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三十年河东
十点半赶到约定的咖啡厅，
身穿格子西装的佩林卡早已抵达，还提前准备好面包和巴旦木等小吃食，笑呵呵地主动询问在快船的试训情况，随口介绍说那巴旦木是特意去购买，知道理查德很喜欢吃。
理查德相当感动，连说感谢。
苏洋看在眼里，心想佩林卡真有一套，不仅讨好自己，还会取悦自己身边的人，授权他做经纪人也没问题，可能未来会在布泽尔续约的问题上教唆欺骗，但那跟自己没关系。
“你应该清楚，我们暂时不会签约。”
苏洋直接挑明，目前需要佩林卡为自己跑腿办事，但碍于NcAA的规定，为了保留还能注册大学的资格，自己不能跟他签约，就像迈克?邓利维宣布参选，却没有聘请经纪人。
就是为了保留回到杜克大学的可能性，
NcAA可以不管高四或者大学球员各种参加试训，但聘请经纪人绝对不可以。
自己也是同样的道理，所以暂时也就不会给到佩林卡任何报酬，只能后面再补。
“当然，我对此感到兴奋。”
佩林卡笑道，“我完全没有担忧，你能跟我见面，说明我已经赢得你的认可，我不像其他经纪人把伱当做小孩，我已经感受到你的远见，以及许多NbA30+年龄球员也没有的成熟处事，能够在你正式宣布参加选秀之前进行合作，绝对会是经纪人历史经典案例。”
一番话吹捧所有人，谁都开心。
理查德也不废话，顺势提及快船的试训。
听到连续两局单挑险胜奥多姆，
佩林卡相当激动地说：“这个事情要找媒体大面积报道，这是跟‘勒布朗与骑士队员连打三场依然发挥稳定’，同等级别新闻的素材，体现你的错位能力，彰显你的上限。”
理查德认为可行，接着推演分析。
“如实报道即可，别夸大。”
苏洋确实需要更多宣传，但也不想搞出‘奥登单手打爆诺阿+霍福德’那种传播级别的虚假新闻，对于佩林卡直接代入经纪人身份倒是挺欣赏，明显充满激情，非常信任。
“我现在已经不需要大量宣传可以达到什么样的上限，耐克阿迪锐步三大球鞋品牌，全都认可我的上限是乔丹，只是担忧我的稳定性，如果只做几年乔丹，不会给与超过千万级别每年的代言合同，我约战勒布朗，更多是给三大品牌展现对比赛的另一种统治形式，
让他们明白，即便我没有现在的身体条件，或更好的身体条件，也能带给一支球队很多场比赛胜利，很多个总冠军，以及很多球迷喜欢，而且是全世界范围内更大规模的球迷，
不同于乔丹、魔术师、伯德、奥尼尔、科比、邓肯、卡特和麦迪等人的那种喜欢。
我要改变联盟的比赛形式。”
平行时空中的库里，带飞全民三分风潮，当然库里能够取得成功并非只有三分，还有远超常人的无球跑动，并随之给其他球员创造的轻松得分，自己要用同样的形式改变比赛，
哪怕现在还有hand check规则，
至少创造一种潜在的可能性。
佩林卡初听只是正常的尊重，听到‘另一种统治’兴趣大增，再听到‘不同于乔丹’变得相当好奇，最后听到‘改变联盟的比赛形式’，表情更多地好奇，也出现一丝担忧，
有那么一刻，感觉苏洋疯了。
“那你要怎么做？”佩林卡追问。
苏洋随手指向放在桌子旁边的《体育画报》杂志，封面是奥尼尔和科比的合照，主题是讨论湖人能否达成三连冠，“我之前在纽约对阵尼克斯球员，展示出来的技巧和能力，只是另一个高四科比那样的球员，并未超出三大球鞋品牌的认知范畴，自然担忧身体素质。
所以即便我有能达到乔丹级别的上限，也有一些可能只是身体素质更好的雷吉?米勒，进而只给到我6年3100万美元的报价，接下来对阵勒布朗，我要全面启动三分形态，
让三大品牌相信，我可以改变现在这种中锋，或者说大个子为王的联盟生态，
我会在对阵勒布朗的比赛中，或者强度更大的比赛中，一次攻筐也没有，全部用三分或远投去赢得比赛，去证明那种潜在的可能性，同时跟他们谈论带有附加条件的超高薪代言合同，争取平均代言薪资1000万往上，最好能达成7年1亿美元合同，成为历史最强。”
佩林卡连连点头赞同，
思虑片刻开口发问，“为什么不采用先签短约的形式呢？就像当初的麦迪那样，先签1年的合同，证明自己能力之后，再签约更大的代言合同，甚至是终身分红的合同…”
言语之间，佩林卡瞅着苏洋满脸微笑，忽而反应过来，苏洋追求的不仅是更多钱，还有‘历史第一’的头衔，而在无法拿到耐克阿迪锐步三大球鞋品牌股份分成的情况下，
已经无法拥有强于当年乔丹那样的新秀合同，只有上亿美元的的首份合约，才能匹配苏洋的野心，苏洋不是闹着玩的，苏洋想要成为乔丹级别的球员，再想想苏洋之前与《纽约时报》的矛盾，他亲口说中国人并不比其他国家的人天然身体素质更弱，他会全力证明。
苏洋注定在很多地方要做历史最强，
尤其是这种历史最大新秀代言合同，之前有很多传言，阿迪为勒布朗准备上亿美元的合同，耐克也给出超过科比6年4800万美元的报价，苏洋肯定也有听到那样的传言。
这些推测可能只是多想，但有可能性。
“oK，我明白了。”
佩林卡心中大呼庆幸，还好很快反应过来，搞不好再讲两句就会让苏洋pass。
苏洋听得有些迷糊，也懒得管佩林卡深层的逻辑，“与勒布朗的对阵，除开三大球鞋品牌和媒体，我还希望ESpN可以参与直播，我可以配合各种宣传攻势，举办地点随意，
去克利夫兰骑士主场也行，
最好还能有NbA大牌球员，知名歌手之类的到场观战，核心就是模足够大，传播影响力足够炸裂，如果筹备时出现资金问题，我可以提供三万美元的预支，我还可以联系Snoop，斯派克?李和胖乔等名流，总之我会尽最大努力去配合你，只要促成这次世纪之战。”
佩林卡郑重地点头，
“放心，这件事情若是办成，对我的履历提升也很大，我会全力投入操办，接下来先把你的宣传铺开，我有预约《洛杉矶时报》的一个采访，那记者就在隔壁办事，
如果你现在方便可以喊她过来，她不会那种故意挖坑的提问，她更喜欢别致报道。”
苏洋示意可行，佩林卡当即出门打电话，理查德趁着空隙抓紧吃几个小面包。
也就两分钟，佩林卡带着一个身高1米8的健壮女记者走进来，苏洋起身握手致意。
女记者叫拉蒙娜，曾经斯坦福大学的女排运动员，简单寒暄之后便开始提问。
“对于6年3100万的报价，很多球员会毫不犹豫地签约，但你并不那样认为，你想要超过千万美元每年的代言合同，因为你对自己的篮球实力和消费影响力充满自信，
你是否感觉那是作为亚裔而被歧视？
你是否想要回应，证明你值得更好？”
理查德下意识点头。
苏洋却摇头，“或许有作为亚裔而产生的那么一点不利因素，但我不认为那属于歧视，而是长期以来，并未有太多亚裔或者说中国人在NbA取得成功，而三大品牌的高管，
作为正常人自然容易路径依赖，他们拿着公司的授权，不敢轻易冒险开出大合同，
是非常正确的商业决策，
我想要拿到更多，就需要证明更多，我已经做好准备，我可以展示别样的统治力，我能在20分钟时间达成迈克尔?乔丹级别的输出，还能在另外20分钟里，用三分和无球做出同样的贡献，所以我希望可以跟最强高中生勒布朗打一场，或者跟NbA球队打一场。
至于所谓的打脸式回应，我完全没有那样的想法，因为整个NbA都在摸索状态，
就像当初联盟并不认可诺维茨基那样的球员，而在诺维茨取得成功之后，保罗?加索尔等国际球员受益，以至于现在拥有高顺位选秀权的球队，全都观关注来自西班牙的尼克洛兹?斯基蒂什维利，因为那些高顺位的球队不想错过下一个诺维茨基，那都是正常的举动。
也像96年选秀，前12顺位都没选择科比，尽管有些球队看好科比，却不认为用前十顺位选择一个高中生后卫是正确的事情，而那些认为错过科比很蠢的说法并不正确，
因为科比非常特殊，诺维茨基非常特殊，正在被质疑无法影响比赛的纳什非常特殊，
同样我也非常特殊，
既然特殊就说明难以判断，有人判断正确当然是好事，但也无需嘲笑判断错误，
因为还有大量失败的案例，我们中国人的戏剧创作，你们美国人的好莱坞电影，同样喜欢拍摄‘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剧情，诸如什么穷小子被歧视却成长为大富翁，
但那是很少出现的事情，出现之后值得称赞，没出现属实正常，没有谁需要被批评。
总之，我理解三大品牌的报价，
我想要更多，我也会证明更多。”
…
翌日早七点，
耐克总裁菲尔?奈特在办公室内，正准备吃早餐，随手翻看《洛杉矶时报》，瞅着苏洋的采访，反复阅读好几遍，心想这小孩儿比想象中成熟太多，当即冲着助理发问，
“我们给苏洋的报价是多少？”
助理略作回想：“三年1800万，他没接受，不过他的潜在经纪人昨天发来邀请，希望我们出面参与筹备一次苏洋与勒布朗的比赛，说苏洋要通过只投篮的方式击败勒布朗。”
菲尔?奈特思考片刻，“可以出面参与筹备，我想看看他到底怎么达成那种效果。”
同个时间，
正在长滩高中练球的苏洋，收到佩林卡发来的短信，说计划受阻，勒布朗拒绝约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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