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这个意思吗？！”姚念气得脸都红了。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姚雪也急了，“算了，妈妈，我们不去他的饭店，我就不信了，这里的饭店还都是姓姚的了！”
大家：“……”
“小雪，不如先让阿姨去宾馆休息一下，你跟姚念好好商量一下再说，行吗？”
姚念感激地看了一眼蔡安安。
“我还是想跟我妈妈吃饭，不如你们先去商量吧！”姚雪拉着女人的胳膊，不愿松手。
蔡安安注意到姚雪的手在发抖。她好像很努力地控制着情绪，而姚雪看向她的眼神，也在欢乐的掩藏下，充满了无助。
“好。”蔡安安点点头，“你先跟阿姨去吃饭吧！我们聊完了去找你。”
“好。”姚雪点点头，“走吧，妈！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姚雪拉着女人开开心心地离开。
“你们都太惯着她了。”姚念说。
“你没有发现，小雪已经有些应激反应了吗？”蔡安安说：“她思念了那么久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一般人都承受不住这样的场景，你要给她时间，让她慢慢接受。”
“安安，”苏言打断蔡安安：“姚念同样也需要时间，你少说两句吧！”
苏言的话提醒了蔡安安，她怎么忘记了，姚雪的妈妈也是姚念的妈妈，姚雪有多思念妈妈，姚念就有多思念妈妈，甚至比姚雪还要思念。当他发现日夜思念的人竟然还活着的时候，那种冲击感，他们是无法体会到的。
姚念感激地看了苏言一眼，便把目光移开。
他的眼眶已经湿润。
苏言给了蔡安安一个眼神，蔡安安点点头，转身离开。
苏言走到酒柜旁，随便拿了一瓶酒，又拿出两个水晶酒杯，倒上酒，拿起一杯递给姚念。
姚念接过来，两个人碰杯。
苏言喝了一口，说：“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还没想好。”姚念说。还是男人懂男人，刚刚脑中还是一团浆糊，现在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好很多了。
“不行就认了吧，毕竟是你妈啊！”
姚念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苏言。
苏言赶忙说：“我知道了，不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
姚念转过头，看向窗外：“游戏竞赛准备得怎么样了？”
“搞定了，你妹妹是队长，晓月是副队长，两个人一起，这次一定稳赢。”
“那挺好，”姚念又喝了一口，“总算有件好事了。”
苏言看了姚念一眼。
两个人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高楼林立，一片繁华。
姚念一直喜欢落地窗，他的办公室在大厦的最高层。站在落地窗前，可以俯瞰整个城市的繁华。尤其是夜景，美到极致。
男人的权力之心，也在此时达到巅峰。
这一路走来，其中的艰辛，只有姚念自己知道。
落地窗上映出他们两个的影子。
如果他是苏言就好了，姚念想。他应该没有那么多烦恼。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姚念问。
“嗯？”苏言不太明白：“什么意思？”
“我如果你是我，你现在会怎么处理这件事？”姚念看向苏言。
苏言笑了一下：“我可能没资格回答这个问题，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就因为飞机失事去世了。我都快忘记她长什么样了。”
“飞机失事？什么时候？”
苏言说了一个日期。
姚念一愣，那次飞机失事他知道。他站在电视旁看到了那个报道，他骗姚雪，说爸妈就是死于那次飞机失事，没想到苏言的妈妈就死于那次事故。
“听说我妈当时买机票的时候，已经没票了，但是后来有人退票了，她才买到的票，但没想到，就再也没回来。”苏言说。
姚念想起那个女人曾哭着对他说，妈妈也不容易啊！当年本来要和你爸爸去国外的，结果因为一件事耽误了改签了，没想到那架飞机失事了，如果我们坐了，我们就真的死了啊！
所以，苏言妈妈的去世，是因为买了他父母退掉的那张票？除了她之外，应该还有一个人，这两个人当了他父母的替死鬼，而那个抛弃他们兄妹的女人，现在竟然还有脸说，自己也不容易！
姚念目光复杂地看着苏言。
“怎么了？”不知真情的苏言有些奇怪，“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啊？”
姚念摇摇头，看向窗外：“对不起。”
“嗯？什么意思？干吗跟我说对不起？”
“我不知道你妈妈的情况，我不该问这些的。”
我更要替那个女人跟你道歉，但我永远都不希望你知道真相。
姚念看着苏言，在心里说。
“没事，”苏言耸耸肩：“都过去了，我从小跟着安安的外公，一点也不缺爱。”
“看得出来。”姚念点点头。
“你不过去看看啊？”苏言问：“那仨女人在一起，估计想不出什么好事来。你的钱包可要捂紧了！”
本来苏言只是开个玩笑，没想到刚说完，姚念的手机就收到一条消息。
姚念看了一眼：“已经开始疯狂了。”
苏言瞥了一眼：“五十八万？？她们到底在干什么？！”
姚念无奈地叹了口气：“想花钱，这还不容易吗？”
购物中心。
“妈！这个好不好？你喜不喜欢？”姚雪拿起一条钻石项链问女人。
“哎呀，这个真是好看！”女人笑着说：“可是你都给我买了很多东西了，别破费了！”
“喜欢就买！”姚雪又看到旁边还有一条更好看的钻石项链，便让导购员拿出来，比量着问女人：“妈，你喜欢哪一条？我觉得这个也很好看！”
“哟，还真是啊！”女人点点头：“这两条都那么好看，我也不知道选哪一个了！”
姚雪微微一笑，道：“那就都买！”
“别，小雪，太贵了！我现在也用不着这些东西了，你要是喜欢就自己买吧！钱不够，妈给你！”
“那哪儿行啊！我哥有钱！”姚雪直接拿出姚念的黑卡，对导购员说：“这两条我都要了。对了，这一季的新品出了吗？怎么还没给我导购册？”
“今天刚出来的，想着要给您送过去呢，正巧您来了！”导购员笑着说：“姚小姐，咱们到里面说吧！”
姚雪点点头，拉起女人，跟着导购员向二楼的贵宾室走去。
“你也太宠她了。”苏言喝了口酒，说：“不过，你确定那个女人是你妈吗？”
姚念看着苏言，有点奇怪：“为什么不确定？我自己的妈妈，还是人不错的。”
“哦，那就好。”苏言点点头：“不过，我确实对我妈没什么印象了。”
苏言笑笑：“能记住自己妈妈长什么样，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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