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想又没喝酒，不可能发生什么我自己一点感觉都没有吧。
可程静这欲言又止的神情，是怎么个意思。
“你说话啊，我没对你怎么样吧。”她这副样子，搞得我都有点不自信了。
“想什么呢。”她白了我一眼。
“你昨晚说梦话了。”
“切，吓我一跳。”我重重的松了口气，不安的心也放进了肚子里。
心想程静也真是大惊小怪，说个梦话而已嘛。
她看着我，慢吞吞的说道：“你昨晚不停的念叨林笑笑。”
谁？
林笑笑？
“我念叨她什么？是不是把她骂的狗血淋头。”我问道。
做梦能梦到林笑笑，那肯定是个噩梦无疑。
程静神情有些复杂的看着我，摇了摇头。
“我得去上班了。”她吃完早餐，拿起手机准备出门。
“我到底说什么了？”我追问道。
她的表现奇奇怪怪，一时间我都好奇自己讲了什么话，让程静如此惊讶反常。
程静看着我，刚想说些什么，此时我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是张伟打过来的。
我瞅了一眼程静，不想在她面前提起张伟，免得她难过。
“那我先走了。”程静道。
我点点头，等到程静离开才接通电话。
“怎么了？”我问道。
“明天祈美集团招聘。”张伟急匆匆的说道。
“明天？明天肯定不行啊，我学历都没弄好，去了也应聘不上啊。”我摇摇头，虽然计划是这样，但还需要有所准备。
以我现在这个条件，去了估计连个一般的职员都混不上。
“祈美集团对外招聘半年就一次，错过这次就得等半年。”张伟继续说道。
“那也没办法啊，我等会去问一下学历提升的人再说吧。”
没有学历，怎么在招聘的人群中脱颖而出，怎么和高学历的人竞争。
去了也是浪费时间。
“见面说吧，你在哪？”
“你直接到楼兰小筑，我等会约办学历的人去那。”
挂了张伟的电话，我又给做学历提升的人打了个电话，约好时间地点。
楼兰小筑听名字像是个勾栏听曲的地方，实际上是一家咖啡店，装修的古风古韵，也不知道这家店的老板当时怎么想到的，像这样的店喝茶明显更有意境，他却弄个咖啡店，关键生意还不错。
楼兰小筑离酒店不远，走路十几分钟就到了，刚到门口，就看到张伟那辆车头被踩变形的保时捷。
张伟开着车窗正在抽烟，看到我便示意我过去。
“不知道哪个傻逼把我车踩成这样。”张伟皱着眉头愤愤不平。
我很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是个傻逼踩的。”
张伟没听出我的反话，他更关注蒋思琴的事情，以及我怎么进入祈美集团。
我直接摆明和他说，没有学历，是根本进不去祈美集团的。
可张伟是个急性子，他根本不想等。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我们必须要了解清楚蒋思琴的动向，更要了解她这个人，我们只有一次机会，不能冒进。”
既然决定要做，那就得一击必中，如果贸然出击，弄不好适得其反，到时候蒋思琴对张伟产生反感的话，那就白忙一场。
“我们有两次机会。”张伟盯着我，意思已然明显。
一时间我都愣住了，在这个计划里，我应该只是充当情报员而已。
“我特么不行，我，我还没适应。”
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一想到要去勾引中年女人，我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不行也得行，不适应就从今天开始适应，我也希望用不到你，但为了保险，我们需要有第二套计划。”
“大哥，我们是去钓富婆，你以为去打仗啊，还第二套计划，你不行难道我就可以吗？”
我承认我有点私心，不想把自己置于漩涡中。
不是我不愿意和张伟共甘共苦，哪怕是明知道要挨打，我都可以毫不犹豫的站在他身边，可，可这种事，唉。
先不说我能不能做得到，就算我愿意，蒋思琴能愿意吗？就我这个性格，我演不好这场戏。
虽然我一直强调，做这行就是需要演技，可我仅限于演表面的戏码，真刀真枪的拼杀我真的不行，让我去和一个我并不喜欢的中年老女人上床，还要装作爱她的样子，我想想都要作呕。
“不行，绝对不行。”我甚至想直接放弃并退出这个计划。
“为什么不行，你想不想捞这笔钱，脱离现在这个圈子？”张伟看着我，眼神灼灼。
“你想想手臂上的伤，想想你为什么混成这个德行，你以为你是谁？你目前的资本只有你这张还能看的脸。”
“这一步你都迈不出去，你就只配在会所里坐800的台，等到新一代的小鲜肉爬上来，你连台都上不了，没车没房没家，跟在街上的流浪狗有什么区别。”
张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语气冰冷。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是啊，我能有什么资本，本来我还想利用林笑笑展开复仇，可林笑笑本身就是个未知的不可控因素，而我本身，就是个无关紧要的废物。
一股莫名的愤怒，刺激着我的想法，逐渐变得极端，我在坚持什么？我他妈到底算什么东西，一个大学生的初夜才三万块钱，我有必要端着矜持装的跟圣人一样吗？
我特么不就是个鸭子吗？伪装深情陪睡不就是我本该做的事情吗？
抛弃了自己的底线，似乎一瞬间就解除了束缚，我这样的人，就该烂在这堕落的社会里。
“你说得对，我们需要第二套计划。”想通之后的我，只感觉呼吸都变得顺畅了许多。
“等会办完学历，芊芊花园，楼兰听曲，一切消费我买单。”掏出顾思雅给我的那张卡，什么自尊，什么原则，都她妈的见鬼去吧。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终究是被张伟，彻底拉进混浊的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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