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你做的？”
视频通话里，两人同时出声。
然后又彼此看看，失笑。
叶梦渔也是第一次见这种场面，做了半辈子站姐，还以为什么都见过了呢。
原来还没有。
娱乐圈，总是能刷新她的认识。
这点事儿，两人都没有怀疑对方说谎，实在是很没必要做这些小动作，掉价儿。
应该就是蹭。
尽管一个两个对流量深恶痛绝，背地里，有机会蹭到时，却一个比一个蹭得紧。
“你那边顺利吧？”
叶梦渔略过上一个话题，继续维护善解人意小娇妻人设，关心江先生的工作。
“还好。下午跟主创团队见了面，晚上一起吃的饭。明天开始围读，下午开机仪式后，边定装边围读边试戏。你呢，累不累？难受没难受？”
江先生也不逞多让，深情完美人夫形象，没有一丝违和。
“不累，今天去学校看了高老师，开学有新生入学，老师忙得很，最近半个月都不上课了。节目组大手笔，租下了康宁医院隔壁街的别墅，正在布景，下周差不多就要开始录制了。”
互相念叨着行程。
“想要嘉宾邀请谁了吗？”
“嗯，诸学长呀。他刚刚拿了音乐大奖，是个看点。参加节目的话，还能正面澄清一下绯闻。”
前半句，江先生心里一堵，后半句，心情又舒畅了。
“我这边没关系，你如果想模糊真相给那边挖坑的话，我可以配合的。”
嘴上假惺惺的装大度。
“别别别，我已婚已育可以没脸没皮，诸学长还单着，影响他处对象，诸家伯父伯母非得来我家兴师问罪不可，惹不起。”
“嗯。”
江先生对叶小姐这个态度表示满意。
又聊了一会儿，有电话找，江总很忙，才挂断电话。
叶梦渔这边继续看剧本，已经翻了超过十遍，每看一遍就会多一点感慨，与主角共情多一点。也对配角有一些新认知。
人物小传已经写了几个，不只写女主角的，男主的，配角的，都写。
如果哪里的剧情觉得不顺或是有新想法，就拿出来跟编剧、导演一起讨论，有时候删减一些女主戏份也没关系，一些为了剧情服务。
她的原则是，只要剧火了，作为主角，她怎么都是吃到最大的红利。戏份没什么打紧。
因着热搜的事情，小说原文搜索量巨增，到晚上，已经几十万的阅读量，大量读者留言，留书评。
叶梦渔也去浏览了。
常看网文的老读者，评论很犀利，也有很多不同的想法的言之有物的建议，从不同的角度，评价小说里的人物和剧情。
很有启发性。
她拉着编辑和导演一起看，再一起讨论，非常有意思。
讨论得太热络，不知不觉就后半夜了。
要不是饿得难受，起来加餐，都没发现，聊了几个小时。
“不要脸，追去影视城了，又打时间差蹭聚餐。江总也是倒霉，怎么遇上的蹭批，招数都一样。”
小七早上来家就碎碎念。
“你没发动人脉打听一下，周栩然与苏澜有没有互动？说不定就是苏大姐带出来的徒弟呢。”
叶梦渔心态稳多了。
昨天晚上，周栩然连夜赶回影视城，她不是那部耽改剧的女一嘛，那部剧也在影视城拍呢。
进组就进组呗，偏整幺蛾子，下了飞机直奔晚上江梵煜与主创团队聚餐的铁锅炖。
江梵煜一行才走，她的团队甚至订了同一个包厢。
然后营销号，狗仔，私生齐上阵，点菜的单子都爆出来，服务员暗访的录音也有，就是同一包厢嘛。
绯闻更进一步。
她这个比苏澜那隔天蹭打时间差更上一层楼，更难洗。
也跟节目组聚餐那次不一样，那个还能让导演发照片澄清。这个就没有合影，发什么图片，都可以说是故意没合照。怎么都能自圆其说。
有粉丝爆出来两组人的餐单，那也没用，又没有签名，谁能证明是两波人？
又没有监探录像，这是不可能放出来的，商家要是随便放监探，他店就不用开了。一点隐私没有，谁还去吃饭了。
这种算是很低端的蹭热度方式。
但不是谁都能操作的。
首先，蹭得人必须得能控住评。不管是钞能力，还是流量相当都可以。
其次，被蹭的人，得是大流量。流量小没有被蹭的价值。
这两点缺一不可。
要不然，控不住评，蹭到了大流量，也会对方被粉丝骂死。
满足这两个条件，再加上厚脸皮，就可以蹭了。
被选中的大流量，只能自认倒霉。
公开撕破脸对谁都不好，哪怕是江梵煜，要是直接开撕，周栩然反手就能送一个厌女大礼包，够喝一壶的。
这种手段，叶梦渔见得就多了。
蹭呗，男方不配合，蹭到的都是黑流量。
虽然黑红也是红。
最终还是拼作品，没有作品支撑，网友也不是傻子，像是苏澜那样，粉丝嘴里姐姐已怀孕，马上就官宣。年年说，怀了三年还没生的。
只能把自己蹭成笑话。
不出事则已，一旦出事，曾经做过的孽，全部会反噬到自己身上。
“我问了呀，姐你猜怎么着？”
小七神神秘秘的。
她们有助理群，群里还有一些服化道工作人员，消息那是相当灵通了。
“怎么着？”
叶梦渔配合着。
“跟苏澜有关系的不是周栩然，是夏落苏，几年前夏落苏还没有正式出道时客串过苏澜的组，演她的丫鬟，然后两人就成了闺蜜。夏落苏图苏澜的流量，常在微博里炫合照。苏澜图夏落苏有钱，总能收到她送的名牌包啥的贵重礼物。
这一招据说本来是夏落苏要用的，但是夏落苏家怕得罪江总，影响公司，她在犹豫，挑选别的对象呢。周栩然先用上了。
俩人现在好像闹得不太高兴。服装组的小妹说，看到两人在后台吵架。夏落苏骂周栩然小偷，周栩然说办法是公开的，她想用就用。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又和好了，今天放饭，俩人还一起点的外卖呢。”
哎哟，连人家中午吃什么都知道啊？
厉害的。
“亲爱的小七同学，在你们的群里，我是不是也没有秘密了？”
小七赶紧摇头，“咋可能。我们可是匿名群。别人打听姐你的消息也问绯闻，问你吃什么穿什么。
无关紧要的还有人念叨念叨，比如你其实没有像夏落苏那样每顿都要定大酒店的外卖，而是由节目组统一安排。或者某件衣服是哪里定制的，有多贵重啥的。
重点的信息，没人说的。要不怎么对得起你和江总的那么多红包。
我们很有职业道德的。只有不受欢迎，人品不行的艺人，才会被黑料。”
咽，看来动辄撒币的行为，还是有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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