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几个领导此时也不说话，看那模样算是默认，毕竟杨凡前面说的太虚了，根本就没多少诚意。
杨凡是有苦没法说，他要有技术还能讲两句，关键屁都没有啊...
可话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重新拿起话筒分享起来。
至于内容，自然都是些没营养的表面话，比如诚信经营，比如用心钻研，再比如多投入研发...
总之怎么虚怎么来，每句话依旧停个三五秒...
你们不是想听么，想听太极还不容易。
台下的黑脸汉子听的不耐烦了，趁着空隙打断道：“杨总，你这讲来讲去没点实在的啊，分享点干货嘛！”
“都是同僚抱着学习心态，杨总就别吊着我们胃口了。“
他这话已经算是逼宫了，虽然带着玩笑在说，可在座的都不是傻子，谁不明白这是故意的？
“邢总，我可没吊胃口，这些句句都是肺腑之言。”
杨凡虽然很不爽，但也只能耐着性子回应黑脸的邢总。
可很快那邢总又换了策略，既然你不说那我可就问了，于是他联合那戴眼镜的邱总，专挑一些核心问题问，比如有些反季节的蔬菜是怎么培养的这么好，比如如此昂贵还能如此受众的核心，再比如普普通通的家禽淡水鱼怎么能卖到5800一斤。
是从饲料着手还是幼苗选拔着手。
他们的每一句都是杨凡难以回答的，甚至还有个所谓的专家询问他肥料跟水质方面的专业问题...
全场都是安静聆听，一些公司带来的文员坐在后排拿着小本本做笔记，生怕漏过杨凡半句话...
杨凡挑着问题回答了两个便不再言语了，表情也冷了下来。
一眼望去，在坐的这些人诡异般的保持一致，不吵不闹也不急，他这回算是终于明白了，感情全都是冲他来的，说难听点这个大会就是冲他一个开的呗？
事实上杨凡猜的没错。
每个行业都有行业的圈子，农业圈也不例外，杨凡的产品从问世他们就关注了，起初还没当回事，可杨凡的发展速度太快了，直到壮大到今天这般才不得不认真起来。
早在两三个月前，就陆陆续续有企业跟他电话沟通，有技术交流，有想要上门拜访，到后面还有直接想合作的，可纷纷都被杨凡果断的拒绝。
他们也不是没派人去打探底细，可杨凡面对客人很客气，只要透露半点窥探之意就会直接驱逐。
就那次十几个人去山里，还是绕个圈子让周局长带过去，可结果没有任何收获。
可以说杨凡的后山就跟个铁桶一样，他们想啃可又啃不动，如今卖的这么火爆，不去了解下心里又痒痒的很。
特别是那邢总跟邱总，一家也是做高端种植养殖的，一家是做顶级培育技术的，所以都对杨凡格外上心。
基本杨凡的产品都偷偷买回去化验分析了不知道多少次，可能得到的只有一堆好到爆的数据，其他是一无所获...
于是他们私底下接触不成功吃了闭门羹，就又把心思动到大会上，在会前他们就联合十几家企业，还有些专家好友商讨，势必要在会上撕出一道口子。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默认不让杨凡下台，就连某些个领导都知道这件事...
平时私底下你能随口拒绝，可交流会上总得透露点什么吧？
只要有了口子有了方向，他们就能顺着方向深挖，彻底揭开神泉公司这层神秘的面纱。
至于得罪了以后不会合作，他们也不会担心，既然示好说不通，那就用些商业手段，技术资金渠道等方面来压制，逼的你来合作！
再不济给你整垮了也行...
杨凡虽然知道暗中有不少眼睛盯着他，可不知道已经到了这一步。
他拍拍话筒再次真诚道：“各位，我主要是负责经营这一块，技术另有人负责，所以你们问的这些问题我真没法回答，抱歉了。”
“那杨总能否让贵公司的技术人员下午过来给我们的做个分享呢？”
笑面虎邱总抛出这个请求，直接不给杨凡退路。
杨凡皱了皱眉，真想捶死这个家伙！
“咳咳，技术人员最近很忙，山高路远的怕是赶不过来。”
“那没关系，只要杨总愿意，改天我们也能让我们的技术人员上门求学。”
“他为人腼腆，搞技术的都不善于跟人打交道。”
“没关系，也可以文字交流发表论文。”
杨凡：....
“邱总，你到底想干嘛，直说吧！”
杨凡拍拍桌椅，语气已经不耐烦了。
邱总愣了愣，台上的领导也愣了愣而台下的观众纷纷看好戏...
坐在后面的老洪则是意味深长的摸了摸下巴...
邱总反应过来，则是干笑一声。
“杨总这是哪里话，我想问的都是大家关心的而已。”
“其实我非常认同杨总前面讲的话，农业的发展就需要靠整个农人来推动，但技术革命就得交流分享报团才能进步，杨总不会闭门造车吧...”
看看，知识分子讲话就是一套一套的，恶心人还不好反驳。
杨凡既然开怼可就不会客气，直接讥讽道：“有些是可以交流，但不是所有都得交流，我跟你交不交流影响农业的推动吗？你叫车企都别关门造啊，让他们拿出核心技术啊！”
“他们不分享技术汽车这些年就没发展了吗？与其靠人分享还不如自己投入研发，整天想些歪心思哪有那么多捷径？”
“原子弹研发是靠美利坚分享的？”
“你！”
邱总气的不轻，没想到这小子伶牙俐齿这么能掰扯，虽然是歪理可歪理也得应对啊！
“杨总，你这纯粹就是思维固化，技术确实需要潜心研发，可能共享才能事半功倍，这就好比给船舶装上马达，科技就能飞跃前进！”
二排的黑脸邢总也开口指责道：“杨总这完全就是歪理胡说，难道我们每年的技术交流大会都是错的？”
“现在很多技术都是共享的，那个行业不是？”
“如果都跟你这样事事都当个宝的心态，咱们农业咱们科技该怎么快速发展？怎么跟上时代的脚步？老百姓怎么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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