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专业团队的帮助，柳芽新的舞蹈视频很快发布，无论是剪辑和摄影，完成度都远远不是此前几个门外汉随便拍的可以比得上。
就连此前的方晓，因为心有旁骛，拍摄效果都落后一大截。
如果以前视频里的柳芽算小家碧玉形象，在新视频中表现，已经能称得上艳压群芳。
“看看播放量！”柳芽得意地在林间面前炫耀。
“个十百千…四十多万。”除了上个因为方晓引起一波网络吃瓜群众前来观赏的视频之外，这个视频能在发布半天之后收获如此多的播放，足以证明柳芽已经配得上如今的粉丝数目，彻底吸收那些吃瓜群众的心。
“你觉得我跳得怎么样？”柳芽急切询问。
林间看看四周，午休时候校园内没有多少同学来往。
“没有必要专门把我喊出来说这件事吧？”林间有些不好意思，少年少女坐在同一张长椅上表现得如此亲近，若是老师看见，肯定要叫家长。
“我是想听听一个朋友的真实想法。”柳芽收起手机，“到底我配不配得上如此多人的喜爱。”
“怎么？”听出柳芽话里有话，林间关心问道。
“我的账号，归艾姐姐管理后，涨粉和播放，以及评论弹幕，都和以前很不同了，我都甚至不知道这些属不属于我。”她退回视频网站主界面，然后搜索了一位很有名气的舞蹈老师账号。
粉丝数二十多万，最多播放的舞蹈视频，一百八十多万。
“我的舞蹈能力肯定不如这位老师，但是粉丝数量却超过她，视频播放将来有一天说不定也会比她更多，但这些都是因为艾姐姐的炒作。”柳芽的心好像有些乱。
林间稍微看了一下那位老师的表演，就能得出结论，柳芽还有很大的进步空间。
“但她是专业的啊，以跳舞为生，你不过是业余的，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
“好吧~看来我的确不配拥有这么多粉丝~”柳芽放下手机，仰头望天叹气，“唉~跟粉丝的聊天都没有以前那样放松了。”
这是开始有些迷失自我？一个初三学生，突然得到不属于她身份的对待，这么容易就迷茫吗？
“柳芽，暂时这件事当做是帮艾姐姐怎么样？先别当做工作，往常怎么样，以后也怎么样。”林间没有好办法，他不是心理老师，曦光中学是有心理老师的，但是一般学生不会把心里话说出来，柳芽能和他说，是把他当成知心好友，他要尽可能去帮助她找回自我。
“好吧，先不理会这件事，林间，辩论你有没有把握啊？”她转换了话题。
林间发出邀请：“要不这个星期去现场给我加油？”
谁知道柳芽立即答应：“好啊！”
“呃~没有拍摄工作吗？”林间想不到她答应得这么爽快。
“有是有，我能安排，据艾姐姐说现在要给我立人设，拍视频不用急着那么快…哎呀！反正是一团糟，我不就是我嘛！还要什么人设！那个可不是我了！”柳芽摇着头，似乎挺头疼这件事。
林间看得担心：“要不还是算了…凭兴趣去做你喜欢的事，真的感到厌倦，不好意思和艾姐姐说，那就我来替你说？”
“不不，这件事签过合同，要是不帮忙，那就不是高不高兴的事情，而是法律上的事情了。”柳芽连忙摇头，“我只要找朋友聊聊天就好，以后找你出来可不能和今天一样磨磨蹭蹭！”
林间点头答应下来。
午休还有些时间，本来是要继续看辩论资料的，林间感觉得到柳芽心绪不宁，便陪着她去运动场那边散布。
到了晚上，林间等到柳芽入梦之前，特意去跟林惊凰询问了柳芽近况。
最近柳芽练舞，似乎勤奋依旧，只是灵性稍减。
“那凰姨能让她休息一下吗？我今晚带她去散心。”长久下去，柳芽肯定会厌倦的，那股灵气消失之后，无法弥补。
“好啊！”林惊凰听到越发高兴，拿了一个酒葫芦出来，“这里面是我泡的茶水，路上渴了喝。”
凰姨的茶很有效，喝了茶睡觉第二天神清气爽，林间也不推辞，道谢之后便来到路口等候。
见到穿着舞衣进入梦境的柳芽，林间上前打招呼。
“诶~林间今天不急着去清除神魔魂魄吗？”柳芽见到他像是故意在等的样子，嘴上提着问题，脸上却是忍不住的笑。
林间已经许久都没有单独陪过她了。
“今天休息一下。”林间拿出茶水晃了晃提出意见：“要不要陪我一起去？”
“去哪里？”
“艾姐姐的梦中。”解铃还须系铃人，林间觉得有必要让柳芽看看艾茗诗的计划，否则一直瞒着她，会让她感觉自己像是工具一样。
工具跳舞是没有灵魂的。
“好啊！”如今的柳芽对艾茗诗的感情依然在，闻言十分高兴。
两人离开梦境鹊仙村，往着红叶庄方向走去。
路上林间放慢脚步，像是平时行走一样，一边欣赏云山镇夜景。
“你记得小时候这里怎么样子的吗？”林间指着周围，云山镇虽然近年逐渐繁华，但在林间等人小时候，却还没有夜生活这个概念。
“我小时候住在河的另一边。”柳芽指了指河边街方向说道：“那片地方现在已经拆了。”
“旧市场？”林间记得那里，小时候来逛街，那片地方还有些破败，摊位还没有鹊仙村口的猪肉档整洁。
“是啊，好热闹的，过年的时候还有人在市场边上舞龙舞狮，店家就在门口上挂着红包，随便放鞭炮爆竹，叶超他们还会去河边炸鱼，傍晚大家一起到外面，互相招呼着打羽毛球乒乓球，可以和隔壁的小伙伴一起看电视看到睡在邻居家中等爸爸妈妈来抱回去…”
随着高楼建起，这些景象反而少了，每个人都想是觉得房子太舒服，回家之后根本不愿意出来。
“现在的云山镇你喜欢吗？”林间走到一个夜宵档前，拿起两份夜宵，做到桥边栏杆上。
在梦里可以不顾一切，不用顾忌别人的眼光，随心所欲。
若是心境不稳，很有可能就会做出超越人类底线的事情，进而诞生魔念。
柳芽走过来坐在他身旁，接过他递来的烧烤，现实中她可不敢去尝试夜宵档的食物，除了卫生情况之外，还得担心自己长胖，梦里就没有这种顾虑了。
“也说不上不喜欢吧，至少不会讨厌，这是我家乡，看到她越来越好，我会觉得高兴。”
“等会吃完，我带你去看看将来的云山镇，艾姐姐构建的梦境。”林间指引柳芽看向红叶庄，艾茗诗的梦境金光灿灿，像是一座正在发光的金山。
“那个是艾姐姐的梦？”柳芽十分震惊，那片片亮光像是一个高挂的霓虹灯，照亮半个云山镇。
花了一个小时，两人走完前往红叶庄的路，对于梦境的速度，这样的慢步行走和蜗牛没有区别，但是两人饶有趣味，柳芽仔细地指着路边花草跟林间详细说这里以前怎么样，有什么人，什么时候变成花园。
云山镇路边的变化，林间同样清楚，但他没有打断柳芽，只是停下来静静陪着她回忆过去。
到红叶庄之后，除了艾铭思梦雾之外，旁边还有一个显眼的红如玫瑰一样的梦雾，看样子主人是秦云容。
林间没有去窥探她隐私的打算，她的梦雾颜色十分鲜艳亮丽，几乎不存在一点阴霾，从小到大似乎都不曾遇上半点阴暗，看来有钱人的生活他们完全想象不到，充满快乐阳光。
进入艾茗诗梦雾之中，两人便受到了旁边人群的热烈欢迎，作为一个庞大旅游胜地的梦境，热情好客是必不可少的因素。
在林间想办法帮助艾茗诗稳固梦境之后，她每个晚上都会进入这里了，当然不是必须做相同的梦，只是没有其他想法的时候，梦境就主动变成林间固定的场景。
培养梦境跟培养神魔差不多，都是给对方心中埋下种子。
“艾姐姐！”林间朝着街边巡视的艾茗诗打了一声招呼，上前说道：“我带柳芽来看你了。”
看到两人到来，艾茗诗很是高兴，连周围摊位上食物香气都变得更加浓郁。
“你们怎么有心思来我这？”
“柳芽想要看看你设想的将来。”林间从旁边摊位借了几个杯子坐下，将林惊凰给的茶水倒满杯子，“来品品凰姨泡得茶水。”
“又带特产来了？”艾茗诗显得极为高兴，顺着萱姨的包子，她在鹊仙村发现了很多不为人知的特色产品，几乎像是挖不尽一样，好像鹊仙村每家每户都藏着一两首绝活。
米酒，加了米酒的腊肠，酸笋，花生酥饼，酸菜饼，蛋包菜…
艾茗诗对开发鹊仙村越来越有信心，她的梦境，也随着对鹊仙村的了解越发坚定。
不能靠着梦境矩阵游戏发家致富，林间至少要靠着艾茗诗来使鹊仙村兴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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