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她的回答，程曦想了想，掏出手机来给他哥打了个电话“喂，哥，我这有同学被校园霸凌了，你叫几个人过来呗”
挂断电话后，程曦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几个人，语气淡淡的问吕时曼“这些人都是我们学校的？”
吕时曼摇摇头，指了指之前为首的一个女生“她是”
程曦想了想，又拨通了个电话“喂？你的学生被欺负了，还不赶紧来看看”
吕时曼站在她旁边，不知道她打电话给谁，应该是他们导员吧，她也默认了，既然摆到明面上了，就肯定要让老师知道
程曦拉过她的手，给她把了个脉“你要打电话给你父母吗？”
吕时曼的手有些僵硬，她以为程曦听到女生的话，会远离她，至少不该离她这么近
脑子里浮现出一些不太好的话“你一天别再给妈妈添乱了，行吗？”
“你懂点事会死啊，吕时曼”
“啧，等你以后嫁个好男人，生活就好过了”
“你就跟你那个死掉的爸爸一个样”
“好好在学校里学习，妈妈没时间管你”
“我今天听说你们学校里有个女生跟另一个女生在一起了，你可别跟我整这一出啊”
“老师，我不要跟吕时曼睡一个宿舍”
“曼曼，你现在应该把学习放在第一位，我给你申请个单人宿舍行吗？”
“不要碰我，可怕死了”
……
吕时曼摇摇头“不用”
程曦给她把脉之后，看她一眼，轻轻撩开她的衣袖，才发现她的手臂上青一片紫一片的，新伤和旧伤交错着，还有烟头烫过的痕迹，整只手看着有些可怖
程曦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语气平平的“喜欢什么都是你自己的事，这不该成为他们的霸凌你的理由”
吕时曼的短发有些乱糟糟的，垂下来，盖住她的眉眼，看不清楚什么情绪，声音有些哑“谢谢”
程曦站在一旁，从口袋里掏出个棒棒糖来，拆开给她递过去“吃吗？”
吕时曼接过来，含在嘴里，眼睛有些湿润“好甜”
………………
很快，程霆就带着几个人过来了，一看到程曦，就急忙朝她走来，上上下下检查了几遍，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吧”
程曦轻笑一声“这种事，还轮到我的刑警大哥亲自来啊”
程霆把手放在她头上，把她的头发揉乱
谢俞从后面探过头来“听到你碰到校园霸凌了，老大扔下局长就来了”
程曦的头蹭蹭他的手心“都说了是我同学了”
程霆看着被带走的一众人“都是负责这些事的同事，放心吧”
程曦点点头“噢”
程霆拍拍她的头“走吧，带你去做笔录，又给人家全揍了”
程曦有些理直气壮“昂”
程霆轻轻凑近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揍轻了”
过了一会儿，程曦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中年男人朝这边走过来，程曦认得他，之前在她家见过
李昌整个人一走过来，就朝旁边的程霆走去，也不先关心自己的学生“麻烦你们了，还专门跑一趟”
程霆皱皱眉头“你应该先关心一下你的学生”
与此同时，程曦的手机响起，里面传来沈从文的声音“小曦啊，我这一时半会还赶不过来，我先让李老师过去处理了”
程曦看了眼正在假模假样教训学生不应该给警察添麻烦的学生，撇了撇嘴“知道了”
所有人都被带到警局去，最后也还是叫了他们所有人的家长过来
程曦熟门熟路的坐在审讯室里，把知道的全都说了一遍“我就是路过，听到声音，看不下去了，把他们都揍了一顿”
今天问话的是个新来的“然后呢？”
程曦一脸淡定“没了”
年轻的警官有些惊讶“没了？”
程曦淡定的点点头“对啊”
旁边的胡警官倒是习惯了，朝外面叫了一声“下一个”
年轻警官转头疑惑的看了胡警官一眼“这就结束了？”
胡警官拍拍他的背“以后就习惯了”
年轻警官挠挠头，没理解他的话，但也没在问下去
程曦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乱成一团了，一个穿着职业装，画着浓妆的不算太高的女人把吕时曼护在身后，跟其他一群人闹起来了，声音带着些哭腔“我跟你们说，今天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解释，我们没完”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也没什么好怕的，曼曼的事，咱们没完”
其中一些家长已经来了，试图跟她谈条件“你要多少钱，我们都可以给你，我们可以私了”
“私了你大爷，你把你家孩子给我我用烟头烫，我还你钱你要不要啊”
几个警察帮忙拉着
程曦看一眼站在旁边的程霆，问他“这是怎么了？”
程霆看一眼女人，和站在她后面的吕时曼“你同学的妈妈来了，看了她的伤口，要找其他人拼命”
程曦看一眼呆呆站在后面的吕时曼，她有些不知所措，似乎压根没想到她妈妈竟然那么在意她
吕时曼的妈妈紧紧的拉住她的手“曼曼，别怕啊，妈妈在呢”
吕时曼看着被她紧紧拉着的手，声音有些哑，莫名有些想哭“妈”
她妈妈赶紧转过头来，抱着她“没事啊，曼曼，妈妈在呢，妈妈给你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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