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讽完毕，疯子的笑声戛然而止，恶意十足的看向陆晟：“我给你介绍一下她吧。”
说着，拍了拍恶灵的肩膀。
恶灵依旧是如机器人一般，并没有多余的表情和动作，至于心中如何想，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你看这双眼睛，多么精致漂亮的桃花眼啊，可惜遗传的，是那个最该死的男人。”
疯子这句话说完，笑意盈盈的看了冷漠的恶灵一会儿，朝转过头欣赏陆晟的表情。
陆晟自从来到d区，哪怕东西差点没送出去，哪怕是濒临暴露和死亡，哪怕是最后被抓，都从来没有这么心乱过，心乱，脑子也乱。
什么意思，他这是什么意思。
陆晟看着面前的女孩，那双极有标志性的桃花眼，那和凌启，颜梓悦各有三分相似的面容。
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包括凌启在内的那么多人都亲眼看见她葬身鱼腹，他们不可能看错，所以，疯子在骗他，没错，疯子在骗他。
但是…
他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个孩子和他们那么像。
没有这个想法还好，有了这个想法，只觉得越来越像。
欣赏了一会儿陆晟的凌乱后，疯子再次开口：“她就是我之前说的，那个让人惊艳的目标。”
然后就是洋洋得意的诉说着他的计划：“我先是找了个和她身形一模一样的孩子，整容成她这个样子，然后在你们华夏的国庆节那天，绑走了一起去游乐园的三个小女孩。”
“说来，我也没想到三个孩子一起去游乐园玩，真是老天都在帮我。”
“然后，我用另外两个孩子引走了亲自追击的凌启。”
“可笑吧，他选择了外甥女和侄女，而不是亲生女儿，我该说他什么呢？大义还是愚蠢？还是因为那个外甥女是徐桓的女儿？”
“孩子，你说说，他是大义还是自私？嗯？”
疯子拍了拍恶灵的肩膀，问她。
疯子的问题不能不回答，不回答的代价她不想承受，平静无波的吐出两个字：“愚蠢。”
说话的同时，眼中恰到好处的闪过一丝惊人的恨意。
确实惊人，陆晟就被惊到了。
怎么会呢，陆晟看着面前冷漠的像机器人的女孩，慢慢的与曾经充满活力，活泼可爱的小姑娘重合，一时心乱如麻。
如果…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凌家，颜家包括徐家，该如何难受，又该如何自处。
最重要的是，这个孩子，将近八年啊，她是怎么过来的呢。
疯子来回走动，继续说道：“我在海里岩洞那里挖了个洞，让人带着她跳下去，把替身带了上来，然后赶来了鲨鱼，恰到好处的让它跳起来当着所有人的面吞了那个孩子。”
“然后，所有人都以为她死了，死在了鲨鱼口中。”
“真是可笑，连尸体都没见到，就自顾自的宣布了她的死亡。”
“你猜一猜，午夜梦回的时候，这个孩子有多恨他们？”
“呵呵呵呵哈哈，不跟我走又怎样，她的女儿还不是我养大的，她的丈夫也只能忍受着杀女之仇，动不了我分毫，哈哈哈哈哈，我没有输，我没有输。”
疯子放肆的宣泄着他的不满与得意。
恶灵依旧冷静的听着他的话，并没有表现出其它任何情绪。
但是内心却没有表面这么平静，甚至有一种强烈的想要毁灭的欲望。
疯子一步跨过来，弯着腰看向陆晟，说：“等她长大了，我就把她送去华夏，让她去找她恨的人报仇，你说怎么样？是不是一个完美的主意，让华夏的人惊艳一把。”
“听说你有一个儿子，也会从军，不知道他们长大后能不能对上呢？”
“呵呵呵呵。”
陆晟被铁链束缚，不然，他真的很想弄死眼前的疯子：“你连畜牲都不如。”
“嘭。”
疯子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陆晟闷哼一声，恶狠狠的看着他。
疯子冷笑一声，走到恶灵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弯腰和她说话。
“我答应过你，不逼你杀华夏军警，但是我很讨厌他的眼神，帮先生把他眼睛弄下来喂狗好不好？”
说着，从腿上拔出匕首，然后放在恶灵的手中，轻轻的推着她前进两步，说：“去吧孩子，记得要完整的弄下来。”
恶灵紧紧的握着匕首，向前两步，然后半蹲下来，走到陆晟面前，微微低头看着他。
陆晟也抬头看向她，那双眼睛，真漂亮啊，如果有了神采，就更漂亮了。
现在死气沉沉的样子，让人心痛。
“孩子，别怕。”这是陆晟唯一能和她说的话，再多的，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能说什么呢？和她受到的苦难比起来，任何语言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恶灵不知道她该怎么形容这样的眼神，有怜惜，有心痛，也有安抚。
她不喜欢怜惜，但是他的安抚，让她的内心有一瞬间的波动。
恶灵不想伤害他，但是这把匕首必须插在他的身上，可以不重，但决不能轻。
不然的话，付出代价的就会是她了。
她不会因为他去承受疯子的惩罚。
“噗嗤！”
“嗯哼。”
匕首插入了对方的肩胛骨，恶灵算好了位置，将伤害尽可能的降低，刺入后迅速拔出，她知道拔出来会有第二次伤害，但是她不拔，他会被伤的更重。
之后退后几步站定，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疯子笑了一声，然后走到恶灵身边，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道：“你不乖啊。”
恶灵低眸，沉默不语。
“我的少主不该心软，黑天使是我唯一能给你的例外。”疯子继续道。
恶灵冷漠开口：“我没有。”
“呵…”疯子的手还在她的头上，仿佛随时可以取走她的性命。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下不为例。”气压低沉良久，疯子才开口说道。
“是。”恶灵点头应是。
“出去吧。”疯子开口。
恶灵低头，将匕首你给他。
疯子接过后，恶灵才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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