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用四爷的绝技被公输老头看出来了。
那我相信，如果人群中有一个和公输老头差不多厉害的高手，也很可能会看出四爷的绝技。
现在想来，我终究是大意了。
或者说，我没防止有心人的算计。
我没想到，千道盟联合千武门摆下这样的阵仗……是为了“检验”我是不是真的是四爷的徒弟？他们想要通过我的千术，判断出我是不是真的是方块K的传人？
如果跟我说这番话的人不是公输老头，我或许不会去怀疑这个问题。
但公输老头既然能看出我的手法是四爷的绝技，那他说出来的东西就很有参考价值！
那接下来……我还真要考虑考虑我要如何做出应对了。
我心里闪过这样的想法，不过我表面上保持着平静。
我对公输老头这个人也不是特别信任。
拦路五关的人，有可能是来探我的底的。
但，公输老头的这番话……是不是也有可能来试探我的呢？
……
“不管我是谁的徒弟，我不一定能够帮到你们千武门。不过，如果在我的能力范围内能帮到你们，我会帮！”
我跟公输老头说道。
我对我说的这番话……并不会负责。
我现在只想知道公输老头所说的“机密”是什么？
公输老头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又眺望远方。
我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好一会儿后，他才开口。
“这个秘密告诉你其实也无妨……因为这个秘密对世上的多说人是人没用的。但这个秘密，对需要的人来说，又是极其重要的事。尤其是老千……所以，如果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了你。我希望你在千武门有难的时候，你能够动用你所有的力量，保千武门一次。”
公输老头说这话的语气十分沉重。
这不得不让我怀疑……难道公输老头知道千武门要历经一次劫难？
可是……他为什么要找我呢？
我十分不解。
我虽然可以一口答应了他。
因为我刚才说的话就已经不想负责任了。
但是，公输老头这话又引起了我好奇。
“你们千武门不是有一个号称千道第一的花无憾吗？千武门要是有事，他都保不了。你还指望我？”
“千道第一？无憾确实是我千武门当下的第一人，可千道第一这个号称，是谁给的？”
……
他这个问题倒是把我问住了。
我得知这个“第一人”的消息，还是从威廉那听到的……但这个“第一人”，也是千道盟内部评判的。他们也没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可以说，“千道第一人”这个称号，并不是江湖公认的称号。
我这话说出来，倒是有些突兀了。
我也不知该如何和公输老头解释。
不过公输老头并没有逮住这个问题深究。
他摆了摆手，说：“你问的这个问题，我也可以回答你。但需要你真心答应下我的请求后，我才能回答你。因为这个问题和上个问题是有关联的。”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就不怕我不能履行承诺？我可是个老千……”
说到这了，我倒是实诚的跟公输老头说了句。
但公输老头笑了笑，说：“我也只是想为千武门多找一些生机罢了。你看山下……”
公输老头忽然朝下面指了指。
不过他指的方向并不是山底下，而是刚才的山腰。
“你也知道，我们千武门的人有人和千道盟合作了。不然，他们今天不会这么为难你。你以为……这是因为我千武门内部有矛盾？诚然，千武门内部是有派系之分。但对外时……我们还是十分团结的。再者，千武门有我在，有无憾在……你真以为，我和无憾什么事都不管吗？若我和无憾真什么事都不管，我们在千武门不可能有威严。刚才我下去时，他们有人对我不敬吗？我说了话之后，他们有人敢反驳吗？”
公输老头一连串的问题，让我若有所思。
接着，他说的话让我完全明白了。
“他们联合千道盟对付你，是给千武门留下的一丝希望。我阻止他们死命针对你，包括我现在和你踢出来的交易，也是在给千武门留有余地……这个道理，无非是不要将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罢了。”
……
公输老头说的……其实就是许多千年世家存在千百年的生存之道。
尤其是那种官宦大族。
在古时，庙堂的太子之争，是关乎所有官宦士族的大事。
这个边，大家肯定是要站的。
不站的，就不可能优先往上走。
但有些士族，他们会分裂出几帮人……站不同的边。
只要站对一个，那便能保留火种，甚至更加壮大。
这其实也是为什么……古时的人特别喜欢多生多育的原因。
开枝散叶，并不一定能繁荣昌盛，但绝对可以多出一个试错的机会！
公输老头说的这个点，其实也是这个道理。
他并不是说多么看重我……他只是将我作为他们千武门的一个火种之一。
……
“好，我答应你！”
知道了公输老头的心思后，我也就答应了下来。
不管我是真心的，还是敷衍的，我总归是要说出这句话的。
公输老头听了我的话后，转了身，再次往山上慢步走去。
一边走，他一边说：“千门有个传言，千道有两大尽头，一个是赤心千道，一个是无情千道。你知道吧？”
“知道。”
“无憾起初修炼的便是赤心千道。”
听到这句话，我不由停顿了下。
“赤心千道，可是文千的修炼方法。你们不是武千吗？”
“赤心千道也好，无情千道也罢，都只是一种心境。没人说只有文千可以修炼，武千就不能修炼……”
公输老头的这话我无可反驳，也不想反驳。
我沉默了下来，公输老头便继续说道：“但你应该也知道，纵观千门历史，几乎没人练成过这两种千道。这只是传说以及理论上存在的东西。当然，也有人修炼过……并且达到了一个高度。只不过，他们并没有达到千术的尽头。但赤心千道呢……它越到后面，越容易因为一些小事而前功尽弃。无憾在20岁时，其实已经到达历史上修炼赤心千道最高层次的那人的境界了。可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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