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好纠结。
“不用了你那么费心了。你并不是我们的什么人？你还是回去操心钰璟哥哥。钰璟哥哥该成亲了，你……你还有闲情出来管别人家的事？”
归国公确实多管闲事了。就算他们投缘，也不要每次都来这一出。活得像她的父亲一样。
“小鱼，过来”，过来，他要立刻跟她说清楚。
“归国公，你别多管闲事了，行吗？我家有我娘管着？你多此一举，你没有资格。别以为你是归国公就能管别人家的事”，小鱼神情微变。归国公真是莫名其妙的人。还是想追她娘，然后打算先收买她的心？
“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父亲？”
她……她没听错了。来到京城听到的第一个笑话竟然是归国公的笑话。他说他是她的父亲？
“归国公，玩笑开过头了。我爹早已经死了。坟头都长草了，估计连他的墓都找不到。归国公，回去洗洗睡了。今天乱闯你的桃花林是我们不对，这就告辞”，她不喜欢玩笑，一点都不喜欢。归国公怎么可能是她的父亲？欧阳玉溪已经亲口跟她说了。她那死鬼老爹死在女人床上。
“小鱼，我是你爹。我和你娘有过一段情。发生了欧阳大人那件事后，我们才分开。可是我不知道已经有你了？”
“你开什么玩笑？”，小鱼立刻冲到岸上。
“你说你是我爹？连我娘自己都不知道。你害不害臊？上来就认女儿？若我是你女儿，在边城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认我？现在有假惺惺来认我，打什么主意？还是想把我嫁给谁，来巩固归国公府的地位”
“我多次想说，可是你没给我机会”
“可笑，你若是想认我，早就说了。何必找这些虚借口……”，美妙的夜晚就这样没了，还一肚子气。
“小鱼，你怎么就不听我的解释？”，上官寰脸上全是自责。这是他造的孽。
“你不会无缘无故认我。说吧，想把我卖了？还是什么？”，反正她从来不承认。
“我只想好好弥补你。柳闲不在了，从今往后由爹来保护你”
还在竹筏上的楚九陵，手背在后面，一声不吭看着他们。
“不需要，我有人保护”
“你以为楚王能保护你？他是楚王，楚建帝的儿子。他的婚事不能由自己做主？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能眼睁睁看你去受苦？”
楚九陵的脸色突然不好。原来归国公很反对他和小鱼。
“那不关你的事？”
“小鱼，你以后会后悔的”
“路是我选的，从来没有后悔过”，她就是想跟楚九陵一起。若将来楚九陵不要她，她或者会出家，或者会死。哪一种结果，她都不怪别人，因为这是她自己选择的。
“小鱼，你为什么不听爹的话？”
“打住，你不是我爹。请你以后不要以此自称。我也不想要你这样的爹”
“你很讨厌爹？爹不逼你。到你从今以后到哪都要记住，你是我上官寰的女儿”
“你不是……”
为什么一直提她的爹。要是她爹为什么要让欧阳玉溪哭瞎了双眼？原来的小鱼也不会死于非命。她也不会多次在死神边缘走过？凭什么？她一点都不像上官寰，上来就直接认她为女儿，想多了，天上永远不会掉馅饼。自作多情……
“我知道你难以接受，如果你想知道所有的事情，爹立刻告诉你”
“不需要。你有本事去跟我娘说？你是如何欺骗她？如果我娘承认了，那我就是你的女儿，否则我永远都是欧阳鱼”
眼泪好像有些不争气，要流下来了。小鱼看了一眼楚九陵后，就跑了。上官寰要追上，别楚九陵拦住了。
“国公还是给她时间。她今晚接受得太多了，你再多说一句，只怕她又会像上次一样，刺伤了你”
“王爷，臣请求你快去把小鱼追回来，不要让她出事”，他刚才只顾一吐为快，却忘了老国公。
楚九陵点头。在桃花林边缘，他追上了小鱼。双手紧紧抓她的双肩。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小鱼质问。
楚九陵不回答。看来他是早就知道了。
小鱼把他甩开。
“你骗我，你们都骗我？是不是打算先麻醉我，最后再一刀一刀地把我割了？”
“小鱼，你冷静一点好不好？”
“我还要什么冷静？我很相信你，结果你明明知道了，却不告诉我？你不是还有很多事瞒着我？”
“没有”
“……”
“你不信我？一开始我并不相信你是归国公的女儿。可是我查过了，你的娘和归国公以前确实有一段情”，还纠扯到你白天打的那个谢莲父母身上，这些都是他们的事，这让他如何说？他就算是王爷，可他也是晚辈的身份，怎么能去议论前辈的事。而且他们还是小鱼的父母。
“你狡辩……”
“小鱼，你听我说”，楚九陵把她的脸板正，“很多事都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你很像归国公，他在边城不说，有他的苦衷”
“我不想听……”
“小鱼，归国公是真的想对你好？不要等失去了就后悔了。那么多年，没有父亲，你不伤心？”
“我有义父”
“你义父走了。我能给你的是相公的爱，相公的保护。归国公能给你的是父爱”
“我不需要……”，小鱼哭了，“你为什么要帮他讲话？你以后是不是也会变成像他一样的人。明明有妻儿了，还有勾引我娘，让我娘被别人说”
“小鱼，我不会那样。我的妻子只有你一个人。现在是，以后也是”
“我知道今晚的是让你很震惊，同时也接受不过来。可是你要给归国公时间。归国公会对你很好。京城需要他的保护”
“那你呢？不保护我？”
“我不能时时刻刻都跟着你。我父皇从小就对我不喜，我怕她拿你威胁我。而归国公是父皇的臣子，也是他的好朋友。看在归国公的面上，父皇不会对你怎样？”
“小鱼，一定要保护自己。等我脱开身了，我们就回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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