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爷和片儿爷跟范金有大吵一架，气呼呼的往外走。
“啊哈!”
蔡全无打了个哈欠，放下酒杯跟着走了出去。
小酒馆已经参加了公私合营，至于要经营成什么样子，蔡全无是懒得管。
他关心的是，关老爷子口中的宝贝。
要知道，关老爷子可是四九城第一收藏大家，手里的宝贝数不胜数。
这次牛爷请关老爷子喝酒，听他们说话的语气，好像是想看关老爷子手里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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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爷也是旗人，虽然比不上关老爷子，但对古董的了解也非常多。
他看上的东西，应该是错不了。
因此，引起了蔡全无的好奇心。
“牛爷，片儿爷，等等等等。”
走出小酒馆，蔡全无快速的追上了二人。
“小先生，您有事?”牛爷郁闷的开口。
“刚才我听关老爷子的意思，有好东西让你们看，是什么呀?”蔡全无问道。
牛爷丧气道：“这东西，我都惦记好几年了，这几年关老爷子一直在外地，所以没机会见着， 现在好容易有一机会，让范金有给搅黄了，你说气人不。”
蔡全无笑道：“到底是什么东西。”
牛爷：“是一件哥窑的老瓷器。”
“哥窑老瓷器……”
蔡全无想了想，暗暗点头，此时在关老爷子的手里，确实有一件价值连城的哥窑老瓷器。
不知道牛爷说的，是不是那件。
“走，咱们现在去找关老爷子。”
“不行啊，关老爷子已经生气了，不会给我们看的。”
“不错，关老爷子就喜欢喝正宗的烧锅子二锅头，这次没喝着，能让咱们看才有鬼，关老爷子 的脾气多怪啊。”
“咱们四九城，除了徐慧真这儿，去哪里弄烧锅子。”
“不就是烧锅子吗，我有啊。”蔡全无开口。
“真的!”
牛爷和片儿爷狂喜山.
四合院。
叁大妈三令五申，严禁妇女们不许把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情说出去。
洗完衣服，妇女们各自散去。
贾张氏拿着笆箩出了四合院，跑到门口的大槐树下纳鞋底。
正值春暖花开，大槐树下聚集了很多妇女，都是附近四合院的。
这年头的妇女，就爱扎堆，说闲话，拉家常。
“我说张大嫂，今儿你来的晚了。”
“是啊，这都快吃中午饭了，怎么才来，姐妹们都快散了。”
“呦，都中午了，走走，回家做饭。”
“我也该回去了。”
“别急啊!”
贾张氏叫住了几个要离开的妇女，压低声音道：“告诉你们件稀罕事，我们院里的许家，出大 事了?”
“出什么大事了?”
“九零七”“许家，那个许家，是不是许富贵。”
“对，就是许富贵家。”
“张大嫂，快说，许家怎么了。”
“哎呦，我都不好意思说出口。”
“快说啊。”
“急死人了。”
“别卖关子了。”
贾张氏看了看左右，这才压低声音道：“许家那儿子许大茂，不孕不育。”
“什么,许大茂不孕不育。”
“就你们院那个许大茂，挺不错的小伙子，怎么就不孕不育了。”
“哎呦，许富贵可就这一个儿子，要是真的不孕不育，他们老许家岂不是绝户了。”
“老姐们几个，咱们丑话说在前面，这事儿事关许家的名声，可不许告诉别人。”
“放心，我嘴最严了。”
“我保证一个字都不往外说。”
中午时分，妇女们纷纷开始做饭。
壹大妈家里没火柴了，跑去供销社买火柴，顺便跟供销社的李大妈聊了起来。
“壹大妈，您说的都是真的，许家那小子，真是不孕不育。”
“当然是真的了，检查单子都出来了，这还能有假。”
“老许家要绝户了。”
“谁说不是啊。”
“报应啊，我听说你们院的许富贵可不是什么好鸟，这是老天爷给的报应啊。”
“唉，许富贵就是个绝户命，老李，这事儿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许告诉任何人。”
“放心，我保证不外传。”
“走了。”
“唉。壹大妈慢走。”
壹大妈走后，供销社的李大妈，逢人就说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情。
院子里的其他妇女也没闲着，逮着个熟人， 一有机会就散播出去。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许大茂一家人还没回来，许大茂不孕不育的事情，已经被传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东单。
牛爷和片儿爷拐弯抹角磨脚拐弯，带着蔡全无来到金鱼胡同。
这里，正是关老爷子的所住的胡同，韩春明也住在这个胡同。
不过，此时的韩春明估计还没出生，就算是出生了，估计也是怀抱里呢。
“就是这儿，关老爷子就住这儿。”
很快，三人来到一处大门，牛爷指着大门说道。
此时，大门虚掩着，没上锁，说明院里应该是有人。
“我看看!”
牛爷小心翼翼的推开一点门，便看到，关老爷子正在院子里喝闷酒。
他喝的酒，正是瓶装的牛栏山二锅头。
不过，这样的酒是在供销社里买的，远远没有老锅子正宗。
“牛爷，有人吗?”
“在呢，老爷子在里面喝酒呢。”
“走，咱们进去。”
“走!”
牛爷和片儿爷看了看蔡全无手里酒，顿时有了底气，迈步走进了院子。
“哼，两个小王八蛋，骗老子喝兑水的酒，你们还有脸来，给老子滚蛋。”
看见牛爷和片儿爷，关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
“关老，真不怪我们。”
“是啊，是范金有那小子，为了卖高价酒，故意往酒里兑水。”
牛爷和片儿爷跑过去，又是捶背，又是揉腿。
此时的关老爷子的关老爷子，手里把玩着一个带铜锈的鎏金蚕。
看了一会儿，皱着眉头把鎏金蚕放在桌子上面，这才看了一眼蔡全无。
“这位小朋友是……”
“这是陈子林老先生的关门弟子0…… ”牛爷介绍道。
“老陈又收弟子了，不错不错，过来坐吧。”
“关老您好，晚辈蔡全无。”
蔡全无笑着坐下，放下手里的小酒坛。
这个小酒坛是二斤装的，里面装的是用酒蛊泡过的酒。
看见酒，关老爷子的眼睛亮了一下。
比起牛爷和片儿爷，关老爷子的酒瘾更大，嗜酒如命。
“什么酒这是?”关老爷子慢吞吞的问道。
牛爷连忙解释：“正宗的烧锅子。”
“哦?”
“这回没兑水吧。”
“绝对没兑水，您放心，关老，您那东西，能拿出来让我们长长眼吗?”片儿爷殷勤道。
“先尝尝酒再说吧。”
“哎!”
蔡全无随手去掉了酒封， 一股浑厚的酒香味扩散出来。
“好香啊，好酒，这才是真的好酒。”闻到酒香味，关老爷子一下子精神来了。
“来，您尝尝!”
蔡全无给倒了一杯。
关老爷子喝了一口，浑厚的酒味一下子充斥整个口腔，随着酒下肚，满肚子都是酒香味。
“嘶——这酒，真不赖!”
关老爷子竖起大拇指，惊奇道：“我老头子喝了一辈子酒，从来没喝过这么好喝的酒，这是什 么酒。”
蔡全无笑了笑：“存放3.5三十年的烧锅子。”
“怪不得，怪不得，全无小友，有心了。”
“关老，您那东西。”
“急什么,喝酒，先喝酒。”
“哎哎哎!”
“关老，我敬您!”
几人喝起了酒，不大会儿，二斤酒下肚，关老爷子意犹未尽。
“酒是好酒，可惜，太少了。”
“这种酒，我家里还存了一些，不过，不多。”蔡全无笑了笑。
“这样啊……”
关老爷子心思动了，但没说话。
蔡全无是晚辈，他一个长辈，总不好意思开口向晚辈要酒喝。
“关老，您那物件，现在能拿出来让我们养养眼了吗?”
“等着!”
关老爷子走进了屋子，不大会儿拿着一个报纸包走了出来.
关老爷子小心翼翼的打开报纸包， 一个瓷杯出现在众人的眼中。
这杯子布满了金丝裂片，八方敞口，杯子底座呈喇叭状。
嘶….
这是……哥窑八方杯!!!
蔡全无暗暗倒抽一口冷气。
哥窑八方杯，存世据说只有八只，是成华年份景德镇烧造的。
1992年，在湘港有一件哥窑八方杯被拍出了1000万港元的天价。
当时的港元可比种花家的货币值钱，而且，时间是在1992年，再之后，没有哥窑八方杯被拍 卖过的消息。
可以肯定，后世的哥窑八方杯价值肯定还得暴涨，卖个两三亿绝对不在话下。
当然，这种国宝级的文物，即便是在拍卖过会上，也不容易见到。
关老爷子的这件哥窑八方杯，应该就是正阳门剧中破烂侯摔了的那一个。
关老爷子早年收了这件哥窑八方杯，后来不知道怎回事丢了，再后来辗转到了破烂侯的手里 05。
丢了之后，关老爷子一直对它念念不忘。
后来，关老爷子去世，破烂侯在他的灵堂前摔了哥窑八方杯，以这种特殊的方法，把哥窑八 方杯送给了关老爷子。
“好好好，好东西，真是八方杯。”
“是啊，今儿开眼了，谢谢关老。”
牛爷有些痴迷的看着哥窑八方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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