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还没想好怎么问出这件事，她自己反而沉不住先露出马脚了。
这于自己，倒是乐意至极。
宁真真自然否认的很快，“当然不是。”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凌蒲月故意问道。
宁真真这才意识到自己嘴快了。
只是此刻话已出口，想若无其事的收回去显然不太可能了。
她掩饰般的说道：“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讨厌你的人很多，不止我一个。谁知道是不是你又得罪了什么其他人，搞的别人对你泼水。”
她明知是怎么一回事，却拒绝坦然承认道。
凌蒲月刻意反问道：“是吗？”
她得罪的人？她性格温和，与之有矛盾的人，两个手指头就能数清。
如果不是她从中作梗，沈雨怎么可能会对她误解恨意那么重？
“那你要不要听听我调查到的一些信息？”
她不慌不忙，真像是与她闲聊一般的问道。
宁真真无所谓的接话道：“什么信息？”
她料想到沈雨做出这样的事会败露，可是人又不是她泼的。
她就是调查出什么，跟她又没多大关系。
反倒是沈雨，她是沈家的大小姐，做这种事大概也预估过后果。
凌蒲月即使查到泼水的人是她，大抵也是拿她没有办法的。
简而总之，这件事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她就是一个旁观看戏的局外人。
是否对错，都影响不到她。
正因为如此，她此刻内心非常淡定。
凌蒲月也能猜到她在想什么。
无非泼水的人不是她，她就是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也追究不到她的责任。
相争的是她们。
最好斗的你死我活，也是她们。
只是老天已经看不下去她的内心歹毒，它没有安排宁真真的心愿成真。
反而让她轻松得知了事情的真相。
也让她不费吹灰之力，就在林荣辰面前。掀开了她的真实面目。
如果她知道她慎密的心思，此刻已经被她喜欢的林荣辰察觉了，她一定会崩溃到死吧。
凌蒲月期待那刻到来，但现在还不是最佳时候。
她睨了一眼沈雨，缓缓说道：“我查看了商场的监控，发现泼我水的人，是我以前公司的同事沈雨。”
宁真真一点也不意外的说道：“哦，是吗？那你跟这位沈雨之间有什么矛盾吗？不然人家为什么好好的泼你的水？”
她意有所指的说道。
凌蒲月心想，关于这些，你不是最清楚吗？
但嘴上只是看破不说破道：“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查到了这个沈雨好像跟你认识，你们私底下关系应该很好吧？”
宁真真淡淡回道：“一般的学妹关系而已。”
“只是这样吗？据我所知，你对她分享了很多有关我的事。比如我如何如何抢了你男朋友。又如何如何破坏了你的朋友感情。”
凌蒲月语气，带了一点调笑。给人的感觉，像是在不太在意的确认着这个问题。
宁真真平静的眼神，却为此颤动了几下。
她对沈雨说的那些话，她都告诉凌蒲月了？
她沉默了一会，也不知道沈雨是怎么对她说的。
怕就怕，她怎么原话跟她说的，她就怎么原样子说给她听的。
见她沉默，凌蒲月继续说道：“所以，我很好奇，你所谓的男朋友是谁，我是怎么抢他的。你的朋友又是谁，我又是怎么破坏你朋友感情的。”
宁真真自是回答不出她的这些问题。
因为，这些话全是她杜撰的。
本就是一些不存在的事，她又怎么能很好的说出一些理所当然来。
她握着手机的手，不禁将手机边缘深深按紧了。
“你明知我胡说八道的，又何必在这里追根究底？你是没有抢我的男朋友，但你抢了我喜欢的男人，这不是事实吗？还有，你跟沈雨喜欢的男生关系不清不楚，这也是事实不是吗？”
宁真真承认了自己胡说八道了一些事实，但也坚决拥护了自己有部分事情没有说错。
从她的角度来说，具体细节不重要，反正你凌蒲月不是那样的人，那也比那样的人好不到哪里去。
凌蒲月没急着回应她的话，而是再次看了一眼沈雨。
似在提醒她，宁真真对你说的那些都是假的。
她自己都亲口承认了，你不会还不相信吧？
沈雨脸色如调色板一样，变幻着各种情绪。
她真的像个傻子一样，全然被宁真真误导了一些事。
枉她一口一个真真姐，枉她不假思索的信了她所有的话。
也许，在她自以为是的每一次教训凌蒲月的时候，宁真真都会在心里偷乐吧。
偷乐她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轻飘飘的三言两语勾勒，就成功的让她替了报复了她的情敌。
又或者，嘲笑过自己的愚笨。愚笨到，仅凭几句话，就信了她的一切。
沈雨平复了一下起伏的胸膛，拼命压制住心里对宁真真的不爽。
她不求别人对她怎么样，但也不能把她当傻子一样糊弄吧。
她从小的家庭条件，骄傲的性格，不允许自己被这样耍弄。
她不知道凌蒲月要怎么对付她，但她心里已经暗下心思，绝对不会轻易忍下这口气。
确认完沈雨的态度后，凌蒲月这才想着回答宁真真。
“首先，林荣辰从来不是你的个人私用物，我们属于双向奔赴，我不存在什么抢不抢的行为。”
“其次，我和杨思源只是正常的普通同事关系，全公司的人都可以为我作证。也许他是喜欢我，但我非常明确的拒绝了他。这个所有人也都清楚知道。这同样，不存在什么关系不清不楚。”
“最后，你的所言所行，一定程度上损害我的名声和个人利益，我是有权在法律上追究你造谣诽谤的。”
宁真真知道这个东西定义还是很复杂和麻烦的。
她不甚在意的说道：“随便你追不追究，我跟沈雨随便谈论的一些话题，只是过过嘴瘾而已。又没有广泛传播，也没有造成你实际伤害。我不觉得，你会浪费时间金钱精力，去做这种无意义的事？就算做了又能怎样，法律上顶多判我一点过错，我就当长长经验好了。”
凌蒲月确实没有那份闲心去计较她的那些胡言乱语。
但这不代表，她就要任意她的这次行为。
“过过嘴瘾？你的修饰词还真美好。我要是不清楚你的品性，我差点就信了。但很不好意思，我对你太了解了。你在沈雨面前，各种造谣我，无非就是想诋毁我的形象，好让心思单纯的她，由于愤世嫉俗，对我更加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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