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目标丢失
“要死要活半天，三个人跑了俩，还有天理吗？”
里诺拿着由萨尔瓦多化作的书籍回到大厅后向着罗兰安吉拉两人连连哀怨道
“不知道怎么的，那位老爷子斗志突然激增，有来有回的跟我打了几个回合，最后舍命掩护那个女人逃走……这是作弊了吧？真让人想不通……想拿锤子和钉子给那门钉上……”
安吉拉安静地听着，随后安慰道
“宾客能从图书馆逃走并非没有缘由，只是我们暂时无从得知，这不见得是坏事，‘街灯事务所’那件事过后我便有所察觉，这也是我没有阻止他们离开的原因。至于那位老爷子的斗志激增我想是跟图书馆能够‘影响情感’导致的，我注意到他在战斗中提到过他嫉妒你，我想这就是问题所在……我很好奇他嫉妒你什么？”
里诺佯装思考，片刻后脱口而出
“……嫉妒我长得帅？”
罗兰呵呵一笑
“不要笑挑战吗？有点意思……不过这应该是其中一点，老爷子被降级过，我猜应该是因为年纪大了能力有所下降导致的，我想他很怀念年轻时的自己吧，你们曾经见过面的话，他看到了你一成不变再联想到自己，会妒忌是当然的。然后这种情绪被图书馆以不知名的方式增幅……”
“别说了……我明白了……”
里诺长叹一声感到可惜
“哎……对了，这本书到我手上时发生改变了哦？虽然只是一点细节的变化，看样子我那奇怪的能力又发动了。”
安吉拉与罗兰异口同声地问道
“哪？”
“这里。”
说着里诺将书摊开，指着上边的一行字接着道
“‘壮心不已’，岁月的洗礼同阅历的增长相伴，回首往昔的那些精彩，再苍老的内心都会再一次的强大。这一行字是在我摸到这本书的时候蹦出来的，你们有什么头绪吗？”
罗兰摇头
“你的能力我们怎么清楚……”
安吉拉也摇了摇
“具体的原因还是未知，不过可以知道的是他们因为你而改变了什么。”
“模棱两可的答案呢……罗兰，我对你的老友痛下杀手，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吧。”
罗兰长舒了一口气，表情自然得像是没有任何负面的情感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点难受的，不过鉴于我们生活的这个世界，上一秒跟你有说有笑的人下一秒就能捅你刀子……所以我并没有把情感看得太重……只是没想到你还会关心人？”
面对罗兰的打趣里诺略感委屈
“我很冷血么……”
“我可没这么说，这样正正好。”
……
后巷，十二区——
巨大的马戏团帐篷里，人声鼎沸，看台上摇曳的虚影为那舞台上嚎叫的怪物们欢呼，三名‘幸运的观众’被邀请上舞台与怪物们共同演出……
“丫头们，我们好像在被当做猴子一样耍。”
说话的是一位头戴黑色三角帽，身披黑色皮质大衣的大叔，手执一杆长枪伴着两名同样手执长枪，哥特风装扮仅发型发色有所不同的女孩
三人自进入马戏团的帐篷开始，莫名的笑声回荡在他们耳旁将他们嘲弄
“这些笑声吵得我头疼。”
“不用再提醒我了，帕梅莉，你说了句废话。”
“帕梅菈，你也有够烦的。”
舞台上，尸块缝合的猩猩和大象，长了腿的鱼以及各种畸形的无法被称为‘生物’的东西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它们躁动不已却又没有任何进攻的意思
“芜呼～欢迎～‘海盗男’奥斯卡以及两位双胞胎女孩光临我们的马戏团～准备好欣赏盛大的演出了吗？！！”
一名手脚修长戴着‘笑脸面具’的小丑荡着秋千从高空中落到舞台中央，聚光灯照在了他的身上仿佛在强调他才是最万众瞩目的那一个
奥斯卡一手举起长枪对准了这位小丑
“我不知道你从哪了解的我们，不过我们对‘八点档马戏团’的了解也是一点不少呢，小丑‘奥斯瓦尔德’。”
奥斯瓦尔德大声笑了出来
“当然，你们当然听过八点档马戏团，没人不喜欢这里，这里有乐子，有欢笑，悲伤和压抑在这里根本不存在～准备好成为我们的一份子了吗？”
“……话不投机半句多，直接开始吧。”
这是场混乱的战斗，畸形的怪物争先恐后地扑向三人，三人相互配合着将冲上来的怪物逐个击退，然而怪物数量之多且被长枪贯穿脑袋却仍能行动的怪物不在少数
这让奥斯卡一行人吃尽了苦头
“嗯啊！松口啊混蛋！”
一头由人肢体拼凑，披着滑稽彩色披风的‘狮子’趁着几人露出疲态偷袭了帕梅莉，它张开血口咬住了她的半边身子，然后摁在地上像玩玩具一样撕咬起来
此时，奥斯卡与帕梅菈分别被‘猩猩’与‘猴子’等众多怪物纠缠根本抽不开身，唯一能做的只有利用挥枪的间隙投去焦急的目光
“真是悦耳呢～就是这样，让演出再激烈点，让气氛再热烈些～”
奥斯瓦尔德骑在‘大象’的背上欣赏着这场疯狂的演出，突然，一道漆黑的剑光撕开帐篷，斩下了撕咬着帕梅莉的那头狮子的脑袋
随后，又是几声枪响，子弹贯穿营帐的幕布将纠缠着奥斯卡与帕梅菈的怪物尽数击倒……
帕梅莉得救后，她托着重伤的身体向着攻击袭来的方向望去，一位身着黑衣面戴黑色无孔面具的银发女人用左手上的利剑划开营帐进入了帐篷，她戴着黑色手套的右手拿着一把枪口正冒着白烟的黑色霰弹枪，这是她救了他们的最好证据——
奥斯卡保持着战斗的姿态礼貌性的向那女人问了一句
“敢问阁下是……”
“旧日制罪者代理人，安……吉罗卡。”
女人的声音因面具的存在而难以辨认
“旧日的人么……来收集扭曲的？不管怎样看样子被间接帮助了。既然利益没有冲突，不知是否有意合作？”
女人的枪口缓缓对准了骑在‘大象’上的奥斯瓦尔德
“收集扭曲…避免节外生枝。命令执行。”
砰！砰砰砰！
‘安吉罗卡’单手压着霰弹枪连续扣动扳机，弹丸立马将那头‘大象’的脸打成了筛子，奥斯瓦尔德高高跃起在空中做了套高难度转体才逃过了这一波散射
自知不是对手的奥斯瓦尔德果断地打了声响指，整座马戏团开始逐渐崩塌，他快速逃向了营帐外，马戏团剩余的成员们随着他一同逃离
‘安吉罗卡’提起剑立刻上前追击，在吩咐帕梅菈照顾好帕梅莉后，奥斯卡紧随其后，到了营帐外，奥斯瓦尔德一众马戏团成员全都不见了踪影，抬头一看，那些怪物全都逃跑的身影被月光投在了地上，那飞一样的速度让人咋舌
“……看样子追不上了。”
奥斯卡表露出惋惜想以此试探身前那女人的态度，只见她默默从手套中取出了一页纸，那纸化为了发着荧光的蝴蝶向着远处飞去
“这是要做什么……”
女人微微转头，像是瞥了一眼盯着她的奥斯卡，随后一阵浓雾毫无征兆地出现，她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
奥斯卡站在原地，深知再待下去也只是在浪费时间，于是转身向着与两个女孩提前约好的地点赶去……
那是一片空旷的地带，帕梅菈扛着重伤的帕梅莉等待着奥斯卡，看着眼前化为废墟的马戏团她叹息一声自言自语道
“也不知道算不算白忙活一场，治疗你估计要花不少钱。”
“觉得浪费了？”
“对啊，我就是这么觉得的。”
“嘁。”
不久，奥斯卡回到两人身边，正要打道回府时，一伙人从远处走来，一共五人，为首的是那伙人中身形最为矮小的女人，她一副侦探的装束手上还托着杆烟斗，在环视一圈倒下的帐篷后她深深叹了口气
“我们好像来迟了……”
“真可惜，杀了那么多奇怪的东西到头来一场空，兄长大人说话算话，就算完不成委托你还得带我去那家新开的店。”
“嗯，说到做到，不过至于委托还做不做那要看侦探怎么说。”
侦探模样的女人从烟管的另一头呼出一股烟后向着奥斯卡礼貌的做起了自我介绍
“你好，我是摩西事务所的摩西，我们正在调查有关扭曲的案件，请问你们知道马戏团的团长去哪了吗？”
奥斯卡同样礼貌的回应道
“我们是楔子事务所的，马戏团的团长我们也不知道去了哪，可以肯定的是他带着剩下的团员逃走了，大概是那个方向。”
奥斯卡用枪尖指向远处后接着道
“追肯定是追不上了，即使追上了也讨不到好处，因为‘旧日’的人来了，帕梅莉还被间接救了一命。”
摩西开始思考，随后向着奥斯卡点了个头
“……好的，这些信息非常重要，十分感谢。”
“毕竟是同一个案子，我们暂时也不打算再继续接手，能帮上忙最好。”
摩西等人道谢过后悄然离去……奥斯卡抬起头望向天空，夜晚即将过去，黎明将至
“丫头们，还走得动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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