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魔皇此刻正控制着一个傀儡，走在最前面，百无聊奈的看着四周，这都是行走在赤地上的第七天了，除了茫茫黄沙，已经焦红的土地之外，连个鬼影都没有，就算是出现一两只凶兽调剂一下，黑魔皇也觉得很不错，只不过这是奢侈的。
他扭过头，看着两个人抬着，盘膝而坐、紧闭着双眼的余观海，嘟囔道：“主人，你要修炼到什么时候啊！太无聊了，这里实在太无聊了。”
突然，一声轻笑，在黑魔皇脑海当中响起。
“怎么，堂堂修炼上千万年的魔神古藤，竟然还不能忍受区区几日的无聊时光吗？是不是有点难以言说啊？”
黑魔皇先是一愣，旋即大喜，连忙跑到余观海跟前道：“主人，你修炼完成了？”
余观海缓缓睁开双眼，目光落在黑魔皇身上，那一刻，黑魔皇感觉自己好似感觉自己处于一个浑浑噩噩的空间，一种伟岸之力侵蚀和控制着自己，有种无法自拔之感。
“咦？这是……意境雏形？主人，你……你修炼出了意境雏形了？这……这怎么可能？”
黑魔皇瞪大了眼睛，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可是最明白这条修炼之路，从道念衍生意境的困难程度的，一般的修士要是运气不好的话，就算是几千几万年，也不得其门。但是余观海呢？就算是道念，也是自己教他领悟出来的。
而今才过了多久，竟然已经领悟出意境雏形出来了，这样的神速，就算是在诸天万界，也是非常罕见的。可是据他的观察，余观海的资质只能算是中流的普通水平而已，怎么可能短时间就能够取得这么大的成就。
余观海轻叹了一声，眼中挣扎之色一闪而逝：“算是吧！只不过意境雏形的凝聚，却让我付出了很大的代价。”
“很大的代价？多大？”
“很大很大！”
一直以来，埋藏在余观海心中的一件永远不愿意提起的名字，还有着那永远也不愿意提及的悲哀。他以为自己穿越千年之后，一切都可以从新开始了，但是现在他才发现，一切只不过是自欺欺人而已。随着对于生死的感悟，对于时间的感触，对于命运的认知，余观海更加不敢去涉及那个名字。
只不过事与愿违，他在浏览虚天大道刻印下来的第一个画面的时候，便不自然的勾起了一切。那时候余观海才明白，有些东西并不是你想忘记就可以忘记的，只不过埋藏的深度比较深而已，但是总有一天，它还是会从新出现，无论你愿不愿意。
黑魔皇没有明白余观海此刻的心迹，自顾自的笑着道：“付出代价那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毕竟意境的领悟哪有那么简单，好多人耗费数万年的时光都不得其门呢。主人果然是天纵奇才，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够领悟出意境雏形出来，看来不久之后，就可以完善成为真正的意境了，啧啧……对了，主人，你领悟出什么样的意境雏形啊？”
余观海看了黑魔皇一样，吐出了两个字，顿时，黑魔皇整个人完全呆住了。
“因果。”
黑魔皇咽了口口水，牙齿打颤道：“因……因……因果？虚之本源的意境，主人，你没骗我吧？”
余观海淡淡一笑：“刚刚你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
“嘶嘶……”黑魔皇的确感觉到了，就在余观海睁开双眼的那一瞬间，只不过他没有往这个方向去想，因为虚之本源，太过可怕和恐怖了，余观海能够那么短时间就能够领悟意境，这已经难能可贵的事情了，更不用说那困难百倍千倍的虚之本源意境了。
要知道，数万个能够领悟意境的人，能够领悟虚之本源意境的，不足一个，由此可见，其难度之大，无可估量。毕竟虚之本源意境，完全都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全凭本心的感悟去经历。
“黑魔皇，你知不知道虚天大道界面里面，让看到的人引入一个陌生的世界去，那个世界是真的吗？我感觉好像是虚幻的，但是又觉得太过诡异了，一直都没想通。”
勾画虚天大道内世界画面的事情，余观海并没有告诉黑魔皇。可是他冲入第一个画面，准备感悟生死道念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个画面远远没有那么简单，自己勾画在玉简内的是一个画面不假，可是这个画面却如同一把钥匙一样，当你沉入进去的时候，便会被牵引进入一个陌生的界面，在那里似幻似真，连余观海自己都分不清楚。
“啊？哦哦……这个嘛！很难说的，因为没人能够证明。虚天大道界面的恐怖，你也看到了，能够从里面活着走出来的人不多，而且每一个能够在里面见到虚幻世界还能够活着的人，更是寥寥无几，故而那些到底是不是真的，还真没有人清楚。”
“不过传闻虚天大道界面，乃是倒影了混沌三千大道的存在，我猜想那里面的世界，应该有一些是从诸天万界当中勾画一部分出来，应该是真的吧！”
“真……真的吗？那么卿怜为什么会存在，而且还一模一样？不……假的，都是假的而已。”
余观海摇了摇头，不再去思考此事的真假，这已经有了一个圆满的因果了，何必再去深究呢，至少自己走不到那一步的时候，即使去深究其中的因果，也完全不存在任何的意义，与其如此的话，还不如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主人，我认为你以后的修炼，不需要修炼灵力，而是深入的感悟意境和道念，这是一条通往大道的捷径，若是你能达到衍生本源的地步，我可以肯定，三界的壁障，一定拦不住你前往诸天万界的脚步，即使你仅仅只是领悟一道本源。”
别人不知道虚之本源的恐怕，但是黑魔皇可是清楚得很。毕竟他曾经是见过这样强者的，更明白其中的可怕之处，只不过难以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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