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也不了解，还来找我干什么？”
哪怕是到了这个地步。
顾衡的脑袋一片混沌，被怒火燃烧，也还是很克制地想把一长段话说完。
最后，他长舒了一口气。
姿态往后一仰。
像是失去所有的力气要倒下，又像是终于恢复了一丝丝的理智。
再倒下之前，他又看了黎明一眼，语气变得格外冷静淡漠。
“滚。”
“给爷滚。”
话音还未落下，他本就刚好坐在门口，直接一脚踹了上去。
“砰！”
门重重地关上了。
……
门外。
停歇的雷雨声再度响起，声势比先前还要浩荡，仿佛有人成仙渡劫。
炸开一阵又一阵的雷声。
黎明站在过道处，过道开的小窗灌进来一阵阵冰凉的风。
她身上披着的黑色风衣，衣角翻飞。
如同生出了理智一般，在她的小腿边疯狂扑打。
黎明不慌不忙，在自己兜里面摸了摸。
果然摸出了一包烟以及打火机。
女士烟，还是蓝莓味爆珠的那种。
打火机也精致小巧，很漂亮。
黎明直接捏碎了爆珠，叼了根烟，盖子一甩一翻，打火机的火焰亮起。
还不等她在寂静的雨夜之中来一根烟。
外面的妖风一吹。
打火机灭了。
“……”
算了。
就当做是抽了个寂寞。
反正她也是只打算用烟雾给自己增添点大佬的气氛，真要抽起来怕是要在烟雾中咳嗽。
黎明继续叼着烟，随意玩着打火机。
翻盖又合上，打开又熄灭，好像是在玩。
又像是等着什么。
直到。
“砰……”
“咚……”
很轻微的声音。
周围风雨交加，这样的情况下很多的声音都会被掩盖过去，让人忽略。
黎明却听到了。
那是来自房子里面的声音。
还夹着好几声很明显的脏话声音。
唉，真的就是年轻人，年轻气盛要面子。
让他装逼吧。
刚刚看他那样子，浑身湿透，脸色也很苍白，估计是淋雨淋出了点问题。
连站起来好好说话的力气都没有，还敢直接踹门。
现在报应来了。
黎明慢条斯理地再次按响了门铃。
这下。
不需要她说什么了，顾衡也知道是谁，打开了门。
比起刚刚坐在地上的样子。
现在的他，终于站起来了。
只是，脸色却更差了，苍白如纸似的，却还泛着一丝红色。
“你好。”黎明看着他说：“需要救护车服务吗？”
“你……”
顾衡似乎还强撑着想说点什么，只是声音越来越小。
黎明眉头皱了皱，“什么？”
“我……”他说不出话来，脚步踉跄。
黎明也顾不上客气地站在门外聊天了，赶紧上前几步把他给扶住。
他已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全身的重量都压了过来。
换做是力气小的怕是直接倒在地上。
还好是黎明。
她非常顺利地接住顾衡。
紧接着，感觉到了他传来的温度，冰凉的仿佛尸体似的。
自己的衣服也开始被染湿。
黎明扯了扯嘴角，一抹他的额头。
果然。
发烧了。
都这样了，还不知道及时换衣服。
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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