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钰看了看他们，“你们不知道？末世前就已经有征兆甚至有研究，核污水排放开始，人和动物被污染会导致生殖腔异变，去年的新闻就已经有苗头了。”
季回舟瞪大眼睛，他是真不知道，原来世界没有发生这些呀。
陆九渊冷冷的看着他，“是有新闻但没有人能证实。”
卜钰冷笑道：“没有人发声不代表真的没人证实，只是碍于形势没有爆出来，要想想末日前要是爆出来会引起多少人恐慌，核污染不止是环境影响，就末日前有多少老人得癌症暴毙的，陆总，你家家大业大别说你也不知道。”
陆九渊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有朋友在国内最好的实验室里工作，早在面前就跟我说过这件事。”
季回舟叹了口气，“这最后人类还是要走向灭亡。”
卜钰耸耸肩，“有什么影响嘛，就算没有末世，人类也终将会走到这一步，年年生育率降低，老龄化严重，大家意识觉醒，过个几十年也一样。”
季回舟道：“所以小蛇是全世界最后一个出生的生命了。”
卜钰白他一眼，“要是你们没有把另外两颗蛇蛋吃掉，还多两条。”
季回舟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小蛇。
卜钰收敛起神色，凝重的看向陆九渊，“末世后启动乌托邦计划你知不知道。”
陆九渊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
卜钰笑道：“果然最后还是到了用这一步，怪不得你那么急切想要回北京。”
季回舟听的云里雾里，卜钰说完这句就不开口了，他只能从陆九渊嘴里得到解答。
陆九渊把军刀收好，抬头就对上季回舟的眼睛，“乌托邦是末日前上面决定灾后的重建计划。”
“重建？”
“嗯，聚集活下来的人重建人类社会。”
季回舟不解问道：“他们很早就知道要进入末世？”
陆九渊凝视着他，“是，其实末世前就已经有人预测这几年会进入新时代，但摸不准什么时候所以事情没有爆出，而计划是去年才提起的。”
“已经有人预测到，就没办法阻止吗？”
陆九渊无奈的摇头，“我们在国际上地位尴尬，发展中太强大被其他国家排挤，只能按下偷偷解决，但根源根本阻止不了。”
国际之间的事仅凭个人或者是群体都没办法阻止，舆论上的压力对他们根本没有影响，这场灾难来的太快，打得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重建大概率选址就在首都，我们要在闭门前赶紧赶到。”
季回舟道：“重建恢复曾经的社会体系，这个想法挺好的呀，现在做到哪一步了？”
“不知道。”陆九渊扯了下嘴角，“重建是研究所用新的物质或者是能量把整座城给围起来，时间不定，但重建需要时间，也需要把各地的进化聚集，所以只要在半年内回去都有门进。”
“到时候会把门给全部封死嘛？”
“之前的计划是这样的。”
季回舟了然的点点头，他在想着乌托邦计划。
卜钰看着他，“不用想了，重建就是把末世前重新复刻缩小到里面，到时候又是一个小型人类社会。你愁什么，减少污染或者是零污染的食物和水研究所会研究出来的，只要你旁边这位老大愿意出着钱，日子可能过的比末日前还舒服。”
季回舟惊讶的扭头看旁边的人，“陆哥，这是你家提出的计划呀。”
“不是，我们家只是知道这件事。”陆九渊盯着卜钰，语气冰冷，“你是怎么知道这个计划的？”
卜钰白了他们一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在想什么，我也不是什么细作，只是之前跟美国那边交换过消息，对方刚跟我说完知道的，没想到几分钟后末日来了，我这边断电了，所以我白白得这么个消息。”
陆九渊没回应对方，与季回舟道：“理论上的好与现实差距很大，想想其中利害就知道这个计划好还是不好。”
季回舟抿着嘴，表情沉重，乌托邦并不乌托邦，如果真的建的很好，到时候全部进化人住在一块，不用其他变异物种进入，人类自己也会买自相残杀中渐渐消亡。
小型的人类社会届时会比末世前问题更多，他们会走向另一个极端。
季回舟不寒而栗，末世后的人性根本不足考验，已经变强甚至沾过血得人类不会再遵守规则，他们会因为能量、进化人的姿态高高在上，没有人能控制的姿态他们，所以这个计划弊端大于好处。
想明白后，季回舟靠在后面吐出一口气。
卜钰朝他说道：“只要你捂好你的能力，别给别人知道就行。其他的你多想也没用，很多事我们也参与不了。”
季回舟听完这些脸色就没好过，他转移其他话题，“单于晨跟徐父说了没？”
卜钰讥嘲道：“要我说，这个团队的智商是真的有待提高，单于晨去说对方绝对高兴留下，不过我想不明白，他自个儿做过村长的怎么脑子傻的那么搞笑，怎么会把徐父想成大善人。”
季回舟知道这些，“他想死了，所以怎么样都无所谓了，就算知道这里不是最好的选择也会留下来的。”
“随便吧，我还发现一个有趣的事。”卜钰道，下酸雨得那一整天，楼上的变异人都沐浴在雨中，很是享受，我推测跟他们的能量有关。”
“你怎么看到的？”
“无聊溜达上去时刚好看到。”
季回舟莫名去回想那些人的模样，突然发现根本想不起上面的人长什么样，他疑惑问道：“陆哥，我们去拿东西时，你还记得那些人长什么样子吗？我记得还有几个小孩到处乱跑来着。”
陆九渊神色微微一滞，“不记得了。”
“怎么回事，才两天，我们怎么会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季回舟惊恐得问卜钰，“你看到他们正脸没？”
卜钰眯起眼睛，“我只看到他们背影，看不清楚正面，但行为举止有点像提线木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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