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凡很感激的点头。
他与此同时的心里更清楚，比之自己此前从其他渠道获得的消息，今天邬丹将要讲出的内容，可能才会是最接近事实，最客观公正的一个版本。
“秦妍，此前我还真的在好几个场合遇到过。比之和鹿哥您，我们反倒算是老朋友了。
第一次见到秦妍时，我记的很清楚当时就是在卢建军自己的办公室里。当时我应该是按照钟姨的指派专门上门去送一件她签完字的批文。
卢建军拉着我正在他办公室里说一些感激的话，秦妍恰好在那个时候登门拜访了。
从他们刚一开始的谈话，我就判断得出他们当时应该还不熟悉。秦妍这边是有事情求上门的，好像是希望从卢建军那里，拿到一些中间价格低点的药品自己去做推销。
卢建军当时又好气又好笑的，当着我的面儿就问她，就这种事情，对方怎么就有勇气直接闯入了自己的办公室。
秦妍好像是说，此前电话里有过沟通的，所以就冒昧的来了。
当时给我的第一印象，秦妍这个人……，其实还是蛮拼的。所以出于女人对女人的同情，我还帮她说了几句好话呢，她也对我感激不尽。”
邬丹给鹿凡努力回忆讲述了自己和秦妍的第一次碰面。
话语中的意思，也恰好的遇到的就是秦妍和卢建军之间第一次的正式见面。
“她当时自己代理了一些保健用品，有段时间的确经常在我耳边吵吵，说如果有机会能够代理到几款医院内部的用药，那肯定利润会高上很多。”
鹿凡从侧面，替邬丹佐证了一些东西。
邬丹继续。
“那件事情过去很久，大概都有小半年的时候了吧。有一回卢建军请钟姨吃饭，恰好我也陪着一起去了。
当时在包厢外面陪着卢建军迎接钟姨的人里头，我第二次的发现了秦妍。
其实像这种私人性质的商务宴请，主家趁机拉上几个朋友活跃活跃气氛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令我当时感到吃惊的是秦妍做为那晚卢建军一行中唯一的女性，我又明明的知道她和卢建军之间其实还远不应该达到这种合作程度关系的。
而且更何况，卢建军这个人，此前在这方面还算是蛮洁身自好的，从来没有在这种场合带过女伴，甚至更夸张的是在他的公司内部，甚至都很少见到年轻漂亮的女孩子。
当时甚至圈子内还有风言呢，说卢总这个人，有那样……的特殊爱好。”
邬丹说的有点自带难为情了，鹿凡心领神会，笑着点头表示自己能猜到是哪个意思。
“秦妍当时在酒桌上很活跃，度过最初和所谓的有头有脸人物共处一桌的惶恐期后很快的就进入了状态。
但她当时似乎目标和目的都很明确，全然不顾桌上其他男人有意无意的恶趣味言语，只顾得招呼钟姨一个人的。
当然，一有闲余，也会很照顾我的情绪。说实话，应付那样的场合，她可能天赋中就比我更要熟稔和得心应手。
后来我才慢慢看清，其实这些都是卢建军事先布置安排好的。
等到秦妍变得和钟姨已经不在那么生疏，卢建军在最后送我们的时候才给钟姨说出了自己这样安排的本意。
钟姨喜欢美容养生，圈内知根知底的一些人都清楚的。可卢建军限于自己本身性别和年龄的约束，有些会馆场所他是不方便亲自陪伴迎奉的。
而秦妍的出现，又恰好能弥补他们公司这方面的不足！
卢建军很明显的是早有安排，安排我们吃饭的地方楼上就是一家秦都很有名气的健康保健会所，提前办好了卡，秦妍陪着一道而已。
鹿哥您千万不要多心，那种会所仅仅是因为只服务于女性顾客的宗旨才显得颇为神秘的，其实里面很规范、很正规的，真的就只是一些正常的保养、养生项目，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的，要不然，钟姨也不会放心的带着我一起去。”
邬丹讲到这里，又特意的给鹿凡科普、注解了一下。
鹿凡点头，没进去过，但能猜到，而且秦妍也曾经吐槽、炫耀过。
“我们开始做项目了，钟姨和我才发现，秦妍简直就是最适合做这个陪同的天然最优人选，她能把钟姨伺候、巴结的里外都特别舒贴。
而且很明显的她还很用心的提前做好了功课，把每一个项目的过程和疗效，甚至用药用品的优缺对比说的头头是道，就连钟姨自己最后的佩服的不得了，直夸秦妍会来事儿，懂得多呢。
甚至当场欣喜约定，今后有了这种活动，就必须秦妍陪她了！”
鹿凡听到这里却突然的笑了。
“也不一定是她特意提前的做了什么功课。她上大学时学的就是相关的专业，后来分配到医院也是专业对口的部门。
甚至后来她辞职自己做生意，干的也还是美容、推销这种保健品的事儿。
所以只能说很幸运，刚好碰到她的本职专业了。
你那钟姨其实是拿自己的个人爱好来类比了她吃饭的本事。”
鹿凡也是幽了一个默的如实相告了一句。
邬丹跟着一起笑了。
“那鹿哥我继续？”
鹿凡也感觉自己这么一说笑，似乎也突然的就不那么憋闷了，点头支持着。
“接下来，秦妍再出现在各种场合就显得顺其自然多了，偶尔我们没见到人，钟姨还会特意的问上一句。
我感觉到了这个时期，卢建军和秦妍之间似乎已经可以算的上是亲密无间的朋友关系了。
偶尔的在这种聚会场合下，就开始有人拿他俩开玩笑了。这些事情，其实都是难免的，咱们中国其实就这样的饭桌文化，似乎只有偶尔有些带点颜色的擦边话题才能和酒精同时加持下让整个酒桌上的氛围嗨到一个高点。
刚开始的时候秦妍还都在极力的去澄清解释，自己和卢建军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到了后来，就发现解不解释都无所谓了，反而你越解释还适得其反的让这个话题变得更激烈，更露骨。
我自己也从中深有体会，一个女人，如果想要在事业上取得同等的成就，要远比同样做为的男的要困难的多的多。
鹿哥我给您所说的，都只是我自己亲身经历的和秦妍的几次见面。虽然刚开始话说的很鲜明，但我想多多少少还是会有一些个人的成见或者偏见的，希望不要最终的误导了您。”
“已经很难能可贵了，至少我听到的大多是理智和真诚。
既然你已经叫了我鹿哥这么久了，那妹子！哥在这儿先感谢你了。”
“鹿哥您客气，咱们之间不说这种话。”
邬丹也很真诚。
“哦，对了邬丹，那你们在此前的交往中，有没有遇到过楚菡玥？”
鹿凡又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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