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愿欣在她怀孕的第三个月时,孕吐的症状好转了很多。
而陆怀瑾在刑部被关了两个多月,每天尝遍了变着花样用在身上的刑具,身上早就没有一块能看的皮囊,偶尔还会散发着诡异的烤肉味。
纵使他每日都被狱卒折磨得不成人样,天天扯着嗓子发出不绝如缕的惨叫声,让他声线都变得异常干涸难听,像是鸭子叫。
但他依然坚信,韵阳长公主留着他的命,就是因为有朝一日还会放他出去。
就在这几日,陆怀瑾惊喜地发现——
他身上的刑量,变少了!
他哪会想到他受苦的次数竟与凌愿欣孕吐的次数相关?只当是自己终于熬出头了,马上就能重获自由。
“寒大哥......”
在挨完了今日份的毒打后,陆怀瑾哑着嗓子,卑躬屈膝地对寒倾赔笑,“我是不是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寒倾被他恶心得皱了皱眉头。
谁是你大哥?真晦气。
他漫不经心地用剑柄捅了一下里面那块团不像人样的东西,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猝不及防的“额啊”,这才应答道:
“这事,我得去问问长公主和驸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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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倾很快便回了韵阳宫,将陆怀瑾的话传达给了凌愿欣。
凌愿欣这时还在用着早膳,而某位首辅正在极有兴致地喂她小口喝粥。
听到这番话,凌愿欣险些没把嘴里的粥给笑出来,“这么异想天开的话,竟是他能说出口的?”
她是把这件事当成了笑话,一笑了之,可她身边的晏辞却悄然皱起了眉头。
陆怀瑾此人,究竟何德何能?
怎能让她喝个粥,都不安生!
定是牢里的日子过得太舒畅了。
沉默了许久的晏辞缓缓停下喂粥的动作,冷然开了口:
“午后你便去把他的嗓子毒哑了,少让他说出这种贻笑大方的话。”
“今后用的刑要是少了,你便自己斟酌着加大刑量;只要弄不死他尽管用便是,万万别再让他生出这种误会。”
寒倾抱拳领了命,心中轻叹一声“陆怀瑾还真是自作孽啊~ ”,便离开了。
“阿辞,我们的小愿辞还在这听着呢。”
凌愿欣揉着小肚肚,轻抬媚眼看向晏辞,翘起嫣红的唇瓣,“只是个小苗苗,又怎能听这些?”
晏辞对上了她染了光的眸子,眼瞳中的墨色迅速化开。
这段时间,小公主被照顾得特别好,脸上光泽红润,别有一番娇柔的韵味。
她的小嘴轻轻噘着,分明不是要他做什么答复,只是在冲他撒娇而已。
“是臣之过。”
晏辞略弯唇瓣,俯下身来在她还没有什么弧度的小腹上轻轻吻了下,“乖,听不见。”
......
在有孕的第四个月后,许多有孕早期不适的感觉,都逐渐褪去了。
凌愿欣的身子本就是偏瘦偏娇小的,所以这个时候的小腹就开始隐隐有了弧度。
但她向来都是一个喜欢外出转悠的人。
先前几个月,她都安分地待在韵阳宫没怎么出去过,现在没有那么多不适了,自然不会甘心继续在宫中驻留着。
这一天,她陪着晏辞在侧殿晒着太阳批阅奏折。
看着今日的天空,似乎格外地蓝,凌愿欣眸子里不自主地漾出期盼的涟漪。
“我想出去看看蛱蝶楼的生意怎样了,还有我们的兴辞苑......”
晏辞闻声愣了下,放下了手里的折子。
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将她圈起来剥夺她的自由,但他确实好些日子没有陪她出去过了。
“好,看完手上这几份折子,臣就陪着愿愿出去逛一逛京城。”
其实凌烨承登基了这么些时日,很多朝堂上的事情都渐渐上手,可以自己处理了。
所以现在放在他手头上的折子,并不算多。
凌愿欣笑颜逐开,又积极地拿起几份折子帮他看了起来,“早些看完这些折子,我的驸马便能陪我啦~”
结果后来,他们二人乘上马车前往蛱蝶楼,凌愿欣险些没被眼前的阁楼惊掉了下巴!
“阿辞!”她难以置信地仰头望去,“这......还是我们当初的那个蛱蝶楼么?”
只见那朱楼翠阁,规模相较之前大了不止一倍,修有凌空建造的阁道,涂饰着鲜艳欲流的丹漆。
遥遥望去,便能猜得几分其中的富丽堂皇。
“怎么?”
晏辞搂着她的肩,宠溺轻笑,“韵阳长公主不是每个月都会查看蛱蝶楼的账本吗?不料,竟不知晓蛱蝶楼发生了什么事情啊。”
凌愿欣低下了眸子,心虚地抿了抿唇,招呼出她之前亲命的掌柜,“再把账本拿来给本宫看看。”
她确实是每月都有看蛱蝶楼的账本,但看得不算细致,只记得五月的时候进了一笔好大的账。
这会儿,她直接将账本翻到了五月,指着那笔账问怎么回事。
掌柜笑着解释道:
“回长公主,晏大人在五月的时候将他名下的产业全部都迁移到了蛱蝶楼名下,顺便把整个蛱蝶楼都翻新了一回。”
凌愿欣疑惑地回头看了眼晏辞,“你的......产业?”
“嗯。”
晏辞抬手示意掌柜回去忙活,嘴角洋溢着深藏功与名的笑容。
他低下脑袋,凑去少女的耳边,声音放得很轻:
“臣的官位一路至此,虽然暗中没少用什么行贿捞油水的手段,但身为首辅之后,自然就两袖清风了。”
“但是府上有那么手下幕僚要养,时不时还要救济一下我的愿愿,朝廷那点俸禄哪够?手下没点产业定是不行的。”
凌愿欣像鹌鹑似的点了点脑袋,若有所思。
想到晏辞先前为韵阳宫和母后的椒房殿送去了那么多的聘礼......看来,他确实是有亿点产业。
而晏辞在五月的时候,将他手下的产业全部迁徙到蛱蝶楼名下,没准也是他给她的一部分聘礼。
马车继续在大道上前行。
很快,凌愿欣便从街道上的百姓口中得知——
现在的蛱蝶楼,几乎掌控了半个京城任何关系到百姓吃穿的产业,地位极其恐怖!
“有这么多的产业!”
坐在马车上的凌愿欣,倏然睁大了眼眸,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你......你竟全都当作聘礼,赠到我名下了?”
“愿愿。”晏辞轻笑摇头,“可还记得,当初让公主殿下创办蛱蝶楼,本就是晏辞的主意?”
凌愿欣抬眸回忆了好一阵子,这才乖软地嗯了一声。
“所以蛱蝶楼,由始至终都是愿愿与臣共有的产业,哪有什么你的我的......”
晏辞俯首,在她唇瓣上绻恋浅吻,“不过是借着大婚的日子,落叶归根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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