一个山洞。
“应该是这了。”林海说了句就在前面走着。
里面还是很宽敞的，有凿击过的痕迹。
“以前村里弄的，躲灾祸的。呵呵，那个时候，真的是不容易。”秦老头看着林海打量着石壁，解释了一句。
“你看看东西吧。”林海说着就朝里面走去。
挥手之间，一袋袋的面粉都摆出来了。
等他转身之后，秦老头才走进来。
“什么……”秦老头呆住了。
“你的人，手脚还真快。看来你是早有准备了。”秦老头感慨了一句。
这里属于后山，想要绕过来，也不容易。
看着起码有二十多袋，过来的人应该不少。
“既然你有诚意，老头子就和你明说了。其实村里有金子的，你们城里人最爱这个了。但是我们卖不了。去城里的黑市，不安全。如果出事，没得不是几个人，是一村人。”
“金子？”林海没想到，他们还有这玩意儿。
“其实哪个村子都有，应该是老村子都有。不过，你要搜，是绝对搜不出来的。刚才，我也是没敢说。有一说一，像你这么大方的主，咱也是头一次见。”
秦老头摇了摇头。
“你怕我是来钓鱼的？谨慎点好。按市价的半价给你，不算票，只算钱。不过，咱们爷们也明说了，如果出事，我有办法脱身。”
林海说道。
“不用脱身，和你没有关系。咱秦家村的老爷们还死得起几个，扛得下来。”秦老头说的倒是挺硬气。
“老头子多问一嘴。你这么捐，你家里能同意么？”
“我不是收钱了么？”
“爷们爽快，咱这心里也明白。这价格，就是捐了。”秦老头叹了口气。
“我爹死了，他应该没有意见。粮食不应该比命贵。”林海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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