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到让他觉得……咋那么像秦超？
与容月对视一眼，俨然在对方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神色。
容月也终于想起来，小家伙的容貌，长得是有些像秦超。
容月抱着念念在一旁玩耍，慕珩则跟成悦交谈着，小小少年气质非凡，面见帝王也无甚畏惧，尊敬之心又十分明显，这样的孩子，很难让人不产生好感。
慕珩问他书读到哪里，成悦回答：“已经读完四书五经，师父正在为下一步的课业准备，便给成悦放了数月的假，让我自行学习。”
这是聪明到连师父都跟不上进度了。
慕珩问他，“你天生聪慧，可有兴趣到太学读书？皇室与侯门子弟，皆汇聚于此，朝中大臣也大多出于太学，太学之中培育出来的精英，即便不是国家栋梁，也是人中龙凤，朕与你师父沐王爷皆出自于太学，太学的老师，是殿阁大学士，寻常人想听他们一句点拨，都难如登天。”
成悦双眼放光，“我可以吗？成悦只是一介平民。”他的激动之情溢于言表。
早已听说过太学的名声，沐清歌也问过他，可想入太学读书，他不太好意思说想，可慕珩当面问他，令他倍感荣耀，想奋进之心更加明显了。
“平民又如何？学成之日为国效力，你一样身份显赫，且人才无论高低贵贱，朕皆怜爱之。”
“多谢皇上！”
成悦激动的跪下磕头，应承下来，才犯了难，他犹豫的看向慕珩，“皇上，我能不能回去问问我娘亲？她要是不同意，成悦便不能进太学读书了。”
“你娘亲会不同意吗？即便是富贵人家，也有很多想送子女入太学读书，可也实属不易。”慕珩手指微曲，轻敲了敲桌面。
成悦抿唇，并未言楚夕曾说过，她不喜他将来考功名，入朝为官，他可以不继承家业，可官场暗流涌动，她也不希望他在里面跌宕起伏，饱受煎熬。
“成悦谢皇上圣眷，不知皇上可否容许成悦回家询问过娘亲意见之后，再答复您？”成悦眼睛里闪烁着光彩，他看起来很是期待，却依旧顾及家人，难得的孝顺。
慕珩应允了，让他回去问问楚夕的意见。
楚夕的心思，不难想见。
楚家生意遍布天下，盛京不是没有楚家的商号，只是楚夕从来不曾亲自查看，每年都是派心腹前来，她会去全国各地，却独独不会来盛京。
她也一直在回避。
就像秦超那傻小子，当值的时候冷面阎罗，不当值就把自己喝成一滩烂泥，醉生梦死。
让人想骂他，都找不到好的借口。
办完正事之余的闲暇，用来舔舐伤口，谁又能说他什么呢？
慕珩简单与成悦说了两句，便有人来报说宫门快下钥了，请示慕珩是否留念念和成悦在宫内。
另外一太监又来传话，说沐清歌稍后会亲自进宫来接两个孩子，慕珩便放心让他们去了。
眼看着要出宫了，成悦一直没找到想找的人，眼神渐渐焦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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