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清站在原地，没有动弹。
只是伸出脑袋在向他这边观望，两只手交叠在一起，似乎有些局促不安。
沈析注意到他的动作，叹了口气，抱着白猫来到了他面前。
“不是说是你的猫吗，怎么不来拿？”
林砚清看着沈析，眼里闪过惊艳，但也只是一瞬间。
“我……”
他支支吾吾的。
沈析也没有再提问，而是将手中的猫递给了他。
“下次可要看好了。”
林砚清接过猫就跑开了。
沈析看着他的背影，有些无奈。
太监来到沈析身边。
“沈大人……”
沈析回过神来，转身朝着宫门口的方向走去。
“他是谁？”
太监似乎早就预想到了他会提问，面上没有任何惊讶的神情。
“他是五皇子。”
沈析眼里适当闪过一抹疑惑。
“即是皇子，我刚刚看到他的衣裳，为何如此破烂，连一个宫人都不如？”
太监依旧在前面领路。
“大人这宫里的规矩就是如此，我相信不用我多说，您也应该明白的。”
沈析怎么还不明白，不过就是林砚清不受宠，陛下不管他，所以那些宫人自然也不再当他是皇子。
现在将这些问题问出来，不过是说给躲在墙角的林砚清听的。
在刚刚那个宫门后的林砚清抱着白猫，他眼里的无措和可怜已然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纪的冷静。
他抚摸着怀里的白猫。
“看来奏效了。”
第二天，沈析下完朝，走了一条和昨天一样的路。
不一样的是今天他的身边并没有跟引路的太监。
不出意外，沈析又遇见了那个“可怜的”林砚清。
林砚清今日坐在门槛上，怀里没有白猫。
这条路走的人很少，林砚清也一直在观望沈析的身影。
他知道了林沛要沈析当太子老师的事情。
他也知道林沛有多么器重沈析，只要要自己也成为了沈析的学生，那么他就有了翻盘的可能。
虽然他才14岁，但是从小到大受到的待遇足够让他提前清醒。
‘只有翻盘了，获得权利走上那至高的位置。我才能活下去。’
现在距离下朝已经过了很久了。
就当林砚清以为沈析换了另一条路走了的时候，就看见了昨日那抹令他惊艳到身影。
两人目光相聚到一起。
沈析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他身穿绣有精致的云龙纹样，头戴乌纱帽，腰系玉带，步伐沉稳。沈析走到林砚清面前，恭敬地行了一个大礼，双手抱拳，低头弯腰，口中说道：“微臣拜见五皇子。”
林砚清看着他的动作，听着他对自己的称呼，直接愣在了原地。
“你……叫我？”
沈析起身。
“自然。昨日微臣不知您的身份，做了失礼的事情。还请殿下不要怪罪。”
林砚清脸上染上黯然。
“您言重了，没人把我当成皇子的。”
“您是五皇子，身份尊贵。没人能质疑您的身份。”
林砚清叹了口气。
‘没有人质疑，只是在他们心中五皇子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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