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音听了这话不由撇撇嘴，“我只是一时没想到有这一出而已。”
蔷花没拆穿她都嘴硬，低头看着底下起舞的男优们对徐音说:“可有看上的？”
徐音一愣，随即脸色爆红，羞恼道:“您请我过来就是想说这个？”
“我只是觉着你也到了该了解男人的时候了。”
蔷花漫不经心地说着，随手取过边上花瓶中的一支花扔了下去。
周围又发出一声喝彩，起舞的男优们察觉到异样，抬头一瞧，眼睛一亮，纷纷伸手去接那支花。
距离武林大会只剩几个月，徐音即将与男主楚凌岳见面，虽说现在情况不同，徐音不一定能够看得上楚凌岳，可谁又知道剧情会不会自己圆回去？
徐音自身实力与意志可拗不过剧情线。
她手中的《惊涛御浪诀》可是男主真正发家的第一块踏脚石。
底下接着花的男优手持花枝，仰头神色期待地看着蔷花。
蔷花嘴角噙着笑，微微偏头朝房间候着的侍女们吩咐:“赏。”
“是。”侍女们福身行礼，随即后退着离开房间。
楼下声乐舞蹈已停，只留余音袅袅和周围人的称赞与回味之色。
不多时，侍女们端着打赏之物上前，周围顿时响起抽气声。
就连徐音也瞪大了眼睛，思索着自己现在努力学琴还来不来得及。
啊啊啊啊！！掌柜的败家子啊！！
琴师看着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目色彩的整套珠宝头面，惊愕地抬头看向蔷花。
这套珠宝不管是造型还是工艺都绝非普通，说句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就这么赏给她了？
琴师稳了稳心态，赶紧起身行礼，“多谢钱掌柜打赏。”
蔷花:“这套头面甚是衬瑶娘，可否换上与我一观？”
瑶娘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瑶娘之幸。”
蔷花手一挥，侍女带着她进了船舱。
余下几名男优也得了价值不菲的珠宝，不过比起瑶娘所得来比，相差甚远，脸上不免带上失落之色。
包括接了花的男优，他所得也不过是比其他人多了一盒圆润的珍珠。
“钱掌柜！”一艘画舫上的人朝蔷花喊道。
见蔷花看过去，拱手嘻笑道:“可否让我等一观瑶娘新姿态？”
那人话说完，周围人的眼睛全都亮了，期待地看着蔷花。
刚刚那珠宝头面发出的璀璨光芒不止是晃了瑶娘的眼，连带着他们的眼也被晃得不轻，他们从未见过如此熠熠生辉的珠宝，不敢想象本就貌美的瑶瑶佩戴上后会是各种景象！
“哦？”蔷花微微挑眉，她心情很好，这些人中也没有不长眼之人，她笑道:“这得待我问过瑶娘是否愿意才行。”
那人听了这话，觉着是蔷花有意给瑶娘做脸，这种捧角的事情在声色场所内并不少见。
他旋即一脸讨好却不谄媚的表情说道:“钱掌柜，您可得帮我们向瑶娘说说好话才是。”
边上的人也纷纷附和。
蔷花笑而不语。
一旁的徐音语气酸酸的，“掌柜的，您都没送过我这样的好物。”
那一套头面都能值一株千年雪参了！
蔷花想了想，说道:“若你能在武林大会中拔的头筹，力压群雄，我也送你几套，如何？”
这些珠宝于她而言是最不值钱的东西，可每到一个世界，她不往空间里装点什么总觉得差点什么。
还有每个世界赚的庞大资产，临走之前要是没人接班，她总要想办法消耗掉。
没什么用但耗钱的珠宝最合适了。
“真的？”徐音神色惊喜。
见着蔷花点头，她想了想，觉得这条件过于轻松，不太真实，便又问道:“我做到什么程度才算您眼中的‘力压群雄’呢？”
毕竟她每次来瑞都购买千年雪参之时，总要趁机找江湖中那些年少成名的少侠“切磋”，可一番打斗下来，能与她打的几乎没有几个。
蔷花:“三十招内将人打落擂台。”
听到这话，徐音脸色不由地为难起来。
她能赢，却不敢说三十招内能赢。
“钱掌柜。”
换了头面和新衣裳的瑶娘面带矜持笑意款款而来，带起一阵香风。
徐音听声望去，眼中霎时流露出惊艳之色。
瑶娘外貌气质本就秀丽清冷，如今一身数层白色纱衣制成的衣裙穿在身上，更多了一种缥缈之感。
晶莹剔透的头面更衬得她容貌气质脱俗，唯有头顶一抹红如烈火的宝石点缀其中，让她身上有了人间色。
就连裙摆上也镶嵌着米珠大小的同款宝石，行动之间，仿若星辰环绕。
没有女人不爱美，哪怕是手里有点钱全砸武功修为上的徐音。
瑶娘心中激动，指甲死死掐着手心才让自己镇定下来。
与她更衣的侍女说，这身衣服也是送给她的。
她知晓钱掌柜是江湖中人，而非瑞都权贵，可如此大的手笔轻易散出去，其背后势力必定不会小。
换而言之，若是她能讨钱掌柜欢心，她便能受钱掌柜庇护。
她身处声色场所，半点不由己，如今还能保持清白，是因为还有人捧着自己，所以未被逼下泥潭。
若等她年纪大了，容颜老去，她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至于那些权贵们争先聘请她为琴先生的话也不过是表面好听，实际上聘请她不过是为了教导家中用来换置资源的女子风月之事。
可眼前的钱掌柜与她身边的女子不同，眼中对她只有欣赏之色，不曾有半点鄙夷。
蔷花一把抓住想凑近了看瑶娘的小八，笑着点头:“果然如我所想，很衬瑶娘。”
瑶娘盈盈一拜，“瑶娘多谢钱掌柜厚爱。”
徐音翻身进了房间，快步走到瑶娘身边，伸手将她扶起，上下打量着她一会，扭头对着蔷花一脸羡慕道:
“若是我能每场比赛三十招内将人踢下来，这般漂亮的衣裳钱掌柜也得给我做两身。”
蔷花轻笑点头:“可。”
见蔷花同意，她高兴起来，绕着瑶娘转了一圈，兴奋说道:“掌柜的，我知道你为什么喜欢漂亮姑娘了！”
蔷花眼皮一跳。
徐音一点头，认真道:“光是想着带这么漂亮的人在身边，我的背和胸膛都挺直了！有面！”
蔷花:“……”她刚刚还以为这家伙是想说她的取向问题，巴掌都准备好了。
徐音托着下巴一脸深思熟虑的模样，“掌柜的，你说得对，我也到了该了解男人的时候了。”
瑶娘前面还在高兴自己被称赞，后一秒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一下消失，露出错愕的表情看着徐音。
蔷花:“……”
徐音拍拍扁平的胸口说道:“我也得找个十分俊俏的男人伺候在身边才行，看着就心情舒爽不说，带出去还有面子。”
说罢她嘀咕着:“难怪江湖侠士们都有娶武林第一美人的梦呢。”
她做冥思苦想之态:“奇怪，江湖第一美男是谁来着？掌柜的，你知道吗？”
蔷花看着她屏息良久，然后无奈一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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