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霖的猜测被否认了。
燕初淡淡说道：
“殿下想多了。”
以燕初的性格，并不像是别人威逼利诱几句就会妥协的。
甘霖想起先前陈太保说过的话。
京中的贵女们都盯着燕初想要搞他。
大概是自己辟谣跟燕初没什么关系以后，她们又燃起了希望，又开始来了一场又一场浪漫的邂逅？
甘霖随口这么一说。
燕初并未反驳，沉默地盯着甘霖。
看这样子，大约是猜中了。
甘霖又说：“你若是不喜欢这样，也可以找母皇……”
没等甘霖说完，燕初便出声说了一句。
“殿下，臣正值壮年。”
“嗯？”
“也正是需要排解的年纪。”他说。
甘霖：“嗯？”
同样的一个字，只不过，这尾音愈发曲折上扬，望着燕初的眼神也格外微妙。
燕初并不在意甘霖的眼神，又继续说道：
“殿下大可以试试。”
“……”
沉默了许久。
宸国民风开放，喜欢就喜欢，想搞直说就完事了。
只不过。
放在燕初的身上。
甘霖沉默半晌，“所以，当真没有什么人逼你吗？”
“当真。”
“你可曾受什么刺激？”
“……”燕初顿了顿，“未曾。”
燕初这一顿，甘霖又问：
“什么时候的事情？”
燕初想了想。
“大约是狩猎季。”他缓缓说道：“殿下英姿飒爽，臣难以忘却。”
二喜跟翠玉吹彩虹屁甘霖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燕初吹彩虹屁的时候，表情生硬到甘霖想笑。
甘霖深吸了一口气，咳嗽了一声，忍得非常辛苦。
燕初大概也看出来了，瞥了一眼，嗓音依旧是冷冷的。
他说：“殿下若是想笑，尽管笑吧。”
甘霖真就笑出了声。
燕初又问道：“殿下意下如何？”
“不如何。”甘霖说道。
“为何？”
“不为何。”甘霖依旧淡定。
“……”
沉默半晌。
燕初颔首，应了一声。
“好。”
……
甘霖并没把燕初的话当真。
燕初突然告白，吹了一通彩虹屁被拒绝以后，情绪依旧稳定。
在训练完毕，甘霖就回到了自己宫里，见到了宸钰派来的人。
“太子，三殿下吩咐奴婢传话，她如今已经能分辨出蘑菇，进山采摘，询问太子是否一同前往。”
“……”甘霖：“蘑菇？”
当初狩猎季，在山里的时候。
宸钰不敢进深山打猎，准备划水采采蘑菇就完事了。
结果就因为分辨不出有毒无毒的蘑菇，最后当不了采蘑菇的小姑娘，下山离开了。
现在这情况……
“她是认真的吗？”甘霖忍不住问道。
宸钰身边的宫女点点头说道：
“殿下说自然！”
甘霖啧了一声，“转告宸钰，她尽管去吧，我帮她收尸好了。”
“……”
宫女沉默了，试图说点什么。
“太子……”
甘霖继续说道：
“当然了，山里可不一定只有蘑菇，也有可能猛兽。”
“让她去，尽管放心大胆去。”
“我一定会照顾好她种下的瓜果蔬菜，照顾好她的猫猫狗狗，放心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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