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恩佐步入内学院的时候，这里看起来空旷无比。
并非是什么都没有的空旷，相反，这里的建筑很多，街道上也有很机器人走动，但就是不见人影。
他顺着森哥界给的地点找到了移动U型大厦。
说是大厦，其实并不高，千米左右，但是很长，也就是U的底部区域拉长数倍，让其看起来就像个躺下的括号“（”。
恩佐进入其中，也没有阻拦。
前台是一个挂在墙壁上的屏幕，它看到恩佐进来后开口：“我是这里的前台小丽，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我是来这里应聘意识力学岗位的。”
屏幕上出现恩佐的照片，然后似乎被检索出一些信息。
“您已经完成动力学5层考试，符合意识力学招聘需求，请您稍等，我为您联系考珀学者。”
等了几分钟，画面才出现一张菠萝塔族的脸。
菠萝塔族融入人类文明已经快5万年了，从原本的边缘种族逐渐成为了文明联邦核心种族之一，原本的小文明，现在的种族数量也达到了7亿亿之巨。
“你就是恩佐，我看了你的资料，勉勉强强吧。”
“你的工作内容我会让小丽给你安排，你只需要按照工作内容完成工作就可以了。”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这是一份繁杂的工作，如果你还没有准备好，那可以直接离开。”
“同时在工作过程中，你也可以向我申请辞职，但我需要你在这之前，签订一个合同，在这里看到的任何事情，在离开之后你都不能透露出去。”
一份垃圾工作竟然还有要求。
怪不得人少！
不过恩佐现在真有点缺学分，也很想知道意识力学到底是什么。
他点头同意了。
“那好，你今天就开始工作吧。”
“记住，如果发现任何不正常的地方，都要向我汇报，不可擅自处理。”
考珀关闭了视频，小丽则调过来一个小型悬浮车。
它带恩佐前往工作区域。
同时在半道上的时候，也为恩佐指明了寝室的位置。
工作区域是一个方形工厂，外表看起来没什么奇特的，而当进入到内部的时候，一股难以言表的气息在空气中飘荡。
恩佐说不上来，不是腐臭，而像是一种化学气味。
“您的工作区域被安排在c21区域。”
“那里的所有东西都会为您准备好，在进入工作区域之前，请您跟随我进入一次虚拟世界，完成工作教学！”
小丽获取了恩佐的系统权限，直接将恩佐带入了一个虚拟世界。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房间，或者叫做工作室。
应该和接下来工作的区域相似。
小丽的虚拟形象出现在恩佐旁边，一个戴着眼镜的职业女性的模样。
它指着旁边的一个闸口，说道：“闸口的灯亮起的时候，意味着实验材料已经准备完成，然后你按下身旁的这个按键，实验材料就会通过传输带送到你面前。”
它让恩佐试一下。
恩佐按下按键，闸口果然打开，一个人从里面被送了过来。
让恩佐头皮发麻的是，他竟然还是活着的。
“接下来你要询问他一些问题，问题的类目已经列在你的旁边。”
半空中出现一个投影，上面是询问的问题。
“你感觉怎么样？”
“身体是否为你发出警告？”
“你的思考能力是否出现问题？”
“我问你，你还记得昨天的事情吗？复述一遍！”
“……”
几十个问题问下来。
突然躺着的人开口询问恩佐：“医生，我应该会好起来吧？”
恩佐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只挤出来一个嗯字。
而此时小丽的声音响起，“如果实验材料询问你问题，你不要做出任何正面回应，并即刻进行下一步。”
下一步是什么？
很快恩佐就知道了。
躺着的人突然眼神涣散，失去了气息。
“他的意识即将被抽离，在此之前你有10分钟的时间用旁边的设备检查他的身体，您需要记录在意识还在肉体之中的时候的相关数据。”
“记录完成之后，意识会被抽离到旁边的容器中，你将用那边专业的仪器再度检查他的意识。”
“其实前面的步骤机械就可以做，但最后这个步骤不同，检查的过程是用你的意识去触碰那个意识，人工智能是没有意识的，所以无法完成这个工作！”
“到此，您对这个实验材料的检查就全部结束，那边有一个按键，你可以按下他，将这个实验材料送走，然后送来下一个实验材料。”
恩佐深呼吸了一下。
怪不得森哥界说这有些考验道德。
这种工作就不是正常人能做的。
简直就视人如草芥，尽管他知道这些都是一次性的克隆体，他一时间也难以过心头的关卡。
“您工作的核心就是找到意识力学可能的痕迹，什么是标准情况，什么是异常情况，这些我会慢慢教授给您，您有30个小时的学习时间，然后就正式投入工作。”
“当然，在学习时间之内，我们也是为您计算学分的。”
尽管很难以接受，但恩佐还是决定做下去。
他知道，如果是生物学的那些人，估计消耗的克隆体比这里多上数十数百倍，那里才是真正的人间炼狱。
科学和人性在某些时候必然发生冲突，无法避免，避免就意味着放弃，这在这个时代是绝对不允许的，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人类文明放弃进步，就意味着死亡。
恩佐让自己尽量抛弃一些东西，开始深入这份工作。
当真正去寻找接触的时候，恩佐才发现，这份工作看起来很简单，其实的确有一些专业性在里面。
特别是当意识开始互相触碰的时候，接触即表示有力在参与其中，这一刻真的很奇妙，也很震撼。
“意识的力，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他到底只存在于超微观，还是可以存在微观和宏观世界？”
“如果存在微观和宏观世界，又会对现在人类文明的科技造成什么样的颠覆？”
恩佐难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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