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长发如墨色的瀑布,披散在身后,几缕发丝垂在她胸前,与那完美的弧线相得益彰。
那张美得令人窒息的脸庞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空洞如同宇宙深处的黑洞,倒映着清冷的月光和张煜惊愕的脸。
她就那样静静地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他。
张煜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快步走向她。
“温馨……”他低声呼唤。
温馨没有回应,只是缓缓地抬起手,那根纤细白皙、如同玉箸般的手指,指向了天空——那里,一轮即将圆满的明月,正散发着清冷而诡谲的光芒。
她的嘴唇微动,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张煜的脑海中,却清晰地响起了她的意念:
“……明夜……子时……湖心亭……勿忘……”
说完,她的身影如同融化的冰雪,悄无声息地消散在树影之中,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只留下那缕冰冷的幽香和萦绕在张煜脑海中的、最后的指引。
张煜站在原地,抬头望着天空中那轮越来越圆的明月,感受着胸口笔记本的灼热和银铃耳钉传来的清晰悸动,他知道,最终的时刻,即将……
……
一九九七年三月二十三日,星期日。
农历二月十五,月圆之夜。
这一天的岭城大学,从清晨起就笼罩在一种异样的氛围里。天空并非往日的湛蓝或灰蒙,而是一种诡异的、仿佛掺入了银粉的铅灰色,阳光费力地穿透云层,洒下的光芒却缺乏温度,带着一种冰冷的质感。
空气凝滞,连平日里最喧嚣的麻雀都噤若寒蝉,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一种低频的、仿佛直接作用于灵魂深处的嗡鸣,若有若无地回荡在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寻常人或许只觉得心烦意乱,但对于感知敏锐的张煜而言,这无异于末日降临前的丧钟。
他几乎一夜未眠,脑海中反复回响着温馨最后的指引——“明夜子时,湖心亭,勿忘”。胸口贴身藏着的暗红色笔记本持续散发着灼人的热意,那枚银铃耳钉更是如同活物般悸动不休,与远处镜湖方向传来的、越来越清晰的邪恶脉动遥相呼应。
清晨的404宿舍,异常地安静。连最闹腾的王亮都只是默默地穿着衣服,结实的古铜色臂膀肌肉贲张,却带着一种紧绷的僵硬。
他看了看窗外诡异的天空,嘟囔了一句:“妈的,今天这天气,真他妈邪性……”
老大温阳依旧敦厚地分发着早餐,但那粗壮的手指在拿起包子时,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了一下。
老四王岩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扫过窗外,手指在摊开的《概率论与数理统计》书页上无意识地划动着复杂的、非数学的符号。老五任斌的床铺,“哒哒”声彻底消失了,被子平铺,仿佛从未有人睡过,只留下一股淡淡的、类似臭氧和金属烧灼后的混合气味。
山雨欲来风满楼。张煜知道,兄弟们或许无法理解正在发生什么,但他们的生物本能已经感知到了那迫在眉睫的巨大危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今天是最后的准备时间,他必须利用白天,尽可能多地获取信息和……力量。
上午,《马克思主义哲学原理》大课。张煜走进阶梯教室,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那个靠窗的身影。
陈琛今天穿了一件水蓝色的及膝连衣裙,裙子的颜色如同雨后初晴的天空,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
连衣裙是柔软的雪纺材质,领口和袖口点缀着细密的白色蕾丝,腰间系着一条同色系的丝带,打成一个精巧的蝴蝶结,完美地勾勒出她不盈一握的纤细腰肢。
裙摆随着她坐下的动作自然散开,露出包裹在薄如蝉翼的透明肉色丝袜里的、并拢的纤细小腿,线条匀称柔美,膝盖并拢,透着一股乖巧易碎的美感。脚上是一双白色的圆头小皮鞋,擦得一尘不染。
她柔顺的栗色长发没有扎起,如同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发梢带着自然的微卷,几缕发丝垂在她微微泛着苍白、却更显我见犹怜的脸颊边。
阳光尽管冰冷,却透过窗户,在她长长的、如同蝶翼般轻颤的睫毛上跳跃,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正低头看着书,粉嫩的唇瓣微微抿着,偶尔伸出小巧的舌尖润湿一下,那无意识的动作带着一种纯真的诱惑。
似乎感应到了张煜的注视,她缓缓抬起头,琥珀色的眼眸望了过来。那眼神不再像前几天那样带着羞涩的闪躲,而是充满了深沉的、几乎要溢出来的忧虑和一丝……难以言喻的依赖。她的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眼底有着明显的青影,仿佛一夜未睡。
当她的目光与张煜相遇时,那眼眸中瞬间蒙上了一层水汽,像受惊的林间小鹿,充满了无助和恐惧,却又仿佛在张煜身上找到了唯一的慰藉。
她轻轻咬了咬下唇,小手紧张地捏住了裙角,那纤细白皙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关节泛白。
连衣裙柔软的布料在她胸前微微起伏,勾勒出那虽然青涩却已初具规模、弧度优美的微微隆起,随着她有些急促的呼吸轻轻颤动,更显得她整个人像一件精致易碎的琉璃艺术品,急需呵护,却又仿佛一触即碎。
张煜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呼吸为之一滞。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陈琛的恐惧正在累积,如同不断上涨的潮水,而自己,或许就是那根即将压垮她的稻草,也可能是她唯一的救命绳索。
他强迫自己对她露出一个安抚性的、尽可能温柔的笑容。
看到他的笑容,陈琛愣了一下,苍白的脸颊迅速飞起两抹动人的红晕,一直蔓延到耳根和那截优美的脖颈。
她像是得到了莫大的鼓励,也怯生生地回了一个极其微弱的、几乎看不见的笑容,但那笑容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忧虑。
她飞快地低下头,用细若蚊呐的声音喃喃自语,张煜凭借过人的耳力,依稀捕捉到了几个字:“……今晚……不要……”
黄莺:带刺的玫瑰,功利的同盟
课间,张煜刚走出教室,就被一股熟悉的、带着冷冽花调和一丝烟草气息的浓香包围。
黄莺今天显然是精心打扮过,如同一朵在诡异天气里依旧怒放的、带着剧毒的曼陀罗。
她穿了一件酒红色的丝绒深V领长裙,裙子的剪裁大胆而极致,将她那前凸后翘、堪称魔鬼比例的沙漏身材勾勒得淋漓尽致。
深V领口几乎开到肚脐,大胆地展现出她胸前大片雪白滑腻、如同凝脂般的肌肤,以及那道深不见底、引人无限遐想的诱人沟壑。
那高耸饱满、几乎要挣脱束缚的傲人美好,在丝绒面料紧紧包裹下,形成惊心动魄的浑圆弧度,随着她的呼吸微微起伏,荡漾出诱人的波浪。
裙身紧贴着她纤细得不盈一握、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掉的腰肢,然后在下半身骤然夸张地隆起,完美地塑造出她丰腴挺翘、弧度惊心动魄的臀瓣轮廓。
丝绒长裙侧面的高开衩,一直延伸到大腿根部,行走间,一双裹着超薄透明黑色蕾丝吊带袜的、笔直修长到毫无瑕疵的玉腿若隐忽现,那饱满的大腿肌肤、纤细的脚踝和涂着猩红色蔻丹、踩在细高跟凉鞋里的玉足,无一不在散发着成熟女性极致的内欲诱惑和危险气息。
她波浪般的栗色卷发慵懒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缠绕在她雪白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上。
脸上化着无可挑剔的精致妆容,眼线微挑,勾勒出妩媚迷人的弧度,眼影是闪亮的金棕色,与她的裙色相得益彰。
红唇饱满欲滴,如同浸透了鲜血的玫瑰,引人采撷。看到张煜,她眼波流转,带着一种混合了焦虑、不耐和一丝孤注一掷的决绝。
“小学弟,”她直接切入主题,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气音,确保只有两人能听见,“感觉怎么样?‘钥匙’的状态?”她的目光锐利地扫过张煜的胸口,仿佛能穿透衣物,看到那枚悸动的耳钉。
“它很……活跃。”张煜谨慎地回答。
“活跃就好!”黄莺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她凑得更近,几乎将张煜逼到墙角,那对饱满的胸脯几乎顶到他的胸膛,浓郁的香气和体温扑面而来,“听着,今晚子时,镜湖心亭。我会在附近接应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在‘眼睛’完全睁开前,让‘钥匙’共鸣!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她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涂着蔻丹的指甲用力抓住张煜的手臂,留下轻微的刺痛感。
“我知道该怎么做。”张煜试图挣脱。
“你知道?”黄莺嗤笑一声,眼神带着讥诮,“你知道怎么把那个小可怜逼到‘恐惧的顶点’吗?你知道如何在那种情况下还能稳住自己的心神,引导‘钥匙’吗?”她的红唇几乎贴上张煜的耳朵,温热的气息带着警告,“别心软,小学弟。想想你的兄弟,想想这个即将破碎的世界……必要时,姐姐我不介意帮你……推她一把。”她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而残忍。
张煜心中一寒,猛地推开她:“我的事,不用你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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